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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蘇檜選擇讓陳劍安說出這個答案,他心自然明白才思敏捷的陳劍安定能明白他的意思。所以狡猾的蘇檜早已想到了應付的方法。
隻見蘇檜點了點頭,大義凜然回道:“陳公子說得沒錯,……那侯伯文的確勾結外地富商,做那販賣私鹽的營生!”
對於蘇檜的回答,陳劍安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他隻是有些厭惡蘇檜的虛偽做派。
其實事情已經很清晰了。
原本這販賣私鹽本是他蘇檜的營生,想必也一直與侯伯文有些合作。
後來他們之間不知發生了什矛盾,也許是侯伯文的野心太大,想吃的更多一些,更大一些。因此,侯伯文找了外地富商合作,擋了他蘇檜的財路。
對於蘇檜他們這類人來說,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所以,蘇檜才會因為這事與侯伯文結了梁子。
陳劍安言語有些不客氣道:“想必蘇員外與這販賣私鹽也脫不了幹係吧?”
蘇檜微怒道:“陳公子這是什意思?”
陳劍安嗤笑一聲,說道:“蘇員外,其實話都說到這了,大家也不必遮遮掩掩的了。你說是吧?”
陳劍安望了眼蘇檜,接著道:“至於你與這私鹽營生有沒有關係,我們不關心。我們要的隻是一個答案罷了!對吧,鄒兄?”
說到最後一句,陳劍安又看向鄒寅。
鄒寅默許點頭。
蘇檜聞此言見此景,細細思緒了會,才回味過來。
“陳公子既然已經猜到了,老夫也不狡辯。”蘇檜收起了怒容,默許了陳劍安的說法。說完,又望著鄒寅輕笑道:“這下子,鄒公子應該明白老夫所言非虛了吧?”
其實這販賣私鹽,與他鄒寅沒有任何關係。何況在大唐帝國這做的又何止山海城一處。鄒寅司空見慣了,也沒太放在心上。他唯一關心的是找到周師爺,拿到侯伯文通敵賣國的罪證,當然侯伯文**結這一事如果可以坐實,也算錦上添花。
所以,鄒寅挑了挑眉,玩味說道:“既然蘇員外知道那侯伯文**結,請問蘇員外手可有證據?”
蘇檜搖頭表示沒有。
陳劍安坐在一旁,微微一笑。心暗歎,鄒兄啊,你問這個不是打他蘇檜的臉嗎?
不說這老狐狸手上有沒有證據,即便有侯伯文**結的證據,他也不會交出。因為他知道即便他交出,也不能將他侯伯文如何。畢竟他侯伯文在山海城耕耘多年,每年孝敬朝廷那位宰相的銀子也不少,所以想要以**結這一條定他的罪,不是容易的!
何況他蘇檜的屁股也不幹淨,一個不好甚至還會將他推到風口浪尖上去。
他蘇檜有那傻嗎?
蘇檜伸出右手,摸了摸身旁紫檀幾案上的青瓷茶杯邊沿。突然轉移了話題,冷不丁問道:“鄒公子,老夫心中的疑問,你可到現在還沒有給老夫解開啊?”
“什疑問?”鄒寅似乎忘了。
“鄒兄忘了,我們今日來找蘇員外幫忙找人來了?”陳劍安一旁提醒道。
鄒寅恍然大悟,又想起之前蘇員外裝聾作啞的模樣,不禁揶揄道:“方才我問蘇員外可還記得那夜在醉香樓說得話,蘇員外可是說不記得。……現在到記得清楚的很啊!”
蘇檜聞之,老臉羞愧,也不好意思說話了。
陳劍安微笑解圍道:“鄒兄是個直腸子,有什說什。蘇員外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
蘇檜連連擺手道:“老夫豈敢啊。”
陳劍安說道:“既然蘇員外問起了,我們便直說了。”
蘇檜端坐靜聽。
陳劍安試探問道:“不知蘇員外可認識周剛這個人?”
蘇檜不確定問道:“敢問是哪個周剛?”
陳劍安正色道:“侯伯文身邊的一個刑名師爺。”
蘇檜更疑惑了,問道:“哦,你說周師爺啊。……不知二位公子找周師爺作甚?”
陳劍安望了一眼鄒寅,見他無異議,回道:“那周師爺手上有侯伯文的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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