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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光球的中心,能量風暴最猖獗的地帶,有一根晶瑩的蒼藍色火焰柱屹立其中。
瑞農四肢舒張,靜靜的漂浮其中,臉上流露出的恬靜的微笑。一切看起來似乎是那的祥和,隻是兩行幹涸的血淚破壞了這份祥和的美感。
瑞農的左手微微向前屈伸,強健的手臂上布滿了被高溫灼傷的痕跡。數道蒼藍色的火焰化作細細的絲線從族徽流出,纏繞其上,匯成各種神秘的魔紋圖案,一直到五指尖。
他五指微顫,將一根根細絲般的蒼藍色火焰發散開去。五根晶瑩的細絲互相纏繞匯聚成束,直抵白洞噴射的魔法中心,吸取無盡的能量。
夢魘在狂躁的能量風暴內快速的穿梭著,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它所過之處都留下一串黑色的地獄火印記。黑色的地獄火與白色的能量風暴互相糾纏吞噬最終寡不敵眾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終於,夢魘抵達了白色光球的邊際。它一頭撞破白色能量風暴的封鎖,衝入迪艾爾酒店。隨之而來的能量風暴將燒紅的磚牆刮得七零八落,左右搖曳的大樓岌岌可危。
“菲奧娜!西爾芙!”夢魘一邊飛奔一邊扯開嗓子大喊。
西爾芙睜開綠寶石般美麗的雙眼問:“姐姐,西爾芙好像聽到夢魘的聲音。”
“……”菲奧娜緊閉雙唇不說話,臉上流露出複雜的神色。無盡的疑惑中帶著某種期盼。
“!”木質的房門被重重撞開,一頭光溜溜的黑色獨角獸衝了進來伴著著濃濃的焦糊味。菲奧娜和西爾芙都用驚愕的眼神盯著它。
“看什看?沒見過像我這帥氣的獨角獸嗎?”夢魘咧著嘴笑著說,“快上來,我們走!”
“夢魘……你這是……”菲奧娜伸出手指,怔怔的指著它。
“不就是剛理了發嘛!換個造型而已。”
“不是!我是說你怎來了?瑞農呢?”
夢魘回過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鬱之色,“他已經做的不錯了……他很努力……所以我盡可能讓他少點後顧之憂。”魔獸畢竟是魔獸,說話比較直來直去。
“我……”菲奧娜痛苦的咬著嘴唇。
夢魘搖搖頭說:“別太難過,也別自責。他們的戰鬥不是你我這種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我從史前一直活到現在,像這樣的戰鬥隻見過兩次。一次是康拉德?斯達莫科向創世神挑戰。還有一次便是光明聖教第七代教皇,貢紮克?普洛斯在元年交替之際動用強大的魔法末日審判摧毀異教徒國家。”
菲奧娜和西爾芙聽了頓時化為兩座雕塑。
“而如今瑞農和約翰?普洛斯一戰絲毫不亞於當年的那兩次戰鬥。”說著夢魘一口一個叼起菲奧娜和西爾芙,將她們放到自己背上,“抓緊咯!我們出發!”
“上哪?”西爾芙問道。
“越遠越好!”
“貢紮斯呢?”
“中洲大陸上最強的生物,堂堂黑龍暴君,豈是那容易就死的?”說完夢魘以極快的速度衝出迪艾爾酒店大樓。隨後迪艾爾酒店轟然倒塌。
吸取魔法能量,那無疑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就好比有一大桌豐盛的美食佳肴放在你麵前,並且主人家跟你說:“別客氣,隨便吃!”但是凡事都有個度,很多事情剛做的時候很“嗨”很爽。但是做過頭了就不爽了。
當那桌美食的主人用一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並且命令你不停的吃。你還會“嗨皮”嗎?尤其是當你已經酒足飯飽的時候,那桌美食就不再是美食,而是要命的毒藥。
此刻瑞農早已是“酒足飯飽”狀態了,但桌上的食物還有很多很多。他臉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身軀猛顫,肌肉不停的抽住。他覺得自己的血管內流的不是黑血而是岩漿,渾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
為了緩解壓力,他已經將大量的能量通過蒼藍色火焰柱噴射到天空之上,但無奈梅洛?普洛斯教皇的魔法實在是太強了,無盡的能量風暴仿佛是大海傾覆,源源不斷。
終於,光球再度開始擴張移動。
“極限了嗎?可是……可是菲奧娜和西爾芙還在城……我可以死但是她們是無辜的啊!”瑞農咬牙切齒的說道,其力量之大將牙齦都咬出滾燙的血液。
“啊!”他仰天長嘯。低沉的吼聲在天地間回蕩。“二重魔咒:雙蒼炎柱?群!”
“嗤嗤!哧哧!”數道刺耳的裂帛聲響徹天地,原本完美無瑕的光球壁上出現數到裂紋,無數根晶瑩剔透的蒼炎柱拔地而起,貫穿雲霄。
天空暗了下來,暗紅色的雲層遮天蔽日。繞著蒼炎柱旋轉翻滾,伴著轟鳴的閃電場麵煞是壯觀。
炙熱狂風吹過菲奧娜灰撲撲的麵頰,撩亂了那一頭枯黃的長發。菲奧娜無力的依靠在夢魘背上,無神的雙目眺望遠方的布基納。“瑞農……他一定能贏吧?”她用顫抖的聲音問夢魘。
“能贏!一定能贏的!如果他不贏的話本大爺就咬死他!”夢魘齜牙咧嘴的吼道。如果不贏的話大概也不需要我去咬死他了。它心想道。
已經有數十根蒼炎柱向天空噴射能量,但還是無法阻止白洞噴射所爆發出來的能量風暴的肆虐。恐怖的白色光球繼續擴大,已經將整座布基納吞噬。千年古都毀於一旦。
忽然那一根根蒼藍色火焰柱越來越微弱,最終崩分離析,化作點點湛藍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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