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清脆的笑聲響起,幾乎同一時間,錢沫沫猛地站起來,回身走回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隻問你,你承認與否?別裝糊塗,為什帶你過來,你自己應該知道吧!”
錢沫沫一揮手,讓跪在地上的老頭不用狡辯。第一次的,她有一種將一個人分屍裂骨的衝動,要不是身上通過感應傳來的疼痛還在提醒著她,估計她早已失去理智直接撲過去撕了那個老頭。
“下官隻是一個小小軍醫,下官的妻兒老小都還在別人手,下官是不得已為之啊!”
那老頭終於還是忍受不了錢沫沫如眼鏡蛇般的目光盯著,一下撲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地全招了。
哼~
又是這種戲碼,她真的要壓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拍拍自己的額頭,錢沫沫再次因為這些被人用家人威脅而就範的人感到頭疼,也為這爛透了,卻又屢試不爽的招數無奈。
“所以呢?你就要用當朝太子的命去換你妻兒一家老小?你可知若太子在這個時候倒下,南律國很可能趁虛而入?到那時恐怕整個水杉郡,乃至更多的百姓都要遭殃!”
那個老頭似乎被錢沫沫的話嚇住了,一下僵直在那不再磕頭,半天才顫抖著聲音道:“下官沒有想要害太子啊!那人隻是告訴下官,這藥隻是延遲太子爺傷口的愈合,並不會要了太子爺的命啊!”
錢沫沫沒有感到任何吃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輕易地被人利用,他又怎會真的知道那藥到底是什。
揮揮手,她讓青龍將那人帶了下去,接下來的問題青龍應該很快就能問出來,她已經沒有精力再來管這些了。
壓抑住喉頭翻湧的腥味,錢沫沫坐在椅子上愣愣地發呆,靜靜地享受著那份痛楚。當年她傷心欲絕的時候,她的心呼呼地倒灌冷風的時候,他是不是也曾有過和她相同的感覺呢?
不讓她有過多胡思亂想的時間,白虎帶著準備好的一些硝石,硫磺還有木炭來到了帳中,錢沫沫本來想要自己配置好這一毀滅性的武器,卻又怕自己弄到一般就會忍不住痛楚昏過去。
想來想去還是留下了白虎,現在距離聖旨上所言的七日已經剩下不到兩天時間了,她要是再不抓緊時間恐怕就真的來不及了。
在白虎的幫助下,錢沫沫根據曾在現代看到一個有關黑火藥帖子的記憶,搗鼓了一個下午,終於比例配置成功。
“白虎這些東西,我不希望成為這個世界生靈塗炭的罪魁禍首,隻這一次,我希望以後都再也不要出現。”錢沫沫看著眼前記錄著比例成分的信紙,拿了起來。
白虎明白錢沫沫的意思,畢竟錢沫沫不是這個朝代的人他是知道的,點點頭,保證道:“白虎起誓,絕不泄露今日之事!”
錢沫沫輕輕一笑,手中的信紙放到燭火旁點燃,隻是轉瞬就變成了灰燼。
一夜未眠,錢沫沫守在夜殤的睡塌前一遍一遍地用目光描繪著他的輪廓,白虎則帶人連夜製出百餘枚黑火藥的炸彈。
清晨在稟報了錢沫沫在軍營的後方試發了一枚,那令腳下土地都為之顫抖的巨響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傻了,就算是知道會爆炸的白虎也為之驚愕。
若是有此武器做攻城之用,恐怕半日就攻下一座城池並不是做夢。
錢沫沫對黑火藥的威力雖沒見過,但是這種程度的爆炸以前在電視上沒少看到,所以也不是太過驚訝,見成功了,神情有些漠然地向白虎使了個眼色,默默離開了。
軍營的帥帳中,西蒙正和五王爺還有四大暗衛這幾個副將談布兵進攻的路線,五王爺對那黑火藥似乎也很是感興趣,尤其是看到它的威力後更是一個勁地纏著白虎。
次日清晨,低沉的號角在軍營前想起,西蒙坐陣,五王爺帶著青龍白虎上陣,低沉的號角聲剛剛變弱,便聽到外麵戰鼓聲愈加急促。
“前輩這邊請!”
“我的乖徒兒子陌呢?到底是怎回事這般著急?”
玄武和黃玨的聲音在帳外想起,錢沫沫一愣,急忙起身去相迎。帳簾一掀,黃玨便走了進來。
“徒兒見過師父!”
“什時候這多虛禮了?到底是怎回事?讓人火急火燎地招呼我!”
黃玨拉起錢沫沫,抬手在她額頭上屈指彈了一下。錢沫沫也不躲閃,拉起黃玨的手就往夜殤那邊帶。
“師父,是太子爺,他...他中了紅雲。”說到最後錢沫沫的聲音有些走音,掀開夜殤身上的被子,將他的衣襟解開露出猙獰的傷口。
黃玨一聽紅雲,身子一震急忙上前去查看,仔細檢查一遍,黃玨的臉上凝重起來,從袖口掏出一根銀針在夜殤的傷口上輕輕一刺,銀針的針尖立即猶如被火燒了一般,紅豔豔的,隨後轉為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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