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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穆雙手輕撫著祁風的後背,手掌之上灌注著慈穆的內力,緩緩輸入祁風體內。
祁風終於鎮靜下來。
祁子穆關切道:“小風,你怎了?”
祁風隻是緊閉牙關,什也不說,也不知是說不出還是不想說。
一旁的老者似乎看出了什端倪,卻也是隻字不語。
祁子穆見問不出什,也就沒再追問,隻是將祁風拉到左手邊老者身旁,道:“小風,這位是李耳老先生,正是他將你帶到我身邊,你該喊他李爺爺!”
“李爺爺?”祁風毫不膽怯,緊盯著那老者的眼睛。
李耳早細瞧起祁風來--麵容青澀卻帶有幾分剛毅,明眸皓齒,鼻如玉蔥,眼動處顧盼神飛,舉止間英姿勃勃。雖才十六歲,卻是如正常成人一般高了,不由地讚歎一句:“好,好,好個麒麟兒!”
相比這沒有味道的讚賞,祁風更關心另一個問題:“李爺爺,真是您將我從荒野撿回來的?”
沒來由的這一問,李耳心神一震,竟有一那的恍惚,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
祁子穆同樣也沒想到祁風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不過他心倒是沒什顧慮,直爽道:“當然啦,是李前輩親手將你交到我手上,那還有錯?!”
“這說來,您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李爺爺,請您受祁風一拜!”說完,倒頭便拜。
李耳急忙來攙扶,眼中盡是慈祥,道:“好孩子,快起來,你能有這番心意,我便心滿意足了!”
祁子穆看在眼,心中無比欣慰,“哈哈,走走走,我們進去說,我叫人去準備酒菜,小風,今日我允許你小酌幾杯!”
三人並列,在這雪景下,如子孫三代般祥和。
隻是沒走幾步,祁風隻覺得胸口氣悶,正欲喘氣,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
祁風躺在床上,鼻內隻有微弱的遊絲吐出,周圍之人盡是滿臉焦慮,有真心,也有假意。
然而不管真心假意,他們卻都希望這個少年不再醒來,那樣他們就有機會繼任這團長之位了。
李耳坐在床邊,一手搭在祁風脈上,一手撫著長須,正閉眼沉思。
一旁的祁子穆蹴蹴不安,平時的冷靜與沉著全都不見了,心就似長了毛般,急忙問道:“李前輩,風兒怎樣了?”
李耳抬起號脈的手,卻又緩緩放下,捏起搭在膝間的長長拂塵,抬眼環顧一圈,隻是遲遲不開口。
祁子穆自然明白其中深意,右手一揮,道:“你們先退下吧,沒我傳喚,任何人不得進來打擾!”
臥房的數人隻好悻悻地退出去,隻留兩個最忠心耿耿在門外守著。
李耳不急不徐地站起身來,朝著北方躬身一拜,放佛那有一位他崇敬的人。而後,轉過身來對祁子穆道:“看來,時機到了……”
“什?”祁子穆不明白。
李耳語重心長道:“關於這孩子,我有兩個秘密沒有告訴你,而今天,我要向你解開其中一個……”
其實,自從十六年前李耳親手將這孩子交予他手,並千叮萬囑務必好生照顧。能勞煩李老前輩這樣的高人出馬,祁子穆早想到這孩子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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