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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449年4月中旬,拜占庭帝國邊境,哈德良城。
玄青逸命手下的士兵在哈德良城郊外的一條幽徑的小溪邊修建一座二層閣樓,既作為玄青義軍的指揮部,也可以作為自己的書房。
瑞農帶著菲奧娜和西爾芙來到小閣樓二層。
“哦,瑞農!正好!你來的正好。”玄青逸捧著書躺在窗邊的躺椅上,見有人進來,便合上書熱情的起身迎接,“哈哈!讓我看看還有誰來了?這不是的美麗的精靈莫普拉小姐和西爾芙嘛!來,坐,坐!”
這是一間不大的書房,簡樸的裝飾中都透露著一種濃濃的書香氣息。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老舊的書櫃,歪斜的櫥窗虛掩著,仿佛永遠都關不上的樣子;玻璃周圍框上的暗色油漆斑駁掉落,露出淡褐色的原木,深淺結合反倒有一種另類的美感。
玄青逸注意到了瑞農的視線,於是開口說:“這是我在舊貨市場上淘到的破爛。其實我看中的並不是這座書櫃,而是麵的古書,後來用著用著反倒覺得這書櫃與書挺合得來的。於是就留下來帶著身邊。”
“的確,古書配舊書櫃別有一番風味。”
玄青逸聽了微微一笑上前拍拍瑞農的肩膀說:“哦?你也這樣覺得?哈哈,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難得遇到個像你這樣的知己。”
屋子的窗口小小的,一縷陽光斜斜的從窗口流進,由暗朱色桌麵反射回來,徘徊在筆墨紙硯之間,合著淡淡的墨香與書香,在此留戀往返。
暗朱色的書桌清潔如鏡,不沾染一粒灰塵;潔白的陽光從柔和的桌角淌過,帶著優美的弧度反射到屋內的各個角落將它們點亮。目光隨著光滑柔和的桌麵曲線向左遊移,就可以發現一張由青藤編織成的躺椅靜靜地躺在窗台下。
那是玄青逸之前小憩的地方。一根根光滑柔軟但不失彈性的草藤繞過翠綠的竹竿,縱橫交錯盤布其上。微風徐徐。送來青藤特有的草木芬芳,頓時令人身心舒暢。此刻,屋外的陽光仿佛也被這股清香所吸引,它們卯足了勁鑽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穿過小窗,淌入小木屋,在墨綠色的藤椅上留下一片斑駁的影子,深深淺淺猶如對弈中的棋盤。
瑞農慢悠悠的邁著小碎步來到書桌前,伸手撫過光滑的桌麵說:“如果不是因為我了解你的脾氣和性格,還真猜不到這竟然會是玄青義軍的前線指揮部。”
“哈哈!如果你是東部聯軍的人。那你覺得這會是什呢?”
“私塾……或者說是哪位世外高人的隱居所吧。”
玄青逸聽了樂的笑道:“這不就成了?你看這樣既舒服又安全。多好?”
“好是好。但真的安全嗎?”
玄青逸從書桌下方抽出數個通訊火盆,將它們整整齊齊的排列在桌麵上說:“最危險的地方通常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我知道……但不怕一萬隻怕萬一……”瑞農眼中依舊帶著些許憂慮。
玄青逸搖搖手指問:“如果沒有這些通訊火盆你會認為這是指揮部嗎?”
瑞農想了想後說:“除非有可靠情報。”
玄青逸聳聳肩,取出一直懷表說:“同樣的道理。如果玄青義軍的士兵不出現在閣樓周圍的話又怎會引起敵人的注意呢?”說著他打開懷表一看嘀咕,“嗯。時間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瑞農不解的問。
“也許吧……哈哈,說實在的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隻不過通訊火盆還沒反應。”玄青逸盯著懷表,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西爾芙好奇的在閣樓中上下亂竄,所過之處都留下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
菲奧娜則安靜的立於瑞農身邊,當她聽到瑞農和玄青逸的對話後便好奇的問:“什時間差不多了?”
“我的全線總攻計劃……已經策劃了一年多了。”說著玄青逸臉上露出了狂熱的神情,“先由第三集團軍由朱溫崇老將軍帶領,從馬來塔出發進攻拜占庭西側防線;第二集團軍由小心謹慎的孫行謙帶領,從薩拉齊托出發,越過艾塔斯河。用魔晶大炮轟擊拜占庭東側防線。等拜占庭國內大亂時再由我……”說著玄青逸頓了頓,似乎是為強調自己的重要性,“由我玄青逸親自率領的第一集團軍自北向南,從正麵突破。利用獅鷲騎士和輕騎兵的高機動性和高破壞力直取拜占庭首都布基納。”
(艾塔斯河:發源於拜占庭境內的肯塔基湖,西北向東南穿過拜占庭邊境。流入薩拉齊托,轉而向東流入魔比斯提海。全長3900多千米。)
瑞農聽了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三線的快速推進嗎?聽起來似乎很不錯。”
“必須要速推,打的就是拜占庭大軍主力調度的真空期。”玄青逸自信滿滿的說,“不過不是三線而是單線。東西兩側隻不過是佯攻,在我中路突破的時候再用大型傳送陣將魔晶大炮轉移至正麵戰場。”
“轉移回來的隻有魔晶大炮嗎?那朱溫崇老將軍的部下……”菲奧娜不解的問道。
“朱老將軍?讓他去佯攻就和強攻沒什區別。我早就將這不確定因素排除在外了。”
瑞農擔憂的問:“玄青逸,你確定要這樣做嗎?孤軍深入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搞不好……搞不好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沒錯!我軍是有可能全軍覆沒,但自古富貴險中求,兵行險招才能取勝。”玄青逸眼中厲芒閃爍,隨後他話鋒一轉,語氣略有緩和,“我不是沒有考慮到這個風險。畢竟東有魔晶大炮的佯攻,西有朱溫崇那不知道算不算佯攻的進攻在先。我已經將風險降至最低。”
就在瑞農他們的談話間,書桌上的通訊火盆猛得燃起一排熊熊烈焰,場麵煞是壯觀,閣樓內的書香氣息頓時蕩然無存。頭兩個火盆中的火焰呈現出兩張熟悉的臉龐,他們分別是孫行謙和朱溫崇,然而位於他們之後的幾個通訊火盆則冒出了數個蠟封的文件袋。封裝的袋口上還留有各自的姓氏印記。
“孫將軍的文件有三份……朱老將軍,為什你的文件隻有薄薄的一份呢?”玄青逸從火盆中取過文件問朱溫崇。
“就為了那點破事浪費那多紙筆幹什?如果先生您有什不明白的就直接問俺好了。”朱溫崇大大咧咧的說道。
聽了朱溫崇的那放蕩不羈的話後玄青逸臉上依舊掛著他那招牌式的笑容,情緒波瀾不驚。他拎著厚厚的資料袋,修長的五指在棕色的資料袋上來來回回的婆娑著。許久,玄青逸才盯著朱孫二人的眼問:“都已經就位?”
孫行謙抬手作揖,恭恭敬敬的說:“十三艘軍艦都已抵達指定地點,三千弓弩手,五千步兵整裝待發,隨時聽憑調遣。魔晶大炮已就緒,隻要一聲令下。隨時都可發炮。”
玄青逸聽了滿意的點點頭。隨後他那深邃的目光移動到朱溫崇臉上:“朱老將軍呢?”
“我……嗯?我……”向來豪爽直接的他此刻也頓時變得吞吞吐吐。
“朱老將軍?”玄青逸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有難處不妨直說,我恕你無罪。”
“還請先生寬容兩天。” 朱溫崇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
玄青逸皺了皺眉頭說:“兩天?我們等不了那長時間。究竟是什原因……”
“拜占庭帝*在西南側的交通要道上布置下數座威力強大的魔法陷阱,如果強行突破的話我軍將損失慘重……”
“魔法師呢?”
“小將也考慮過,正安排大量魔法師沿途排查。但由於魔法陷阱數量眾多。位置隱蔽所以進度緩慢。估計需要數天時間,如果從北方繞道的話隻要兩天足以。”
玄青逸聽了,眉頭一皺,搖頭嘀咕:“想不到啊!還是拜占庭人計高一籌。”
瑞農舉得自己應該為玄青義軍做點什,於是主動上前請纓:“我願意到前線協助朱溫崇老將軍。”
“協助?就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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