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大結局上 臨危受命VS 今夜攻城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雲篆瑤章 本章:207 大結局上 臨危受命VS 今夜攻城

    金鑾殿。

    百官林立,膜拜受禮。

    皇上麵色黑沉,皇冠上的雪白珠玉叮叮當當的響個不停,精神時而恍惚時而清明,好似還停留在半睡半醒之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皇上語氣很淡漠。

    “謝皇上!”眾人緩緩起身,軒轅佑銘一襲藏藍色朝服,春風玉麵,溫和無害,站在百官之首。

    “朕日漸遲暮,膝下無子。銘王心胸寬廣,愛民如子,特封為監國。”

    眾人議論紛紛。

    “沒有想到皇上如此年紀便欲將換位傳給銘王了。”

    “近日宸王遭受打擊,多日不朝,不管世事,自然是輪不到他了。”

    “如此,咱們以後可得多巴結巴結未來的新皇啊!”

    “是啊!銘王平易近人可不像宸王那樣拒人於千之外,不如咱們晚上就去銘王府?”

    “就這說定了,咱們幾個一塊兒去!”

    “皇上英明!”眾人紛紛跪拜在地,“銘王監國,實至名歸!”

    軒轅佑銘清澈的黑眸揚起一絲得意與張狂,監國之後便可以將皇帝的權利慢慢地剝離,到時候權傾朝野,讓現任皇帝退位,自己登基便可名正言順地站上帝位。

    慶祥宮。

    “啟稟太後娘娘,皇上今日早朝封了銘王殿下為監國。”小太監尖聲細語稟報道。

    “哦?”太後正修剪著牡丹花的枝葉,眸間盡是疑惑,“佑宸這些時日醉生夢死,實在讓人失望。反倒是佑銘,立下戰功,待人平和,時常協助皇上處理政事,將皇位傳給他倒也不奇怪!”

    小太監低著頭站在原地不管說話。

    “哀家近日挑選的美人有送到宸王府去嗎?”太後放下剪刀,執起鏟子,替牡丹花鬆了鬆土,皺眉氣惱道:“這些溫室的花兒長得多美啊,難道就比不上那路邊的野花野草?”

    “回稟太後娘娘,前些時日便已經送過去了!”小太監回道。

    太後揮了揮手,“下去吧!”

    “是!”太監連忙退下。

    太後捏著一朵鮮紅色的牡丹花,狠狠扯碎了她嬌嫩的花瓣,冷聲道:“哀家的好孫兒,你可要趕緊振作起來。一個女人罷了,走了還有千千萬萬個等著你!”

    太後抬眸而視,周圍是大片大片的牡丹花海,赤橙黃綠青藍紫,要什有什,沒有什值得留戀的。嘴角一勾,將手中的牡丹花狠狠地踩在了腳底下。

    “來人,今日再送十個美人去宸王府,各個都要是絕色姿容,聽見了嗎?”

    ***

    宸王府。

    這一片竹林已經廢棄了許久,可是那日她受傷的情景,還曆曆在目。他痛恨自己為什沒有早一點救她,他更痛恨當時自己命不久矣,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依舊救不了她。

    他甚至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這幾個月以來,他掘墳萬座,將無數墳場夷為平地,卻依舊沒有她的一絲蹤影。

    所有人都說她死了,可是她怎能死?

    猩紅的眼眶莫名地濕潤,他仰頭將一大壇酒猛灌入口中……

    “王爺!”陳伯的一聲叫喚打斷了軒轅佑宸的思緒。

    “找到了!”陳伯的話音好似一柄利劍劈開了黑雲,他的心底有那絲絲的恍然,既然手中的酒壇彭得一聲打得粉碎。

    他身形在眨眼之間便已經落在了百米之外。

    子墨望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主上,他身材高大,雖飲了不少酒可是五官依舊俊朗如刀削斧鑿,一襲白袍,領襟袖口和袍角,皆滾著金線,深邃犀利的鳳眸恢複了往日的光彩,看上去不失高貴和霸氣。

    “主上!”子墨將懷中的女子推向了軒轅佑宸。

    犀利的鳳眸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柔情,眸光溫柔地從懷中女子臉上掠過。眸底,布滿了欣喜。

    軒轅佑宸伸臂環住女子纖細的腰身,對子墨道:“你下去吧,無事不要來打擾。”

    “是!”子墨應了一聲,便緩步退了下去。

    室內的燭火有些幽暗,搖曳著映亮了女子傾城的臉龐。

    黛眉清眸,瓊鼻櫻唇,一切,都是他夢的那張容顏!

    軒轅佑宸橫抱著女子將她放到屋內的床榻上,目光溫柔地凝視著她。望著這熟悉而安靜的容顏,所有的往事紛遝至來,風馳電掣地掠過他的腦海。一百個日日夜夜的思念似乎在這一瞬終於有了抒解,他顫著手,解開她的穴道。

    李芷歌緩緩地睜開眼眸,清眸流轉,從軒轅佑宸臉上淡淡掠過。

    灼亮的鳳眸帶著溫柔笑意,他執起她的玉手,柔聲說道:“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

    如此冷傲霸氣的一個男子,一旦溫柔,她有些不知所措。

    淚光閃爍,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可憐!不知是命運的捉弄還是上天的惡作劇,她的人生一次又一次的發生逆轉,還來不及她接受這一個個殘酷的事實,她的心已經徹底被摧毀了!

    軒轅佑宸一把抓住李芷歌的手臂,將她帶到他的懷,沉聲道:“不要哭!哭了我會心疼……”他伸出修長的手,溫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淚珠,在燭火的掩映下是那樣的晶瑩透露。

    李芷歌愣了一瞬,推開軒轅佑宸寬厚溫暖的懷抱,她清眸間閃過一絲驚懼,抬眸道:“我不是李芷歌!”

    軒轅佑宸鳳眸微眯,冷冷打量著她。

    是她的臉,可是,還是有些微不同的。氣質雖然也是清冷的,可是,黑眸中卻沒有她的倔強和清冷。

    他忽然笑了,原來,竟然是空歡喜一場。失望頓時攥住了他的心,“你先暫時住在這,明日本王派人替你解去易容術。”

    楊若瀠的心底極是複雜,她這一生最大的夙願便是嫁給他,可是到頭來竟然是她最敬愛的“娘”自導自演的一場毒計,淚珠更是忍不住地往下落。

    “別哭了!”軒轅佑宸的聲音柔和了許多,對於這個失散多年的妹妹,他也是沒有預料到會是以這樣尷尬的方式出場。

    “你還會認我嗎?”楊若瀠的心底不是滋味,她害了李芷歌,他最愛的女人!

    “血緣親情是永遠也無法斬斷的!”軒轅佑宸淡淡說道。

    “哥哥!”楊若瀠緩緩起身,哭得梨花帶雨,一步步地向軒轅佑宸走去。

    軒轅佑宸緩緩轉身,伸手將她擁入懷中,鳳眸無力地闔上,他仿佛正擁抱著她最愛的女子……

    ***

    “小姐,你真的要走嗎?”梨花心底很不是滋味,外麵的危險可想而知,這一次實在是上天垂憐,可是難保下一次……

    “我的傷已經痊愈,難不成還待在這當你們的電燈泡?”李芷歌笑著調侃道。

    梨花的臉上一陣通紅似火,“小姐,你胡說些什呢?”

    “梨花,我很高興你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李芷歌輕歎道:“楊大哥是個值得托付的人,你們一定要好好的。”

    “小姐,你還會回來看梨花嗎?”梨花的臉上帶著幾絲愁苦,“以前都是梨花不好,不但害死了家人還害的小姐……”說著便吱吱嗚嗚地哭了起來。

    “好了,別說了!”李芷歌不由地長歎一聲,眸間盡是清冷,“張明茗向來狠辣無情,她為了以防萬一便殺人滅口,可憐了李奶奶和鐵柱成了無辜的犧牲品。或許你根本不應該跟著我來帝都,害的你孤苦伶仃。”

    “小姐,都是梨花不好……”梨花哭著說道。

    “傻丫頭,快別哭了。我真的要走了,保重!”李芷歌背著包袱,向外走去。

    “小姐……”梨花哭得厲害,站在她身後的楊進心底莫名地難受。

    “走吧!”楊進忽然拉著梨花的手,“我們送她去帝都!”

    梨花模糊的淚光帶著幾絲燦爛的笑意,鄭重地點了點頭。

    “你們怎來了?”李芷歌滿是詫異。

    “這都是山路,四周還有墳堆,不好走。”楊進忽然冷不防冒出一句。

    “小姐,我們送你去帝都!”梨花嬌笑著挽著李芷歌的手。

    李芷歌心底一陣溫暖,“謝謝!”

    “小姐,你說什呢?”梨花嬌笑著凝了楊進一眼,眸底盡是幸福。

    夜黑風高。

    黑壓壓的草叢中時而能聽到恐怖的聲音,梨花的臉色煞白,李芷歌一直扶著她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

    “這最近來了一批神秘的盜墓賊,方圓幾十的墳都被他們給掘了,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的。”楊進冷冷道,“按照他們的身手應該盜個大穴,這種亂墳崗哪會有什寶貝!”

    李芷歌倒是詫異於楊進的話,“或許他們根本不是為了盜墓!”

    “怎可能!”楊進冷聲嗤笑道:“肯定是為了某件寶貝!”

    李芷歌挑了挑眉,的確是有這個可能!

    究竟是什寶貝,惹得這些人如此瘋狂的盜墓?

    “出了這個墳場就到了九曲路,翻過幾座山,就能到帝都了。”楊進指了指前方綿延不斷的山脈道。

    “本來村還是有馬車,可是……”楊進無奈地攤了攤手,“走吧!十天半個月就能到了!”

    楊進此人雖然平日寡言鮮語,但是卻不是那種隻會蠻幹的大老粗,他膽大心細,時不時地會替你著想,梨花這次是真的遇到了良人。

    ***

    金鑾殿。

    皇上倒在龍椅上,昏昏欲睡。高立柏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側,眸中皆是敬畏。

    軒轅佑銘與傅琉璃並肩而立,眸間盡是得意。

    “明日便讓他退位於本王!”軒轅佑銘的語氣很強勢。

    “那我有什好處?”傅琉璃輕聲笑道,沒有好處的事情,她可不會做。

    “你想要什?”銘王語氣淡漠,眸中掃過幾絲寒意。

    “我要你的半壁江山!”傅琉璃雙臂抱胸,得意地笑道。

    銘王臉色驟變,他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卻不想她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

    “你想稱帝?”他冷冷地問道,語氣很淡,但卻有著致命的氣息。

    “哼哼,為什不行?自古以來可也出過不少女帝,她們的作為可不比那些臭男人差!”傅琉璃嗤之以鼻,在這個世界上財富遠不及地位來的可靠,隻要有權有勢,什都可以得到!

    “你覺得可能嗎?”銘王一字一句格外的駭人。

    “沒有我,你爬不上這皇位!”傅琉璃斬釘截鐵地說道。

    “是嗎?”軒轅佑銘語氣淡淡的,隻是黑眸的嗜血之意驟然升起。

    “是!”傅琉璃一聲冷笑,隻是那笑還未完全綻放開,便被疼痛所取代。猛然垂首,心口竟然插著一把長刀,那刀貫穿了她的身軀,血腥味撲鼻而來。

    “軒轅佑銘……”傅琉璃顫抖著怒喝道,看著自己身下汩汩流淌著的鮮血,黑眸中盡是恨意。

    “你以為本王現在還需要你嗎?”軒轅佑銘一聲冷哼,“拿上來!”

    但見高立柏捧著一個明黃色的錦盒恭恭敬敬地走了過來。

    “打開!”銘王呼和道。

    高立柏打開錦盒,麵是一道退位聖旨,上麵是皇上的筆跡,下麵還有玉璽印。

    “本王早就想殺你了!隻是暫且還沒有想好……該用什方法……”銘王陰險一笑,看得傅琉璃心底一陣害怕。

    “你殺了我吧!”傅琉璃硬著頭皮道。

    “殺了你,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銘王眸間帶著幽冷之氣,好似一頭惡狼,極是嚇人。

    “你……”

    “來人,將她拖出去,做成人彘!記住,絕對不能讓她死!”軒轅佑銘長袖一甩,冷聲笑道,那笑聲在金鑾殿中極其恐怖。

    “是!”高立柏連聲稱諾。

    “軒轅佑銘你不得好死!”傅琉璃滿身是血的被拖了出去,“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本王就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軒轅佑銘黑眸猛然一沉,眼前浮現出李芷歌傾城的容顏,“芷歌,本王替你報仇了!”

    ***

    晨曦微露,日光照亮了帝都城,跋山涉水了半個月終於到打了目的地。

    “小姐,我們先去哪兒落腳?”梨花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熱汗,關切地問道。

    “我們往城南走!”李芷歌望著城門口林立的侍衛,她記得那是銘王的侍衛,遂小心翼翼地帶著兩人走到了回春堂。

    “李姑娘,你回來了?”顧知連忙迎了上來。

    李芷歌示意她不要聲張,悄悄往內廳走去,“顧大夫,這是我兩位朋友,麻煩你招呼一下。”

    “好的!”顧知應承道。

    “都是自己人,你們暫且住在這。”李芷歌將他們安排好,向顧大夫討了一輛馬車往衛國公府而去。

    “母親?”吳山看到李芷歌第一眼欣喜不已,“你去哪兒了?我們找你都找瘋了!尤其是宸王,竟然派了黑騎軍將帝都方圓百之內的墳全掘了!”

    李芷歌聞言,心頭一陣酸澀,“他瘋了?”

    “他是瘋了!”吳明遠從廳內大步走去,長歎道:“銘王還將他禁足在宸王府!”

    “你說什?”李芷歌心頭一陣焦急,“銘王憑什這做?”

    “憑他是監國大臣的身份,堪比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軒轅皇帝!”吳明遠搖頭歎息道,緩緩地坐在一側的大椅上,“現在朝廷內外都被銘王的人把持著,他離登上帝位的日子也不遠了。”

    “怪不得城門口都是他的人!吳山帶我去宸王府!”李芷歌沒有想到三個月不到,朝中劇變,銘王此人陰險,她實在有些害怕在還沒有見到軒轅佑宸便已經被他抓走了。

    他對自己的感情,她也不知是從何而起,但是每次和他在一起她都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他心底的愛意,那不是假的,但是這樣陰險可怕的男人,她實在不願靠近!

    “好!”吳山點頭應允道,“你暫且扮作小廝隨我一同進府。”

    李芷歌的心情格外的緊張,馬車飛馳而過,整整三個月零十天,他們竟然分別的這久……

    宸王府。

    “什人?”守在宸王府跟前的竟然是銘王的人,他們攔住了正欲進門的吳山和李芷歌。

    “衛國公大公子吳山!”吳山朗聲道。

    “什事?”侍衛繼續問道。

    吳山手中抽出一道令牌,厲聲道:“先皇所賜,見令牌如見先皇!給我讓開!”

    “是!”侍衛見狀,連忙讓路,這種皇孫貴族還是少惹為妙!

    李芷歌跟著吳山一步步地踏入了宸王府,雖然還是熟悉的府邸,但是她的心情卻異常激動。

    “去吧!”吳山輕聲說道,他的眸間盡是真誠與欣羨。能與相愛之人重逢,這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情!

    “恩!”李芷歌點了點頭,把腿便往軒轅佑宸的臥室飛奔而去。這個地方有太多太多屬於他們的回憶……

    遠遠地看到一人趴在桌案上,周圍是許多酒壇,橫七豎八的躺著,那人似乎是醉了,一動不動,既然胡亂地伸手去找酒,大約是酒意使然,他雙眼模模糊糊的,將幾個酒壇都打落在了地上。

    李芷歌壓抑不住洶湧的情緒,全身都在微微顫抖著,也不知是緊張,還是不可置信。當初的那個叱吒風雲,馳騁沙場的軒轅戰神,怎變得如此模樣?

    “酒!”他脾氣暴躁地摸索著酒壇,可是許久都沒有找到,“陳伯,拿酒來——”

    李芷歌腳下的步子頓一頓,隨即快步上前,伸手蒙住了他的雙眸,“猜猜我是誰?”

    軒轅佑宸軒眉一凝,怒氣漸湧,厲聲喝道:“滾開!”

    他的這一甩帶著三層內力,李芷歌猝不及防,整個人被摔在了一旁的地麵上,手臂火辣辣的疼。

    狠狠一咬牙,快速起身,怒喝道:“軒轅佑宸,你幹什?”

    軒轅佑宸的身體微微一僵,轉首,他冷冷望著李芷歌,眼珠子是純然的黑,黑的好似要將她的靈魂吸附,眸光又是那樣深,深的如萬年寒潭。

    李芷歌的心微微顫了顫,那目光如鷹隼一般炯炯,而眼底深處的悲涼和哀慟,好似重錘一般擊中了她的胸口。

    軒轅佑宸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緩步向李芷歌走去。他徑直走到了那她身前,佇立!

    他並未說話,一雙深邃的鳳眸在李芷歌玉臉上逡巡一圈,便伸手執起了她的玉手,他的動作極其輕柔,就好似執著一件失而複得的,容易碎裂的珍寶。

    那般小心翼翼,那般溫柔護。

    原本淡漠清冷的俊臉,此時布滿了不可思議的溫柔,溫柔的似乎可以將人溺死。黑眸如墨,眸底水光氤氳,令人幾乎懷疑,他隨時會哭出來。

    “我終於等到你回來了!”他執著她的手,低首,溫柔地看她。他說話的語氣極溫柔,似乎怕自己聲音大了,他就如同夢一般,隨時會消失。

    他伸出手指,從她臉上溫柔地滑過,從煙眉到清眸,從瓊鼻到薄唇。

    李芷歌微微一怔,氣惱地試圖推開他,一把抓起軒轅佑宸堅實的臂膀狠狠咬了一大口,正色道:“這樣,疼不疼?”

    軒轅佑宸唇角一勾,黑眸中笑意深濃,帶著魅惑,看得李芷歌心頭一滯。

    他心頭一陣激動,真的是她,隻有她才會如此生氣地直呼他的名字!隻有她才會在自己麵前跟個小野貓似的張牙舞爪。

    他向她撲了過去,一把將她接在懷,摟的緊緊的,似乎要把她生生摟入自己的骨血之內。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他緊緊摟著她,幽深的黑眸中,兩行清淚潸然而下,沿著他俊美的臉頰,滑落到他優美的薄唇上,鹹鹹的,那是眼淚的味道。

    他俯身,薄唇急不可待地覆上她的櫻唇,向她訴說著他的思念和痛苦……

    “嘶——”李芷歌清眸一沉,吃痛地喚了一聲,嚇得軒轅佑宸連忙停下了動作,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她的手臂,一個打橫,便將李芷歌抱了起來往內室走去。

    “王爺!王爺——”忽然前方不遠處冒出來一群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各個姿容姣好,美豔動人,李芷歌一動不動地瑟縮在軒轅佑宸的懷,心底卻莫名地不是滋味。

    “她們是什人?”語氣微酸,聽到軒轅佑宸的耳中卻是格外的甜蜜,薄唇微勾,寒眸掃過眾人,便瞧見眾人嘩啦啦地全部落入了身後的寒潭之中。

    初冬時節,天氣漸寒,凍得那些女人一個個如同顫抖的落水狗,哇哇直哭,驚叫不已。

    “閑人!”縱然他冷冷地說話,語氣隱含著怒意,依舊令她感到無比的舒暢。

    她望著他俊美的臉,那一對斜飛入鬢的軒眉,那一身不凡的風采和軒昂高挑的身型,還有他的溫柔,他的癡情,竟然有些癡了。

    “看什?”軒轅佑宸溫柔地將李芷歌放在床榻上,無限寵溺。

    李芷歌頓覺失態,佯裝惱怒道:“你怎變得這隨性了?外衣也不披,也不束發,滿臉胡渣,還喝酒臭死了……”

    軒轅佑宸凝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忍不住再次欺身而上,輾轉反側,他溫柔的指腹脫下他的衣衫,“讓我好好看看你!”

    話音未落,兩人便已經置身於那諾大無比的溫泉之中,衣衫盡褪,李芷歌不免有些羞澀。

    他抬起李芷歌擦得紅腫的玉臂,輕柔地替他擦上了膏藥,水光氤氳,分外撩人。

    修長的手指緩緩地劃上李芷歌的胸口,那是一道很是猙獰可怕的傷疤,他的心頭猛然一痛,就好似被什咬破了,心滴滴答答地流著血。

    李芷歌伸手握住他的大手,十指相扣,柔情蜜意……

    軒轅佑宸溫柔地低首,他的大掌撫上她玲瓏的身段,再次覆上她的唇。他灼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邊,薄唇貪婪地吻著她的唇,眷戀地一寸寸將她吞噬……

    ***

    楊若瀠坐在長廊上的琴案前,玉手優雅地按在琴弦上,輕輕撥弦,玉指如飛,琴音脈脈,先如孤雁驚飛,冷月清照。繼而近水輕雲,千秋霜,有蕭索之意,卻不失悲壯之勢。

    李芷歌安靜地佇立在一側,得知她是佑宸的妹妹,她雖然吃驚,但是卻也能理解她的無辜。

    她是不幸的,她的整個人人生都被徹底背叛了,而那個罪魁禍首竟然是她最親愛的人。

    傅琉璃實在是太狠毒!

    一曲彈罷,楊若瀠靜靜地凝望著那個容貌絕麗的女子,一襲翩翩飛舞的裙裳,在這柔柔的日光下更顯得美好。

    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是歉疚,還是示好,似乎一切都是那的不合適。

    以前,她不止一次地想殺她,那恨意是如此的深入骨髓。

    現在,她心如止水,反而真心希望她平安歸來,因為沒有她,哥哥就徹底跨了!

    這個她深愛了那多年的男子,那個最終卻是她親哥哥的男子,那個宛如神祗一般的男子!

    隻是眼前的這一切都隻是一場虛幻而不真實的夢,她現在心中一片空洞,她無法麵對宸王,無法麵對李芷歌,更無法麵對自己!

    那樣卑鄙無恥的自己,那樣不擇手段的自己,那樣心狠手辣的自己!

    李芷歌長歎一聲,“你好嗎?”

    楊若瀠嘴角淡淡一勾,甚是無奈搖頭笑道:“什是好,什是不好?”

    李芷歌從她低垂中水眸中看到幾分深沉的悔意。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李芷歌輕聲說道,“你今後可有什打算?如今帝都風雲萬變,形勢危急,不如你跟著紫霄他們回無影城吧!”

    “不用了!”楊若瀠微微搖首,“我已經有去處了!”

    “你要去哪兒?”李芷歌滿是詫異。

    “我已經決定出家為尼了。”楊若瀠悠然淺笑,那笑容好似風中搖曳的花朵,一吹便全散了,“這些年我做錯了太多事,我想在佛祖麵前贖罪。”

    “其實,我應該感謝你!若不是你,恐怕傅琉璃的陰謀詭異就會得逞,連在天上的父王母妃都會不得安寧的。”楊若瀠輕聲說道,“希望你好好照顧哥哥,我知道他肯定是極愛你的!”

    李芷歌被她的話所感動,他的確是極愛自己的。

    “阿彌陀佛,女施主請隨貧尼走吧!”長廊盡頭緩緩走來一人。

    “阿彌陀佛!”楊若瀠點頭應允,對李芷歌施了施禮便離開了。

    李芷歌有些茫然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身旁多了一人,他高大挺拔的身軀微微有些顫抖,一雙鳳眸透著一股不舍。

    “就讓她去吧!”軒轅佑宸長歎一聲,“她無法選擇出身帝王家,卻可以選擇遠離皇權富貴之地。”

    ***

    金鑾殿。

    早朝之時,百官林立。

    高立柏打開聖旨,高聲宣讀,“將皇位傳於銘王,即日登基,欽此!”

    眾人紛紛質疑:“皇上這是去哪兒了?”

    “皇上今個兒龍體抱恙,暫不早朝,所有事務交由銘王處理!”高立柏一甩浮塵,高聲喊道。

    “這怎回事啊?”

    “皇上這是怎了?”

    “高立柏,朕身體好著呢!”忽然遠遠地聽到一聲高喝,威嚴而霸氣的聲音從大殿之外傳來,皇上龍袍加身,帶著禦林軍衝進了金鑾殿,嚇得文武百官紛紛戰栗不已。

    “皇……皇上……”高立柏看到皇上,整個人臉色慘白,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爾等閹人,實在可恨!來人啊,拉出去斬了!”皇上直指著高立柏沉聲命令道。

    “是!”兩個禦林軍上前一把將高立柏給倒頭拖出了金鑾殿,一聲慘叫,便人頭落地。

    皇上臉色一沉,龍目掃過前方巋然不動的銘王,眸光犀利深沉,“軒轅佑銘,你派高立柏那個閹人向朕下失心蠱,你以為朕不知道嗎?”

    “這……怎回事啊?”

    “就是啊,下蠱啊……”

    百官又開始議論紛紛。

    “各位大人!”南宮讓從身後緩步走出,手中握著一件龍袍,輕笑道:“銘王為奪帝位,不惜在龍袍上下蠱加害皇上。若不是本王明察秋毫,就差點讓他得逞了!”

    手中的龍袍猛然一甩,剛剛落在了幾個瑟瑟發抖的官員身上,嚇得腿直軟,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慘白不已。

    “哼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南宮讓有本事你就拿出證據來!”銘王一聲冷笑,麵不改色。

    “證據?”南宮讓不由地一陣嗤笑,“不如就讓你也試試失心蠱的滋味?”

    軒轅佑銘眸色暗沉,黑眸緊盯著南宮讓,伸手一揮,便將半空之中的黑色折扇擊落在地,縱身一躍,正欲逃離。

    “想逃?”南宮讓手中的折扇從地上一起,狠狠地朝著銘王擊去。

    銘王袖間抽出一柄長刀,揮袖直甩,蹭蹭蹭地碰撞之時發出陣陣火花。

    “禦林軍!”皇上威嚴下令,禦林軍蜂擁而上,加入了打鬥。

    一襲黑衣人,從天而降,將軒轅佑銘救走。

    “可惡!”南宮讓氣得直跳腳,足尖輕點,如同一束光線往軒轅佑銘的方向追去。

    南宮讓氣沉丹田,雙腳穩穩地落地,環視四周,一派青山綠水環繞,“這是什地方,怎突然間就不見了呢?”

    滿是狐疑地伏在地上,仔細地聽著周圍的動靜,“怎這安靜,難道人間蒸發了?”

    “王爺!”禦林軍也跟著追了上來,隻是周圍空無一人。

    “可惡!竟然讓他們給逃了!”

    ***

    “啊,救命啊!”南宮讓一聲呼救聲震耳欲聾,一個黑影唰地一下就繞過橫梁,不見了蹤影。

    李芷歌淡淡蹙眉,什情況?

    “出來吧!”南宮讓小心翼翼地從一個藥盒露出了一個大大的腦袋,極不好意思朝著李芷歌憨笑。

    “芷歌,你一定要幫我擋著,否則我就死定了!”南宮讓眸光一陣懼怕,渾身一顫,都縮進了藥盒,咚得一聲關了起來。

    “南宮讓……”一陣石破天驚的叫聲,由遠及近,地麵乒乒乓乓不斷地震顫,不用說也知道是那位體重異於常人的流雲郡主追來了!

    李芷歌身形還未穩住,便已經被一道背影從身後摟住了纖腰,他那雙深邃的鳳眸滿滿的溫柔。

    “南宮讓——”震耳欲聾的吼叫讓李芷歌煙眉不由地緊皺起來。

    軒轅佑宸大手一掄便將李芷歌整個人摟入了懷中,用手臂捂著她的耳朵,冷凝著前方這個幾乎已經失控了的流雲郡主。

    軒轅佑宸鳳眸一沉,凝著前方桌上放著的一支狼毫筆,“刷”地一下便擊中了流雲郡主的胸口,她一陣蹙眉,一時間天地都安靜了。

    流雲郡主對著李芷歌和軒轅佑宸一陣狂哭,眼淚嘩啦啦地往下落,滿心委屈。

    “流雲郡主,你這是怎了?”李芷歌緩緩走了過去,伸手替她解了穴。

    “嗚嗚嗚,你看到南宮讓了嗎?”流雲郡主委屈地眼淚鼻涕一大把。

    “沒有!”李芷歌無奈地一陣搖頭。

    “宸堂兄,你呢?”流雲郡主不住地哽咽問道。

    軒轅佑宸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鳳眸掃過一側藥盒,輕咳了一聲,佯裝不知。

    “流雲郡主,你慢慢說,究竟發生了什事?要是南宮讓對不起你,看我不把他大卸八塊,替你報仇!”李芷歌手中佯裝砍肉的模樣。

    “不要!不要!”流雲郡主連忙阻止道,趴在桌上一陣哭爹喊娘:“不要殺他,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嗚嗚嗚……”

    又是一陣大哭,李芷歌無奈地朝著軒轅佑宸聳了聳肩,你來吧!

    “起來說話!”軒轅佑宸冷厲的言語嚇得流雲郡主連忙起身,擦幹了眼淚,開始訴苦。

    “南宮讓他嫌我胖,說喜歡那種身材窈窕,瓜子臉,膚光勝雪的美女!”流雲郡主一邊說著一邊又要開始大哭,若不是看到軒轅佑宸那一記淩厲的眼風,不敢造次。

    “額,這個……”李芷歌訕訕一笑,這個讓她這說,男人嘛天性就會喜歡那種白富美。

    “李小姐,我知道你醫術高超,不如你幫我換張臉吧!還有我這一聲贅肉都給我割了吧,求求你了!”流雲郡主雙手合十,苦苦哀求道。

    這要是現代倒也好辦,直接抽個脂整個容就搞定了,問題是現在可是在古代,哪有那高科技……

    “流雲郡主,我呢可以給你開幾幅瘦身減脂的藥,你隻要每天控製飲食,堅持運動,瘦下來應該不成問題。”李芷歌一邊開著方子一邊安慰道,“郡主天生麗質,隻要瘦下來,自然便是瓜子臉了。”

    “真的啊?”流雲郡主聞言偷偷捂著嘴直笑,“那到時候南宮讓就會無法自拔地愛上本郡主了,對不對?”

    “額……”李芷歌無奈挑了挑煙眉,這個問題,有些複雜,還是得問南宮讓本人吧?

    “咳!”軒轅佑宸冷聲咳嗽,“堂堂郡主,如此模樣,成何體統?”

    流雲郡主自覺不妥,連忙拿了方子,匆匆退了下去。

    “走了,快出來吧!”李芷歌將一個藥盒抽開,便看到憋得麵紅耳赤的南宮讓從頭鑽了出來。

    “啊,我快憋死了!”南宮讓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你怎會去惹到她?”李芷歌知道南宮讓一直可以避著流雲郡主,這次是怎了被追得如此狼狽,若不是軒轅佑宸在隻怕是要生生憋死在麵。

    “還不是為了追查軒轅佑銘那個反賊的行蹤,這才迫不得已追到了臨安王別院去。一進院子,什都沒打聽到,倒是被這個小姑奶奶給瞧見了,嚇得我半死!”南宮讓拿起一旁的水杯就不顧形象地喝了起來。

    “軒轅佑銘從小就被送到臨安王身邊撫養,臨安王府的人幫他倒也極有可能!”軒轅佑宸喟歎一聲,語調平靜地說道。

    “哎,以後我可不去了,要查你去!”南宮讓狂揮著折扇,“熱死我了!”

    “南宮讓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娶個媳婦生幾個胖娃娃了!”李芷歌不禁調侃道。

    南宮讓聞言,臉色一黑,狂傲地說道:“爺這叫寧缺毋濫!”

    “宮的情況怎樣了?”軒轅佑宸這些時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想卷入宮廷爭鬥,隻想和她最愛的人朝夕相處。

    “皇上整頓朝綱,把銘王的那些羽翼唰唰唰殺得精光,那真是血流成河,屍骨遍地……”南宮讓激動地說道。

    “南宮讓你說書呢?”李芷歌不由地翻了個白眼。

    “哎,反正就是說銘王結黨營私,那些相關人員都被清理出宮了。”南宮讓簡單地概括道,眨眨眼,凝聲道:“哎,你現在身為軒轅王朝唯一的皇位繼承人,有什感想啊?”

    軒轅佑宸眸光一沉,“可是本王並不想坐這把龍椅!”他冷冷澈澈的語調中透著一絲難言的惱。

    南宮讓滿是錯愕,不想當皇帝,他這是腦袋秀逗了吧?算了不管他,轉首凝著李芷歌道:“芷歌,你剛才給她開什藥了?”

    “瘦身的藥啊!”李芷歌輕聲回道。

    “哎呀,你怎這傻?你應該給她開那種吃了就會胖的藥!”南宮讓有些鬱悶地埋怨道。

    “為什?”李芷歌不解地問道。

    “她要是瘦了肯定還會來纏著我的,要是胖了那肯定不會來自取其辱了。”南宮讓得意地甩了甩額前的劉海,聰明吧?

    “世界上有這種藥嗎?”李芷歌沒好氣地說道,“人家姑娘喜歡你,難道有錯不成?”

    南宮讓甚是糾結地呈思考狀,自戀道:“這個問題,的確是很難回答。像我這種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才華橫溢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喜歡呢?喂,喂,人呢?”

    ***

    “王爺,緊急軍情!”

    “說!”

    “銘王在北境起事,率親軍十萬,聯合西戎獨孤漠野的十萬大軍,正往帝都城趕來。不日,大軍便可兵臨城下。”

    ***

    床榻上,李芷歌輾轉反側,怎也睡不著。

    軒轅佑宸側身,俊朗的側顏透著幾絲關切之情,伸手溫柔地拂過李芷歌額頭略顯淩亂的劉海,柔聲問道:“怎了?”

    “睡不著!”李芷歌有些撒嬌地回道。

    “為什睡不著?”軒轅佑宸軒眉微皺,“餓了?”

    “……”李芷歌忍不住一陣偷笑,不好意思地回道:“敢情你是我肚子的蛔蟲,連這都知道!”

    軒轅佑宸伸出修長的大手,一雙鳳眸透著無限寵溺,在她高挺白皙的鼻梁上輕柔一刮,在她耳畔柔聲說道:“你個小饞貓!趕緊起來吧,吃東西去!”

    “真的可以嗎?”李芷歌一臉受寵若驚的表情,隨即蹙眉道:“我要是吃成一個大胖子,你就會嫌棄我的,是不是?”

    “誰說的?”軒轅佑宸眉峰一挑,溫柔的拂過她鬢間的青絲,鳳眸中盡是關懷。

    “我說的!”李芷歌拍了拍胸脯道。

    “不管你變成什樣子,我都不會嫌棄你的。”軒轅佑宸垂首,薄唇在她光潔的額頭上烙下了輕柔的一吻,“起來啦!”

    李芷歌清眸流轉,盈盈含笑道:“沒力氣了,你抱我起來!”

    “好!”軒轅佑宸起身,迅速披上外衣,一個公主抱便將李芷歌擁入了懷中,“想吃什?”

    “嗯……”李芷歌腦袋飛快地旋轉著,“我想吃甜品!”

    “好!想吃什都可以!”軒轅佑宸薄唇微勾,鳳眸微沉,七彩屏風上的紫貂毛輕裘便已經披在了李芷歌的身上,暖洋洋的。

    廚房,姚師傅動作麻利地忙碌著,李芷歌一手撐著頭一手無聊地在桌上擺弄著,側眸凝著正襟危坐著的軒轅佑宸,修長的手指捏著玉箸,夾起一個水晶蒸餃,優雅地吃著,神色淡漠,氣質清冷,宛若神祗。

    李芷歌有那一瞬間的愣神,怎連吃東西都是這好看?

    軒轅佑宸側首,看到李芷歌如此神情,不由地淺笑,夾起一個水晶蒸餃至李芷歌唇畔,“要不要?”

    李芷歌微微頷首,傲嬌道:“不要!我要吃甜品!”

    “你這小嘴還真是越來越刁了!”軒轅佑宸溫柔地一計摸頭殺,“好在姚師傅回來了,否則我可伺候不了你。”

    “姚師傅回王府了,酒樓那怎辦?”李芷歌忽然想到了這個嚴重的問題。

    “涼拌!”姚師傅端著一碗紅豆芋圓湯皮笑肉不笑地放在李芷歌跟前,露出一口整齊的小虎牙,那模樣實在有些逗。

    “咳咳!”軒轅佑宸輕咳一聲,便見姚師傅態度立馬好轉,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笑意:“請問李小姐還有什需要在下效勞的?”

    李芷歌眉黛微蹙,執起玉勺,嚐了嚐味道,就是她想念的味道,不錯不錯!

    “當然有了!”李芷歌白玉般的臉上帶著幾絲狡黠的笑意,“姚師傅,不如我跟你學手藝怎樣?”

    “哎,不不不……”姚師傅臉色一片漆黑,她的能耐又不是沒見過,先是毀了他多年的獨門秘方,再是炸了他的廚房,這接下來會發生什他可是不敢想象。

    李芷歌煙眉微皺,滿是委屈地凝了眼身側的軒轅佑宸。

    “姚師傅!”軒轅佑宸朗聲喚道,“麻煩你了!”

    “啊?”姚師傅一陣冷汗直冒,“不麻煩,不麻煩……王爺交代的事情一定完成,一定完成!”

    隻是抬眼看著李芷歌他就一個頭兩個人大了……

    “師傅!”李芷歌衝著姚師傅一陣嬌笑,臉上的梨渦很是醉人,隻是姚師傅渾身一陣冷汗,可憐他的那些個寶貝啊……

    “,李小姐想做什,姚某人這就教您!”姚師傅有些無奈地搓了搓手。

    “恩,從最簡單的開始,可以嗎?”李芷歌一副虛心好學的模樣,倒是讓姚師傅精神一震。

    “好!好!那就從煮湯圓開始吧!”姚師傅笑著說道:“先放水,等水開了就將湯圓放進鍋內,使用鍋鏟防止粘鍋,等到湯圓浮起,便可以出鍋了。碗內放少許桂花,白糖,調味便可!這是最簡單的做法,你試試看!”

    “好!”李芷歌聽著倒是蠻簡單的,隻是等到她將那一碗黑乎乎完全沒有模樣的湯圓呈上來的時候,那位姚師佛的臉都快變成平底鍋炸開了!

    “你這是什?”姚師佛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若不是她有王爺罩著,非狠狠懲罰她一頓不可。

    “湯圓啊!師傅,那個放下去的時候黏在了鍋底下,然後就碎了……”李芷歌麵色也是有些尷尬,本來以為挺簡單的,誰知道這不順手,這可真比煎藥難多了……

    “我……”姚師傅憋紅了臉,卻礙於軒轅佑宸在身側不好出聲,冷聲問道:“調料放好了嗎?”

    “恩!”李芷歌鄭重地點了點頭。

    “勺子!”姚師傅擺出一副師傅的模樣開始要教訓徒弟了。

    “給!”李芷歌恭敬地拿了一個勺子給他,看著他挑了一個還沒有碎的湯圓和了點湯往嘴送,那個表情極是精彩,赤橙黃綠青藍紫,彩虹的顏色全走了一遍。

    李芷歌煙眉輕蹙,看著如此豐富的表情包,肯定是要挨罵了……

    “你做的實在……”姚師傅正要發飆,卻聽到身旁軒轅佑宸嚐了一口冷不防冒出來一句:“不錯,味道挺好的!”

    “額——”姚師傅接下來的話,硬生生地被憋了回去,“你放糖了嗎?”

    “放了!”李芷歌指了指前方的小瓶子。

    姚師傅一針見血,冷聲道:“你自己嚐嚐!”

    李芷歌瞥了瞥嘴,用勺子舀起嚐了一口,納尼,鹹的?而且還是超級超級鹹的那種!

    好吧,她無奈地吞了口口水,錯把鹽當糖放進去了,而且還放了不少,以至於這湯圓味道真真是極品終的極品!

    “鹹甜有至,甚是特別!第一次下廚,姚師傅你就不要太苛責。”軒轅佑宸突然冒出一句,如此幫襯,這讓姚師傅還怎說?

    “……”姚師傅無奈地冷笑了一聲,“特別,的確是夠特別的,色香味……!”

    軒轅佑宸寒眸一沉,投過來一記淩厲的眼風。

    姚師傅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勉強擠出幾絲笑容:“俱全!俱全!甚好!甚好!”

    額……

    ***

    “楊大哥,梨花,你們這就要走了嗎?”李芷歌自覺沒有盡到地主之誼,“不如就在帝都多住幾日!”

    “不了,多謝李小姐好意!”楊進一口回絕道。

    “這些盤纏你們拿著!”李芷歌將一大錠金子塞給了他們,“以後若是有什事就來宸王府找我。梨花,跟著楊大哥好好過日子,一定要幸福。”

    “小姐……”梨花的眼角有些淚痕,這些年的姐妹感情不是假的,一到離別就忍不住揪心。

    “走吧!這是給你們準備的馬車,還有路上的幹糧。”李芷歌目送著他們離去的身影,悵然若失。

    梨花,一定要幸福!

    “救命啊!”一道石破天驚的叫喚打斷了李芷歌的思緒,南宮讓瘋了似的滿大街跑,路上攤販更是一陣雞飛狗跳。

    “南宮讓,你又怎了?”李芷歌黛眉緊蹙,真是不知道最近中了什邪,天天被人追,真不知是碰到了什鬼!

    “啊——”南宮讓小心翼翼地躲在李芷歌身後,不敢見人。

    忽然,前方飛身而來一名青衣女子,臉色白潤,雙頰暈紅,雙眸水汪汪的好似清泉,身材姣好,極是貌美。

    “李小姐,多謝你的藥,你看,本郡主是不是好像變了一個人?”流雲郡主笑得格外燦爛。

    “恭喜郡主!”李芷歌也詫異於流雲郡主的耐力,隻不過才短短七日便已經脫胎換骨一般,實在讓人驚訝,不過這也足以證明她對南宮讓那廝用情至深。

    “咦,南宮讓怎又不見了?”流雲郡主嬌羞地捏著自己及腰的長發,環視四周,滿是疑惑。

    李芷歌瞟了眼躲進回春堂的南宮讓,這廝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會不會在麵?”流雲郡主連忙往回春堂走去,“我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了。”說著便輕嗅著四處找尋南宮讓的身影,“南宮讓,你給我出來!你不是說喜歡身材纖細,膚光勝雪的美人嗎,本郡主做到了,你快出來!”

    南宮讓整個人躲在房梁上,被她最後那一句話震得差點滾下來。看著背影還真不錯,隻是……他南宮讓可不是這種隻看外表不注重內心的俗人!

    看著流雲郡主匆忙離去的身影,李芷歌倒是有那幾分不悅,“南宮讓,你這不是欺騙人家流雲郡主的感情嗎?”

    “什欺騙?”南宮讓不滿而誇張的神色讓人有些驚愕,“我隻是如實陳述,就是喜歡那一種類型的美人!”

    “那她不是已經滿足你的要求了嗎?”李芷歌繼續道。

    “不是這樣的,你要知道我對她根本就沒感覺。”南宮讓很是無奈地攤了攤手。

    “那現在怎辦?按流雲郡主那風風火火的脾氣隻怕天天都會過來鬧騰的,難不成你就天天這躲著她?”李芷歌雙手腹背,就像教訓兒子似的的問道。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軒轅佑宸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不過他之前說過絕對不會再讓李芷歌離開她的視線範圍,所以現在連說話都不自由了。

    南宮讓無奈地聳了聳肩,“那好吧,我去找她說清楚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趕緊走吧,還追得上!”李芷歌拍了拍南宮讓的肩。

    “哎,長得英俊,真是一種罪過啊!”南宮讓瑟地一溜煙不見了影蹤。

    李芷歌看著南宮讓這來無影去無蹤的功夫,甚是羨慕,有些不悅地對軒轅佑宸撒嬌道:“你不是說要教我輕功的嗎?可是現在什都沒學會。”

    “再過些時日吧!”軒轅佑宸鳳眸透著幾絲深奧難懂,看他的神色好似有什事情要發生。

    “發生什事了?”李芷歌心頭咯一下,極少看他如此表情。

    “無事!”軒轅佑宸凝著李芷歌嬌媚的容顏……

    ***

    “啊,今天好累!”李芷歌四仰八叉毫無形象地躺在床榻上,雙眸就緊閉,一副享受的模樣。

    “來,起來!”軒轅佑宸放下手上的兵法布陣圖,柔聲說道。

    “恩,好累!”李芷歌揮手拒絕道。

    “為夫給你按摩按摩,如何?”軒轅佑宸盤腿端坐,伸出雙手,看上次煞有介事。

    “好!”李芷歌聞言二話不說便蹭地一聲坐了起來,“事先說明,你可要輕一點!”

    “恩!”軒轅佑宸嘴角微勾,鳳眸含笑,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無賴道:“親我一下,再給你按!”

    “好!”李芷歌起身倚在他身上,在他英俊的臉上親了一下,這下滿足了吧?

    “還有這!”軒轅佑宸嘟著嘴,一臉索吻的表情。

    “最後一個!”李芷歌討價還價,伸手撫摸著他俊朗不凡的臉,狠狠地親了他一下。

    “坐好吧!”軒轅佑宸雙手發出咯咯咯的聲音,搭在李芷歌的肩頭,輕柔地捏著,詢問道:“這樣可以嗎?”

    “再重一點!”李芷歌很是享受的緊閉著雙眸。

    “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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