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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聞言,點了點頭,就是覺得委屈了自己的意思。
因為,她沒想過本來快要死了的自己,為什忽然要嫁給別人。
不錯,此女子就是鎮雲魄。
即便是不記得很多事情,脾性是不會有所改變的,這便是“江山易改稟性難移”。
見她如此,床上的人又一次移動了他嬌貴的身子,走到鎮雲魄身邊俯視著沒有意願屈服的人兒。
“我複姓壤駟,名曰絕塵。今夜以後,就是你的夫君。”男子美且妖嬈,單手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桀驁不馴地宣布。
鎮雲魄不悅地白了他一眼,掰開他的大手,拿著木棒轉身坐回小榻之上。
壤駟絕塵再欲上前,人家幹脆端起木棒一頭抵在他的身上,將自己與壤駟絕塵隔開。
“你還真是這片海域外來的,居然藐視我。”一改方才沉靜的性子,壤駟絕塵若被惹怒的小獸一樣,伸手就要撥開戳在自己身上的木棒。
鎮雲魄撇撇嘴,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在他碰到之前收回木棒。
相較壤駟絕塵的心浮氣躁,鎮雲魄簡直就是一個最好的對比,她慢慢悠悠地撿了另外一盤糕點放在嘴邊銜了一下,又是撅撅嘴,不開心地讓手的糕點去和剛剛那塊作伴。
“這糕點怎了?”壤駟絕塵對她的行為有些好奇,也拿起一塊兒放進嘴,不高興的神情一下子就閃出一道亮光。‘這女子嘴還挺刁。’
“尋白羽!”壤駟絕塵品嚐過糕點以後頓時就發飆了,他就沒吃過這難吃的糕點。
壤駟絕塵那最為親近的屬下立即門口應聲,“是……”
隻是這樣的應聲該不是壤駟絕塵滿意的,素來謹言慎行的尋白羽話沒說完,見到鎮雲魄一身嫁衣坐在榻上慵懶地看著自己的神情,當下就忘了回話一回事。
‘天下竟有比主子還傾城的人?’這是尋白羽在心中對第一次看清鎮雲魄的評價。
榻上坐著的人什也不說,對於尋白羽的目光更是毫不在意,斂下眸子。繼續找一塊能下咽的糕點。
壤駟絕塵是何等以人物,怎會沒有注意到屬下如此明顯的失態?
“尋白羽。這難吃的東西,你也敢送來。”壤駟絕塵看了看應他的話又扔下一塊糕點在桌上的人,‘穿上天之嫁衣的女子應該都會如此,有什大驚小怪的?’
“主人,昨夜不是……”尋白羽隱諱地提醒壤駟絕塵昨天大船上剩下的唯一一位廚子已經去喂魚了,他認為這糕點還過得去。
‘主子一向不在吃食上過多的糾纏,今兒是怎了?’尋白羽不解之餘,看見又有一塊糕點被棄於桌上。這才明白源頭在哪。
隻是,愈是明白就愈是好奇,他們的主子可是最討厭比自己漂亮的人。現在這位不僅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還很不好相與的樣子。這樣也忍得下,還真不是主子的本色。
“你的意思是要我餓著。”壤駟絕塵聽懂了尋白羽的言外之意,但是這個啞女對他很有用處,他也沒想到祭司的話真的成了真。
用餘光回看了一下榻邊坐著的人,正執著湯匙向嘴送第二勺湯汁,看來糕點那邊不通。魚塘還是可以入口的。
“行了,你下去吧。”壤駟絕塵見女子有可吃得下的東西也不再糾纏,樂得不麻煩,他雖然吃東西很挑剔,但是也不是一點點不對口味都發火的那種。
正如眼前的女子這樣。不喜歡吃就吃別的,實在都不喜歡就不吃。
尋白羽退下以後。壤駟絕塵坐回床上凝視著女子。
‘脾氣還挺倔,不知道能不能把娘氣得直跳腳?要是能就太好了,省得她沒白天沒黑夜的問我要孫子。’壤駟絕塵自是打著這樣的主意才甘心讓著對方,否則怎會一反常態?
大約隻喝了十來口,嘴唇動了動吐出一根魚刺,然後很掃興似的放下湯匙繼續抱著自己的木棒睡覺去了。
“晚上就到彤玨島,你該幹的事是讓我娘別在我身邊嘮叨,錦衣玉食就都是你的。”壤駟絕塵耐著性子解釋了一下他們的形成。
榻上的人,動了動頭又窩回原位。
“你最好給我……”壤駟絕塵威脅的話隻說了一半,木棒的一頭就直指他的鼻尖。
壤駟絕塵哼了一聲,木棒自行收了回去,‘這人真是有意思,紙老虎。’躺在榻上,某某人對壤駟絕塵的幼稚天真嗤之以鼻。
“你真不記得自己叫什?”壤駟絕塵琢磨著自己要騙母親,怎也得裝得像一點兒,所以追問道。
榻上的人不發表言論,隻是似睡著了一般靜靜地聽著。
手臂搭在窗框上望著外麵相較濃濃夜色早來的明月,幽幽一句,“海天一色無纖塵,皎皎夜色孤月輪。我名絕塵,你就叫纖月吧。”
榻上的人身子輕顫一下,汗顏不敢苟同,‘這名字真俗氣,虧你想得出。’
人家一點兒回應也沒有,壤駟絕塵自當是人家默許了。
“在我娘麵前不必收斂你的脾性,隨便使性子,不用客氣。”聞言她更是覺得這個人簡直就是“奇葩”,想到這個詞,她怔了一下,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壤駟絕塵以往不喜言談的性子變了一般,開始為周遭的安靜感到焦躁。
“纖月。我告訴你的,記得住嗎?”命令一般的語氣一出,榻上的人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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