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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江父慣例出門遛彎,江母則是收拾家務,本還想多和父母聊聊的江不器,隻能幫著母親一起做了些家務後,便回了自己的臥室。
格子大的臥室,放了一張床和書桌,還有椅子後,就再沒什空間。已經住慣了大房子,江不器一時還真有些不習慣。
胡秀琴做完家務,進江不器的臥室看了看。
見江不器正在認真做題,她叮囑了句“早點睡”後,便退出了江不器的房間。
心情倍為高興,替江不器關上門,她的嘴角情不自禁地翹起。
江懷遠正好在外麵晃悠了一圈回來,看胡秀琴是一臉笑容,他不由地也被感染著露笑:“怎了,這高興?”
“沒事。”胡秀琴擺了擺手:“快回屋吧,別涼著了。”
“嗯。”江懷遠笑著和胡秀琴一起走進臥室。
他其實知道胡秀琴為什會這高興,不就是不器給她夾菜了。
而且被她推辭後,不器又把扣肉分成了兩半,夾了一半給她。
兒子懂事了,當媽的當然高興。
不過,其實這並不是不器第一次給她夾菜。
還小的時候,不器可比現在懂事,替他和胡秀琴夾菜都是常事,隻是長大叛逆後,人就變了。
在他看來,這也不能全怪不器。
是他們生了孩子,卻沒本事給孩子優越的條件,不器心怨他們,也不是不能理解。
誰不想生在富貴人家呢,孩子還小,虛榮心強,怪不得他。
為此,他也沒少自責。
好在,這兩年,他家似乎時來運轉了,他接連承包了幾筆大裝潢,秀琴的服裝店生意也不錯,手頭終於有了些積蓄,兒子以後考上大學的學費,是完全不用擔心了。
之於不器,人能變壞,也能變好,一點點看著孩子長大,認定不器本質是好的,他相信過了青春期後,不器肯定會自然而然地懂事,就是沒想到,不器好像已經開始向好的一麵轉變了。
這當然是好事啊,他心的高興,不比胡秀琴少。
和江懷遠一起回到臥室,上了床,看了會電視,滿腹心事的胡秀琴,開口道:“你說,我們要不要把孫老師的房子買下來?”
江懷遠聞言,眉頭皺了皺。
他本身是不太想買孫老師的房子的,畢竟,雖然存折是有了點錢,可不器已經高二,未來要用錢的地方數不勝數,他要是現在買了房,肯定又要過以前那種“東家借,西家欠”的生活。
那可不是一筆小錢啊,雖說孫老師願意讓他們分期付款,可首付也得要十萬,再加上後麵七七八八要還的,沒個二十來萬拿不下。
不說二十萬了,即便是十萬,他現在也拿不出來啊,隻能去借。
苦了這久,可算有了點熬出頭的希望,他是真不太想又回到以前那種日子。
倒不是他想享福,而是他怕再苦著江不器。
什都給不了,兒子一回來,全家非但沒點開心,還跟冷庫似的,誰願意呢。
可是,飯桌上,不器卻支持他們買房,說的理由讓他不能不慎重考慮。
“位置好,邊上都在開發,以後肯定會漲。離二中又近,來回方便。環境也好,要是碰著了不會的問題,邊上都是老師,方便問。”
會漲這種事,不用兒子說,他一個做房子裝修的,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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