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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醉香樓背後的金主竟然是蘇府的蘇員外,這是陳劍安一開始沒有想到的。
與蘇員外的見麵純屬意外,不過也從中了解到了蘇員外是一個老狐狸,而且一直與侯伯文不對付,甚至想要借著鄒寅的手除掉侯伯文。
但是,蘇員外究竟知不知道侯紹與他的二夫人有染?
這事,陳劍安估摸著應該是不知道的。
否則,即便蘇員外再大方,也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他們二人亂來。
在與侯紹爭論的過程中,陳劍安竟然意外的發現了楊老二。依著侯紹的性子,他一定會從楊老二口中探聽自己的住處。然後派人在那守株待兔,準備擒拿自己報醉香樓之仇。
陳劍安想到這,便決定順水推舟。所以拜別蘇員外,離開醉香樓後,他故意讓鄒寅陪著自己去客棧。
結果,不出陳劍安所望。
侯紹果然派了十幾個黑衣人在客棧守著,然後抓了自己與鄒寅。
至於後來的事情,也如陳劍安預測的一樣發展中。侯紹會親自與自己麵談。這時,自己便可以利用鄒寅的身份與侯紹的秘密與之交易,以此要挾他放了小豆芽,楊有餘。
在這件事中,陳劍安唯一覺得有愧的,便是利用了剛剛結識的鄒寅。
想到這個,陳劍安的臉上頓時有了慚愧之色。
侯紹不明白陳劍安在想什,出聲道:“你到底想做什?”
陳劍安回道:“我要的很簡單,放了楊有餘。”
“本公子最討厭被人威脅。”侯紹皺著眉頭,很不高興地說道:“若是本公子不放那楊有餘,你當如何?”
陳劍安早就猜到侯紹不會輕易答應,因此他並不急躁,緩緩說道:“侯大公子莫要生氣,氣大傷身。我知道你抓了楊有餘,無非是因為他看到了你與蘇二夫人的好事。……如果我答應你,我與楊有餘定會守口如瓶。這件事除了我們,不會有第三人知道。……如何?”
侯紹仔細品味陳劍安的話,嘴上雖然沒有立即反駁,心卻在說著:“隻有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侯紹冷眼望了陳劍安一眼,一字一句,緩緩出聲道:“殺了你與那楊有餘,本公子自當可以高枕無憂。何必要與你做這交易!”
陳劍安對於侯紹的話,一點也不奇怪。他哪會不明白侯紹心中所想,這事放到任何一個人身上,恐怕都會有侯紹那種想法。
但是陳劍安不能這想。
他要活著,他也要小豆芽活著。所以他隻能盡力勸服侯紹放了小豆芽。
“侯大公子,千萬不要有滅我們口的想法。”陳劍安起身,斜視著侯紹說道:“你應當知曉,我陳劍安既然敢單刀赴會,直截了當的與你談這事,不會沒有做好準備。若是今日你殺了我與小豆芽,明日你與蘇二夫人的事情,便會成為山海城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陳劍安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侯紹的表情:“還有,你別忘了鄒兄的存在!”
侯紹聽著陳劍安的話,哼哼道:“陳劍安,即便你今日死了,本公子想那鄒寅也不會因為你而殺了本公子。頂多是惹了一些麻煩而已。……至於你剛才說的,把這事散播出去,那又怎樣?……你別忘了,這是山海城,是我侯紹的地盤。那些刁民敢與本公子做對嗎?……何況,你空口無憑,誰會信你?”
說完這些,侯紹猖狂大笑。
顯然被自己的聰明才智所折服。
侯紹沒有想到的是,陳劍安並沒有被他的話所嚇倒,而是微笑說道:“侯大公子說的,我陳劍安並不反對。可是,你別忘了,‘人言可畏’這四個字。就算那些山海城的老百姓忌憚你的權勢,而不敢在公開場合談論此事,那在私底下呢?山海城那多人,侯公子你抓的完嗎?何況這世上可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這事傳入蘇員外的耳中,恐怕他不會當做沒有聽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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