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就捂著眼睛蹲在地上,接著又是劈啪啦的連串亂響。
手臂猛然一緊,接著就被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怎是你?”
厲冥皓一瘸一拐地奔上前來,定定看著南心竹的眼睛。
一下所有的憤怒和委屈凝聚,她反手就推了他一把。
“你到底還要我怎樣?我本來也沒有要你救我,我本來也不想要這樣下去,可是我沒有辦法!我已經沒有辦法了!可是你除了折磨我欺負我,你究竟還想要我怎樣!如果真的這討厭我那不如就讓我去死!”
南心竹的哭聲驟然來襲,好像這些日子所有的悲憤累積,到現在才猛然爆發了出來。
厲冥皓一個箭步上前,將這張牙舞爪的小女人狠狠抓在懷。
她掙紮著、哭著打他,他齜著牙、沁了一額頭的汗水,卻還是用力將她抓抱在懷。
“好了,好了,安靜,心竹乖,我知道這些日子你辛苦了,是我對不住你。”
他輕聲誘哄著,一遍又一遍,任她捏緊了小拳頭在他胸口狂錘,還是咬牙繼續講她箍在那。
南心竹實在是覺得太崩潰了,眼睛也疼得要命,打得累了終於窩在他懷哭泣。
厲冥皓齜牙咧嘴的,整個人本來就東倒西歪,卻還要趕緊尋個支點,將自己定在那。
她靠在他懷抽抽搭搭半天,牟然就感覺手心一片濕潤。
有些莫名其妙地拉開了些距離,這才發現他身上那件薄薄的休閑襯衫上,布滿了星星點點的鮮紅血跡。
“厲冥皓你……”
重新將他扶坐起來,又除開衣衫之後,她才看見這男人身前原本純白的繃帶,已經被鮮紅而熱燙的血染得變了眼色。
“沒事。”
他單手箍住她的下頜,逼她仰起頭來對住自己的眼睛。
“我說,沒事,隻是流點血而已,我還死不了,你受苦受累的命還長著,別這看不起自己。”
日子似乎就這樣慢慢好了起來,多半時候隻要她不去惹他,他便也老老實實的聽話,該什時候吃飯睡覺,他都聽她的。
可有時候這男人也實在是讓人毛得厲害,比方說挑食,比方說嚴重的潔癖。
明明醫生已經反複交代過他身上的傷口在結痂前不能洗澡不能沾水,可他強脾氣上來的時候,她越不讓他做什他就越要做。
尤其是當他杵著個拐杖東倒西歪地栽倒在浴缸時,南心竹簡直恨不得兩腳將他踹死。
當然,他也有偶爾示弱的時候。
因為開過頭顱去淤血的關係,有時候半夜,他會因為頭部撕裂的劇痛而痛叫著清醒過來。
她有時候會爬上過床來哄他,被他掙紮著推開或是不經意的重力道打到,她都盡量保持溫柔,一點一點靠近他後,用聲音去按撫。
可那臭男人的強脾氣上來的時候,任何人想要靠近他都不可以。
南心竹沒有辦法,隻好現學現賣,跟醫護人員討要了針劑,用自己做試驗,一針一針紮在手臂或是大腿上,等確認無誤以後,才欣然應下了幫他打針的重任。
後來還是在她挽起袖子收拾餐桌的時候,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
“你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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