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煙跑到大客廳門口,韓培培才停下來,她輕輕喘息片刻,抬腳邁入大客廳的門檻。
韓家爺爺和韓家奶奶坐在主席,堂下依次坐著她的大伯大娘,父親母親,以及三叔三嬸,與她同輩的兄弟姐妹都站立侍候,隻有三個客人端坐椅上。
頭一個人,因為他坐著,所以韓培培猜不出他的準確身形,隻覺得單單一個坐姿,就顯出許多氣勢,別說韓家同輩被他比了下去,即便與坐在他對麵的三位當家相較,也絲毫不落下風。
不怒自威,宛如骨子藏了一隻凶獸,韓培培如此做結。
那第二個人,韓培培見過,叫點墨瑄,據說在新溪國有江湖第一劍的名頭,通身很有些劍客飄逸灑脫的氣質。
第三人,看上去與大伯年紀相仿,單單看麵相,看不出此人深淺。
此時,在場的眾人都在僵持,韓家想留下孫思媛,取腎救命,趙有錢隻撂下一句話:“今天既然來了,自然要帶媳婦一同離開!”
韓培培突然走進來,在場的韓家人都是一愣。韓培培的病症,這半年越發的厲害,每個月要施三次針,才能拔出體內毒氣,延續生命,即便她有心,最近也很少走動,至多到她母親的小院,與母親撒嬌耍玩,怎今兒,到了大客廳了?
而且,看她臉頰,倒是有些許隱隱的粉意——這怎可能,打從兩年前開始。她的臉色就蒼白一片,再沾染不上一絲殷紅。
趙有錢見了韓培培,怪異之感更濃:恰如新婚時的孫思媛。重又站在他麵前,那時她沒有一米七的身高,沒有健康的體魄,隻能見到胭脂水粉都掩不住的,蒼白麵容,僅有雙頰,能顯出嫣紅。
與孫思媛朝夕相處。他自然知道來人不是孫思媛,隻是,為何如此相像?難道。她就是韓培培?
“爹,你快幫我瞧瞧,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在好轉……”韓培培無視眾人探尋的眼光。直接跑到韓飛何麵前。伸出自己的手。眼中,竟有些太過急切期待,而泛出的淚光。
韓培培朝他伸手,他就明白這是要他診脈。對於診脈,韓飛何自然是熟悉,隻是他不明白,女兒的話是什意思?
也不用枕木,韓飛何一手托住女兒的手。兩指搭上女兒的手腕。
“這……這!爹,大哥。你們快瞧瞧培培,培培……我怕我瞧錯了……”韓飛何急切地站起身,眼中竟也有水光隱現。
見弟弟如此失態,韓家老大,韓飛南猜到了什,忙提指搭上侄女的脈門。
“這……這!”韓飛南說不出話,反應與自家二弟如出一轍。
見兩個兒子如此行為,主位的韓家爺爺坐不住了,小步疾走,站到了自家孫女麵前。
“這……好了!真好了!還有些許殘毒,稍加調養,必然能痊愈!”韓家爺爺做出總結,麵上,是一派欣喜。
“培培,你何時有此等奇遇!”韓家爺爺緊緊抓住孫女的手,生怕這隻是一場夢。
“小舞呢,把小舞喊來,是不是小舞做的?”韓家爺爺想出了“正確答案”,“一定是小舞,頭年,她不是說小唐給了她幾味不尋常的毒藥,定是她研製出了以毒攻毒的法子!而且這幾回的針,都是她替培培下的,這孩子,還想瞞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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