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觀其變。”
四個字,猶如斷了談易謙所有的希望。
華瑾城想說什,他很清楚。
不要試圖去改變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那樣也是徒勞。
談易謙整個人頹然坐在地上,像是沒有魂魄的木偶一樣。
華瑾城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幾分鄙夷,“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多著,現在明擺著有人要對付你們談家,現在你還有一家公司在經營,你最好是看緊了,別又出了什亂子。”
談易謙猛地一個激靈,抬起頭來,“你能猜到是誰?”
“不知道。”
一聽這話,談易謙有些失望,看他那樣子就有些反感,華瑾城皺了皺眉,不耐道,“你放心吧,我會去調查。但是你父親的事情,你不許去找任何人。”
事已至此,隻能聽天由命了。
“行,我知道了。”談易謙緩緩從地上起來,“不過你無論如何都要幫我把那個人查出來。”
竟然敢這對談家,他要把這人找出來,狠狠地教訓一頓。
談易謙走後,安佩佩從麵走了出來。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你都聽見了?”
她點點頭:“嗯。”
華瑾城沒多說什,走去酒櫃,拿出一瓶紅酒打開,倒出兩杯,隨後端著朝著她走來。
“你很快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他笑著,把一杯紅酒遞給她。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嗎?”安佩佩看著他的眼,突然有些想笑,可還是那認真的看著他問。
無論自己是否已經知道了答案,卻還是想要問問,好像隻有這樣才能更快地讓自己死心。
曾經,母親百般勸說,說他……華瑾城,並不會是她的男人。這個男人的愛,永遠都不會屬於她的,她以為母親隻是向著安然,可到如今,她卻是有些懂了。
可是,懂了又能如何?
聞言,他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淺淺嚐了幾口紅酒,修長的身軀與她擦過,在身後的沙發上坐下。
以為他不會回答,她垂眸,不禁有些失落……
身後,卻又揚起他淡淡的聲音,“你想要的,不過是報複蘇千墨,不是嗎?”
報複蘇千墨?
安佩佩轉身,俯視著坐在旁邊沙發上的男人,覺得有些可笑,“我為什要報複他?”
“因為,是他讓你們一家三口落到今天的田地。”他的聲音充滿了自信,仿佛絕對不會有錯。
那一刻,她竟是覺得原來自信是那美好的一件事情。
如果當初她有這一份自信,或許就真的不會有今天,媽媽不用自殺,哥哥不用為了去尋找她而失了音訊。
“我進去了。”她垂眸,走到桌子旁微彎身子放下酒杯,轉身欲走,華瑾城帶著笑意的聲音再度揚起,“你想不想去見見安然?”
她腳步猛地一頓,聽到那個名字,心口像是壓上一顆巨石。
“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她嗎?”她頭也不回。
他笑,“你不敢。”
她心中冷笑,卻是幾分悲涼。
敢與不敢,對於她而言,還重要?
再接到甄學長的電話,是在年初四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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