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顧擎小心翼翼的將她抱緊,濃稠的狠戾和深暗自眸底掠過,足以讓人不寒而栗。
一小時後,盛希醫院。
“顧少,顧太太沒有生命危險,但身體太虛,所以會睡的比較久,您不用太過擔心。”醫生緊張的站在渾身都散發著冷意的男人旁邊,大氣都不敢出。
顧擎皺著眉,眉心褶皺很深,嗓音低啞又緊繃:“比較久是多久?”
“保守估計,兩到三小時。”
“嗯。”
眸色暗了暗,顧擎低低應了聲,長腿邁開,他徑直走到床邊坐下,低頭注視著沅蔓的臉蛋,而後動作輕緩又溫柔的握住了她的左手。
病房其他人見狀,紛紛很有眼力見的悄然離開,把空間留給兩人。
“蔓蔓,”沉沉的嗓音,就像是鋼琴繚繞的餘音,深情而又厚重,指腹輕緩摩挲著她的臉頰,顧擎靜靜的注視了她幾秒,而後俯身在她手背上落下溫柔一吻,“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陪你,等我,嗯?”
沅蔓自然沒有給他回應。
顧擎唇角微微勾了勾:“等我回來,很快。”
又看了她一會兒,他起身離開。
“顧少。”彪已在門外等候多時,“都安排好了。”
“嗯。”顧擎眸色森然,周身散發出的冷意直接拉低了整層樓的氣溫。
一行人很快離開。
城西別墅。
“唔!”
“嘶!”
接二連三的悶哼聲在地下室響起,打破一室的安靜。
兩個男人雙手皆被綁住,身體懸掛著吊在半空,搖搖晃晃。
“啊!”
猝不及防的一腳,劇烈的疼痛襲來,兩人皆是瞳孔驀的睜大,忍不住痛喊出聲!
兩人疼的幾欲昏死過去,然而他們的全身上下,一個傷口都沒有。
他們很清楚,這是遇到練家子了,外麵看不出傷,但招招傷到要害,就是要讓他們有苦說不出。再這樣打下去,他們恐怕會……
一想到可能有的後果,饒是平日兩人再狠,此時此刻後背都不禁冒出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從未有過的心慌和恐懼更是排山倒海而來。
而那種恐懼,更是在視線中出現某副畫麵時,達到頂峰!
蛇……
好多……蛇,正盤踞在一個籠子對著一個戴眼鏡的衣冠楚楚男人吐信子!
哪怕蛇不是對著自己,兩人仍是控製不住的頭皮發麻,呼吸停滯!
地下室的另一邊,一身休閑裝的男人雙手被反綁在椅子上,離椅子半米的距離外,一群蛇虎視眈眈的圍繞著自己,他一點都不懷疑,隻要不遠處的那個人一吹口哨,這群蛇必然會如離弦的箭一般衝過來攻擊自己!
身體一點點的僵硬下去,所有的神經被緊繃,他艱難的閉眼咽了咽口水,再睜開,他逼著自己強裝冷漠的望向地下室的人:“你們到……”
剩餘的話猛的戛然而止,他看著突然出現在入口的矜貴淡漠男人,臉色一點點變白,身體更是抑製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
顧擎……
他從來沒想過在彼此清醒的狀態下四目相對,這個男人竟然比傳說中的還要可怕,可怕到,他明明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單單站在那,自己內心的恐懼便已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但更多的,其實是挫敗和難以置信。
要他怎相信,自己引以為傲的催眠抹殺記憶,竟然在顧擎身上維持不了一天的時間!
為什?
為什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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