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為什他……,皇上要這樣做?”不可置信地驚問。
“具體是怎樣不是很清楚,隻知道當時天架樓和佛閣那邊被火光照亮了半邊天,皇上發了很大的脾氣,說是國師與近段時間的經書被盜的事有關!”蘭容姑姑蹙眉道來:“好像連錦妃也被牽連其中……”
在周晉,偷盜經書是大罪,平常人可是殺頭之罪,重者是要牽連九族的。
可是,契難本就是佛門中人,佛閣的經書任由他飽覽,又怎會有偷盜之事?還有為什會牽連到錦妃?其中必有蹊蹺,疑點重重,以皇甫炙的為人不可能這輕易就定罪論處!
“皇上現在可還在佛閣?”我焦急地問。
蘭容搖搖頭說:“茲事體大,皇上怒不可製,當場貶了錦妃為宮婢,收押國師並立即與之一同上了懷遠寺,說是要由懷遠寺的戒律院親自懲戒!”
“是否還有回旋的餘地?”心存僥幸。
她長長地歎口氣:“皇上殺國師之心已定,不然是不會親自跟去懷遠寺的。”
風雨將至,陰冷的天氣平靜凝重得沒有一絲絲的生氣。奮力推開舒月宮門,冷冷長劍擋住我的去路,板著臉看了看天,沉口氣道:“讓開!”
“娘娘,聖旨在身,不容違抗!”金瓜侍衛一臉肅然。
黑夜中有人影自他們身後晃動,連忙輕輕搖頭,要二哥千萬不可打草驚蛇,問:“那皇上現在在哪?本宮現在就去……”
“娘娘,請回吧!”侍衛不為所動。
“大膽!”繼續虛張聲勢,妄想嚇住訓練有素的大內侍衛。
“卑職不過是依皇命行事,若有冒犯,還清娘娘恕罪!……”侍衛的話未說完,便被二哥以極快的身手點了昏睡穴,看著倒下的兩人我不由心急如焚道:“二哥糊塗啊!打草驚蛇後果不堪設想!”
“那皇甫炙如此待你,遠離這未嚐不是好事!”二哥將兩個侍衛拖到黑暗的角落,欲帶我離開。
“二哥,以你一人之力出宮是輕鬆之事,可帶上我,若是硬闖想出宮是萬不可能之事。”我不安地說:“二哥,子佩可以冒險,有這樣一心為我的哥哥,子佩就是死都無憾,可二哥不行,嫂子還有未出世的孩子還等著你,二哥,萬萬不可為了妹妹而有個三長兩短!”
聽我說得在理,二哥沉默,拉我的手放也不是,拉也不是,籌措慌亂。
“哥哥,你先走,我現在必須上懷遠寺找皇甫炙,契難曾救我一命,人不能忘恩負義!”推推二哥說:“你快走吧,妹妹沒有什的!”
“子佩,你何嚐不是衝動依著自己的性子在胡鬧呢?既然你要鬧,我這做哥哥的,不幫你還能幫誰?”二哥語帶寵溺道:“娘的死,大家都很受傷,更讓我覺得欠你們太多了,我隻想盡我所能,好好地補償你們。”
感慨良多地點點頭,拿出五尾團鳳交給二哥交代:“那煩請二哥先到福泰宮將這個交給太後,要她萬不可伸張,哥哥你躲在暗處,以防萬一。”
於是二哥接過五尾團鳳身邁輕盈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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