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筱溪更加抱緊自己。
她的媽媽周燕儀,五年前因為故意殺人入獄,殺的人是她第二任丈夫。
兩年前,因重病死在獄中。
自那時起,沐奶奶就將對她們母女的恨全部轉移到沐筱溪一個人的身上。
可即使是這樣,她也從未怪過自己的媽媽。
她隻是有的時候會難受,會傷心,會思念。
“你媽媽去世後,沒有人找過你嗎?”秦南澈把那遝文件合上,淡淡的問道。
他的眉毛微揚,可笑意卻不達眼底。
沐筱溪怔了怔,道,“你是說獄警嗎?”
秦南澈不再說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今晚就在這兒休息吧,你哥哥現在在醫院,傷的不重,那些人不會再找你們麻煩。”
沐筱溪徹底呆住,直到秦南澈的身影消失在房間的時候,她後知後覺的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那結實堅固的手機也在剛剛的爭執中碎掉了,沐筱溪躺在床上,覺得前所未有的清靜,她閉上眼睛,如果就這一睡不起,那就真的太好了。
可是,這樣消極的想法不過在腦海存留了短短的半分鍾後,她就又睜開了眼睛,拿起床頭櫃上的浴袍下了床,走進浴室把身上的泥土都衝洗幹淨,也洗去了滿身的疲憊。
再累,一睜眼,還是得為生活忙碌。
此刻的她,不過是偷得浮生半日閑罷了。
……
白天下了一整天的雨,這個時候雖然雨停了,但是晚風還是有些涼。
秦南澈坐在車的後座上,打開了窗戶。
前麵的張煜一邊開車一邊匯報道,“兩年前太太那事解決之後,您派王生去處理周燕儀的後事,我記得當時您吩咐給周燕儀的家人五百萬,怎她的女兒還是活的這落魄,年紀輕輕為了八萬塊錢就把自己嫁出去了?對方還是那樣條件的一個人?”
秦南澈笑了一聲,“還能因為什。”
張煜心一凜。
如果這五百萬沒到周燕儀家人的手,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性。
被王生給吞了。
“你去解決吧。”秦南澈往後一靠,略微疲倦的捏了捏眉心。
張煜立刻應了。
回到別墅區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
可是秦南澈那如同從漫畫中走出來的英俊麵容,卻掠過了一抹顯而易見的溫柔笑意。
推開門走進去,客廳還亮著燈。
舒茗溪就坐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迷迷糊糊的像是睡著了,但是秦南澈卻知道,她一定睡得不踏實。
從安城到羅城,從雷心寶到舒茗溪,已經過去兩年的時間了,她還是像一個沒有生息的木偶一樣,渾渾噩噩的活著,哪怕她生了寶貝女兒嘟嘟,依舊無法改變。
那個男人,在她的心刻得太深。
秦南澈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拿過搭在沙發上的披肩給她蓋上。
明明披肩就在隨手能碰到的地方,她卻沒想著讓自己暖和一點兒。
秦南澈無奈的心疼。
可是,哪怕他的動作再輕,舒茗溪也突然睜開了眼睛。
那雙昔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此刻卻暗淡的沒有了光澤,她茫然了一會兒後才慢慢的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誰。
伸手抱住了秦南澈的腰,嗓音稍稍有點兒低啞,“怎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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