202中元節二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雲篆瑤章 本章:202中元節二

    202中元節二

    “奶娘,把少爺小姐帶下去!”司空靈兒別過臉去,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珠,盡量控製著自己的怒氣和激憤。

    “是!”奶娘將兩個孩子抱走了。

    李毅岩自覺失態,連忙笑著走到司空靈兒的床榻旁,柔聲安慰道:“靈兒,辛苦你了!”

    司空靈兒回來理睬她,一直背對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

    李毅岩的臉色有些黑沉,瞥了眼產婆及其他人,冷聲道:“你們都出去吧!”

    產婆還想說些什就被幾個丫鬟給拉出了大門,“這算怎回事啊?”她焦急地門口一陣張望,終於看到提著食盒的金小雲,匆忙迎了上去:“不好了!老爺把所有人都趕出來了。”

    金小雲聽聞,手中的食盒啪得一聲落在了地上,驚慌失措地四處張望,最終在一側偏僻的角落偷偷地掀開了一條窗戶縫,查看麵的情形。

    此時,司空靈兒咬牙切齒地朝著李毅岩怒喝道:“是你!你這個禽獸!你簡直不是人!”

    “怎,為我生孩子你很不情願嗎?”李毅岩怒氣漸湧,沉聲道:“你已經是我的夫人了,為我生兒育女是天經地義!”

    “你給我滾!”司空靈兒歇斯底地怒罵道。

    “哼哼!”李毅岩一聲冷笑,甚是陰險,“怎還想著你的明淵哥哥呢?”

    “是你冒充明淵哥哥的筆跡,誘使我去了竹屋,然後……”司空靈兒此時此刻才終於明白當初的自己的多的愚蠢,竟然什都沒有看出來。

    “是又怎樣?”李毅岩怒聲道:“不管怎說我也三媒六聘八抬大轎把你娶進了門,沒有什對不住你的。倒是你,有夫之婦,竟然成天想著自己的心上人,你究竟有沒有廉恥?”

    司空靈兒聞言兩行熱淚不禁落下,廉恥?這個問題應該問他才對吧!

    見司空靈兒沒有回答,李毅岩一時惱怒,一腳跨上床,強行將司空靈兒的臉對著自己,“竟然還和你情郎偷偷私會,你究竟把我當什?”

    司空靈兒始終沒有說話,隻是惡狠狠地瞪著他。

    “這可如何是好啊?夫人生完兩個孩子大出血,如今這血還沒止住呢!”產婆焦急地說道,“大夫怎還沒來,這老爺怎發這大的火?急死我了……”

    金小雲聞言,心頭一陣焦慮,手不由自主地撫摸上自己的小腹。

    “自從嫁給我,你就從來沒對我笑過,更別說好好服侍相公了!”李毅岩陰陽怪氣地說道:“秦王有那好嗎?值得你如此日思夜想嗎?”

    “你根本不配和他比,你這個禽獸不如……”司空靈兒的話還未說完,隻聽到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從屋內傳來,李毅岩揚著的手帶著幾絲顫抖,打在司空靈兒滿是淚痕的臉上。

    “你……”司空靈兒怒極,隻覺得臉上熱乎乎的,渾身的力氣都仿佛在抽離,身下濕漉漉的極是疼痛。隻是這種痛和心底的痛根本是不可同日而語。

    為什老天爺會讓她知道這個殘忍的事實?

    “你是我的夫人!”李毅岩大手握著司空靈兒不盈一握的小巴,大拇指使勁地摩擦著她發白的唇瓣,厲聲道:“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李毅岩誰都別想得到你!哈哈哈……”他瘋狂地撕扯著司空靈兒的衣衫,親吻著她,強迫著她。

    室內是一片殘忍可怕的笑聲和尖叫聲,產婆正欲推開房門卻被人從背後敲暈,迷迷糊糊中還吃了一顆藥,這些年一直都是渾渾噩噩,人事不知,直到今日才想起一切。

    知道了實情真相的李芷歌心情格外沉重,她知道這件事情和李毅岩有關,卻不知他竟然如此的變態殘忍。一個人心事重重地在靜苑的桃花樹下。

    “大姐!”忽然聽到一聲輕柔的叫喚聲,李芷歌回首看到一身素衣的李如瑤站在不遠處,神色憔悴,形容消瘦,甚是淒涼。

    李芷歌緩步上前,看來她是一直在為金姨娘守孝,“死者已矣,節哀順變!”不管怎說金姨娘的死是因她而起,雖然找到了產婆卻還是沒能知道當年事情的全部真相。

    “大姐,這是娘生前讓我交給你的。”李如瑤將一封信箋遞給了李芷歌,長歎一聲道:“這些年娘一直都在裝瘋賣傻,她說她過的好辛苦。直到看到了你,她才突然感覺到解脫。她很高興,這樣她就可以去天上向小姐恕罪了!”

    李芷歌蹙眉,她和李如瑤年紀相仿細細算來也隻不過是相差八個月,如此算來當時自己出生之時金姨娘已經懷有了身孕。

    拆開信箋,她終是明白了一切。

    當時產婆被人打倒在地,金小雲躲在一側隱蔽的角落緊緊地咬著牙,那個人影她是那的熟悉,雖然她穿著一身很寬大的黑衣用垂到腰際的帽子遮著臉,可是金小雲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

    傅侍郎家的千金,司空靈兒的閨蜜,傅琉璃!

    傅琉璃將一顆使人迷失心智的藥丸塞進了產婆口中,拖至一側隱蔽的牆角,隨即站在窗邊,冰冷地看著李毅岩是如何變態的強暴司空靈兒,殷紅的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冷笑,讓人不寒而栗。

    “司空靈兒,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平日裝的那聖潔冷傲,如今卻是連腳底下的爛泥都不如!”傅琉璃勾著紅唇一字一句道,微眯著眼睛,“隻不過是一封信而已,就足以讓李毅岩發狂,真是個瘋子!”

    金小雲知道傅琉璃會武功,不敢輕易動作,直到看到傅琉璃離開,這才連忙起身衝進房間,剛靠近床榻就被李毅岩一把推倒了地上,肚子疼得厲害,爬都爬不起來,鮮血不斷地滲出。

    “小姐……”金小雲流著淚看著司空靈兒留著屈辱的淚,直到唇色發白,徹底暈死了過去。

    李毅岩終於得到了滿足,從床榻上下來,穿戴好衣物,看到司空靈兒的被褥下全是血,幾乎已經濕透了整個床榻,連忙推了幾下,毫無反應。

    李毅岩心下一急,伸出試著談了談司空靈兒的鼻息,嚇得整個人驚慌失措起來,隨即冷言一眯,瞥了眼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金小雲,“今天事情一個字都不許說出去,否則你和你肚子的孩子都得沒命!”

    金小雲嚇得瑟瑟發抖,看剛才李毅岩的神色,小姐難道是……

    “小姐……小姐……”金小雲努力挪到了司空靈兒的身旁,這才肯定她已經沒有了呼吸和脈搏,她死了,被李毅岩折磨致死!

    為了肚子的孩子她忍辱偷生,裝瘋賣傻,她對不起小姐,對不起司空家的恩惠!

    手中的信箋被風吹走了,桃花飛舞,一直試圖找到的真相如此清晰明了,對於她而言卻是如此的慘不忍睹。

    李毅岩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就謊報司空靈兒失蹤了,其實他將她的屍體存放在了之前被她和軒轅佑宸找到的棺材。既然如此,那娘她現在在什地方?

    8-26

    銀麵在知道了真相之後臉色陰鬱,沉默不語,雖然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在得知自己的生身母親竟然是在產後大出血之下被自己那個禽獸父親強暴而死,他還是恨不得將李毅岩直接砍了!

    “之前我在金庫看到一口堆滿了金銀珠寶的棺材,麵都是娘的嫁妝。”李芷歌輕聲說道:“所以我懷疑娘的屍體還在這。”

    銀麵皺眉,微微頷首,“有這個可能!如今來說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李府,而且還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清眸流轉,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臥房!”

    李毅岩那個變態為愛不擇手段,簡直喪心病狂,他就算的得不到娘的心也要得到娘的人,哪怕的屍體也不例外。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走一趟!”南宮讓手中的折扇嘩嘩直響,大搖大擺地朝著李毅岩的臥房而去。

    軒轅佑宸微微皺眉,朝著李芷歌點了點頭,他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

    篤篤篤,南宮讓敲了敲李毅岩臥室的房門,“李相,在嗎?”

    李毅岩聞聲,微微一怔,隨即開門:“平南王何事找微臣?王爺怎會在微臣府中?”不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個……我是來找你談談……那個……”南宮讓一時有些口塞,隨即精明地笑道,“不知李相可否借一步說話?”

    李毅岩聞言,微微皺眉,隨即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將南宮讓帶到了一側較為偏僻的牆角處。

    南宮讓得意地朝著從窗口躍入李毅岩臥房的銀麵和軒轅佑宸挑了挑眉,將李毅岩引開了,有一句沒一句和李毅岩瞎聊著。

    李芷歌最後一個跳進屋子,三人一番仔細的檢查,卻始終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軒轅佑宸凝著李毅岩窗前的七彩屏風發著呆,李芷歌不解,隻見他將屏風帶到床頭雕刻著花開富貴的圖案前。正好有幾個圓點組成了一個手掌的圖案,大掌貼上,便聽得轟隆隆一聲巨響,床榻最上層自動地向一側平移。

    李毅岩聽到聲響連忙拔腿就朝著臥房而去,當看到自己的一雙兒女以及被打開的床榻,雙手不斷地顫抖著,臉色發白,顫聲道:“你們要做什?還不趕緊回去!”

    銀麵麵色凝重地瞥了眼怒氣正盛的李毅岩,伸手一推將床榻下方的機關按鈕啟動,隻聽得一聲詭異的聲響,一具森然白骨呈現在眾人眼前。

    李芷歌的眼眸被那具屍體之上帶著的首飾所刺痛,那上麵都用篆文刻著一個“靈”字,這……就是娘!心頭莫名地複雜情緒,說不出一個字,但卻是有千言萬語憋在胸口。

    她轉身,靠在軒轅佑宸的肩頭,匍匐在他的胸口,頓覺哀傷。

    軒轅佑宸伸手摟著她,溫柔地撫摸著她冰涼的身軀,望著已經是白骨的司空靈兒頓覺悲哀。

    銀麵臉色陰沉,一步步地走向李毅岩,咬牙切齒地問道:“為什要這對待她?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混蛋!”

    李毅岩整個人頓覺無力,倒在地上,凝著自己的兒子對著自己咆哮質問,“我隻是太愛她了!他容不得她心有別的男人,我真的隻是一時衝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

    銀麵冷眼旁觀,提著李毅岩就往外走去,絲毫不念父子之情。

    南宮讓看到眼前的一幕,心底頗有感觸,頓時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兄弟,倍感淒涼。

    在平南王和宸王的雙雙作證之下,李毅岩殺害原配夫人司空靈兒,藏屍家中的案件終於的告了段落。

    此案震驚朝野,皇上震怒,革去李毅岩官職,打入死牢,不日問斬。

    死牢。

    李毅岩一身囚衣滿目淒涼的望著漆黑的牢房,枉他李毅岩謀劃的半生,步步為營,卻最終死在了兒女情長之上。

    愛之深而責之切,當初她生產之日他無意之中看到了司空靈兒和秦王的通信這才一怒之下,犯下了不可彌補的大錯。

    忽然一名獄卒悄悄地停在了李毅岩的身側,衣袖間飛甩出一根細繩,快速勾住了李毅岩的頸脖,疼得他來不及說一個字,便已經兩眼發白,臉色烏青,狠狠瞪著前方之人。

    “你……”李毅岩的喉間發出怪異的聲音,很明顯來者他是認識的。

    “哼!”來者紅唇一勾,繼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企圖將李毅岩活活勒死。

    銀麵見狀,擊出一掌,落在了那根細繩之上,李毅岩整個人彈開,後腦撞在了堅實的牆壁之上,一道刺目的血痕,以及李毅岩不甘的神色。

    獄卒連忙逃竄而出,身形矯健,功夫不弱。

    銀麵看著腳下匍匐著的李毅岩,眉頭緊皺,隻見李毅岩正努力地向自己爬來,神色哀傷,張了張嘴,卻是什也沒說出口就一口氣提不上來,死了!

    “你是什人?”南宮讓上前攔住了那名殺害李毅岩的獄卒,上下仔細地打量了那人一番,看上才嬌小玲瓏,是名女子!

    李芷歌雙眸微眯,當與那人四目相對之時便已經知曉了此人的身份,傅琉璃!

    隻是還不待她出手,傅琉璃手中就多了一顆黑色的彈丸朝著李芷歌飛射而去,那速度極快,倒是讓南宮讓有些無措。見狀,急忙回身保護李芷歌。

    一陣黑煙滾滾,南宮讓護著李芷歌匍匐在地上,揮了揮周邊的黑煙,起身後這才發現那人已經逃走了。連忙起身,朝牢房而去,李毅岩早就已經斷氣了!

    “怎回事,剛才那個人是誰?”南宮讓很是不解,搖了搖頭,納悶道:“三日後就直接問斬了,竟然還有人要直接殺人滅口,這說明什?”摸著下巴的手不斷地撫摸著肌膚,沉思狀,隨後眸光停留在李毅岩的屍體上,激動道:“難道這件事情還有幫凶?”

    銀麵和李芷歌都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看來是猜對了!

    這說,他們一定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三人緩緩走出死牢,南宮讓極是詫異於真相,歪了歪頭,“楊國公夫人?如此說來這件事情是她故意偽造信箋讓李毅岩誤會發狂,以至於殺害了李夫人……但是如今來說這根本是證據不足,再加上她是皇親國戚,不可能被問罪。殺了李毅岩,難道就不怕畫蛇添足嗎?”

    李芷歌聞言,也很是同意南宮讓的話。就算金小雲的信箋可以證明她是始作俑者,但是畢竟她瘋癲多年,眾人皆知,更何況她已經去世,對於傅琉璃的那些證詞根本是無效的。她為何如此著急要殺害李毅岩,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遠遠地看到軒轅佑宸靜默地佇立在前方,夜風吹起他身上月白色的衣袂,月光投射在他俊朗的臉色,格外的冷凝,仿佛結上了一層寒霜。

    他揮了揮手,身旁多處了幾條黑影,吩咐了幾句,那些人影便漸漸地消失殆盡了。

    *

    桃溪河畔,銀麵和李芷歌將司空靈兒的遺體入土,周圍是繁茂迷人的桃林,遠遠地看不見邊際。

    “靈兒,這是你身前最愛的地方,你安息吧!阿彌陀佛!”一心大師對著新墳鞠躬,隻歎世事無常,當年他本就不看好李毅岩,此人奸猾狡詐,卻不知竟然如此泯滅人性,自私狹隘,實在令人發指。

    “娘,如果有下輩子就投個普通人家,平平安安地過一輩子吧!”銀麵跪在地上,披麻戴孝,卻擠出了這一句冷冰冰的話。細想之下,卻不得不讓人讚同他的想法。

    李芷歌隻覺得膝蓋地跪倒麻木了,起身時身子有些不穩,差點摔倒在地。

    軒轅佑宸大手一扶,將她直接打橫,霸道而有不失溫柔的將她帶上了自己的馬車,用舒筋活血的藥酒替她擦拭著酸疼不已的膝蓋。

    李芷歌凝著他英俊不凡的側臉,心底暖暖的,伸手撫過他的臉頰,撫摸到他犀利深邃的眸光中竟然帶著幾絲淡淡的哀愁,心底頓時不解,“發生什事了?”

    軒轅佑宸將擦過藥酒的手洗淨,落座在李芷歌的身側,臉色極冷,讓人不自覺有些害怕。他伸手握住她纖細素白的手,眸光帶著罕見的哀傷,鄭重道:“我查到當年父王的死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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