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一節新的挑戰之雪地兇殺案

    神探鮑母老當益壯，親自出馬，遠赴TJ查證。

    她12月底到達，解放軍已經將城市團團包圍，根本進不去了，就在西郊的楊柳青落腳，那也是“鬼手”的老巢。

    通過老李的關係，在當地地下黨的協助下，摸清龜壽極左衛門的底細，還挖出隱藏在警察局內部的奸細秦局長，他父名叫做龜壽極右衛門，秦姓是外公家的，正經八百秦儈的後裔，功地將其一鍋端。

    要TJ的地下黨，那正是一級棒。攻城開始前夕，國軍的城防圖已經放在共軍指揮機關的桌上，仗還用打嗎？1月3日戰役打響，4日就被攻破，連城防司令陳長捷都當了俘虜。此人還是抗戰的常勝將軍呢！在共軍手上不堪一擊。

    這一來，極左衛門的手下一個都跑不了，逃回RB唯有走水路，以往俱是經塘沽港進出的，不得已衹好南下，於是大量RB僑民湧向申城。空蕩蕩的瀛和村又變得人滿患，連隔壁原來的日軍娛樂場和遊泳池都住上了人，等待時機經SH港乘船回國。

    局勢不穩，國民黨政權風雨飄搖，解放大SH就在早晚之間，瀛河村的行政和治安全都落在糾察隊的身上，村東頭的警察署自從死了王五、傷了陳六以後，便關門大吉，鄭隊長便成了當地最高長官，什事都得管。

    老鄭是個實在人，知道自己的分量，說什也要把鮑銀燕拉來坐鎮，他情願當副手。得情懇意切的，丫頭再三推脫也不行，她婆婆李政委出麵動員，不得已衹好趕著鴨子上架。

    於是她既成了瀛河村糾察隊的一把手，國軍警察局那也掛個銜，專門對付和管轄RB人。

    私家偵探事務所全交給師妹尼娜，她也樂意幹，運轉得不壞。

    陽曆元月，陰曆寒冬臘月，申城斷斷續續地下起雪來。

    鮑丫頭到了任上，深感責任重大，坐在辦公室望著窗外零星的雪花，來無影去無蹤，無聲無息地飄落在各個角落，四下靜悄悄的，她感覺到心房“別別跳”，似乎有什事要發生。

    她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自言自語：“大白天，活見鬼！”傻笑歸傻笑，腳還是向外邁，仿佛有人牽著走。

    於是獨自打了一把油布傘，套了一雙大頭靴，在村子小道上深一腳、淺一腳蹣跚地走著。鄭大哥和小朱再三勸說也沒有用，就像中了邪似的。

    鮑丫頭漫無目的地在雪地走著，發現每隔兩三戶人家，院子或門前都堆著一個雪人，千篇一律，像個倒扣的碓臼，圓錐形，去掉尖端按上個圓球，當作骷髏頭，摳幾個洞算作眼睛、嘴巴，粘了雪當鼻子，掉落之後什都不是。

    唯有原來的神社，後來改作居酒屋和藝妓的院子，大槐樹下有座雪人砌得好，遠遠望去活靈活現，兩個肩膀扛著一顆腦袋，端坐在雪地。

    近看越來越驚詫，好像是個人，紋絲不動，八成是個死人。這一來她由驚訝變成驚呆了，怪不得上任第一天就魂不守舍，忐忑不安，這才心血來潮，硬要出門踏雪。大概死鬼陰魂不散，勾她來到這，有點像京戲“烏盆記”冤魂劉世昌拜托老漢張別古帶他去告狀。她還相信這個！

    到了跟前，雪地果然有具凍屍。這年頭兵荒馬亂，民不聊生，三九嚴寒天凍死個把無家可歸的乞丐，算不得什大事。回去告知鄭大哥，囑咐小朱率人來處理就是！

    哪知越看越不對勁，扒開臉上的殘雪仔細端詳後，天哪！死者還是個壯年漢子，左不過30來歲，冰天雪地端坐而死。哪有這種死法的？多數是被人謀殺，兇手也太殘忍了！

    於是她要仔細勘察現場。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老鄭等人不放心，追尋到此，見她在雪地忙碌著，周圍有好不少人瞧熱鬧。

    鄭隊長扯開喉嚨就喊：“鮑妹子，你在幹什？”

    “快來，快來！不，繞道過來，別破壞雪中的腳印！”

    鮑銀燕當下指揮道：“你們都用心勘查，不要遺漏任何索，記在心。回去開個碰頭會，共同商討，死者是誰？兇手又是誰？”

    罷伸了個攔腰：“第一天當領導就遇上殺人案，晦氣到家了！”

    “鮑大姐，千萬別這，兄弟我都佩服死了，您未卜先知，咋就知道雪地有具凍屍呢？能不能告訴我其們中的奧妙啊？”小朱實話實。

    老鄭心直口快：“可不是嘛！我是自嘆不如，乾脆讓賢，別占著茅坑不拉屎，惹人笑話！”

    “二位這一，我都臉紅了。趕快打道回府研究正事。屍體先擱在這塊，出佈告讓他家屬或知情人來認領！”

    糾察隊隊部，幾個人圍著火爐交談，爐子烘著紅薯，SH人叫“山芋”，發出陣陣香味，引人垂涎。邊喫邊談，倒也別有風味。

    小朱先：“根據雪地上留下的痕跡來看，衹有一個人來的腳印，我想他來到這就坐在地上，姿態筆端筆正，沒有絲毫勉強或掙紮、廝打拉扯的現象，足以明是特發心臟病或腦溢血之類的急症而猝死，他殺的跡象沒有。”

    鄭隊長表示贊同：“我也認是意外死亡，自殺的理由不成立，好端端的人幹嗎大雪飄飄之夜跑到外邊來自尋短見？但是他殺理由也不成立，哪有坐著不動任由兇手肆意殺人的？再案發現也沒發現第二個人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