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鬼手運用古側楸做法,施展那瞬移之術,轉眼不見蹤影。
馬思聰忽然想起,自己在王洪秀全的腦海曾偷窺王密詔,那最後一句竟是“立斬來使。”
馬思聰隻顧觀看鬼手作法,卻忘了將這性命交關之事告訴他,後悔得直拍大腿,當即拉起易儀,兩人展動元神,徑往江西瑞州趕去。
此前兩人身心分離以腦電波的形態存在時,全憑自身肉體積蓄的能量行動,一旦距離過長或時間太久,便會覺得胸悶氣短,力不從心,但此時卻大為不同,元神飽滿,精力充沛,竟似有使不完的勁。
兩人這才察覺,剛才在閃電中的一番曆險已讓自己獲得了超乎尋常的能量,不由心中大喜。
心念閃動之間,兩人忽然發現自己已來到一座城池前。
城門樓前戰鼓聲聲,喊殺不斷。
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與清軍廝殺。
——赫然正是鬼手。
城牆之上,太平國的旗幟迎風招展。
每麵旗幟上都寫著大大的“北王”二字。
城門樓上,一頂杏黃傘下立著一人,正俯身觀看戰況。
莫非此人就是北王韋昌輝?
馬思聰閃目向城門看去,隻見門楣上果然寫著“瑞州”。
看來鬼手這瞬移之術也隻能到達這瑞州城池之下。
想必他並不知道北王的具體住址,所以不能直達。
難怪他還要煞費苦心前往水底盜墓,原來不知目的地的具體位置縱是瞬移,也是無法進入。
馬思聰一邊暗自尋思,一邊向鬼手看去。
隻見他正孤身在大隊清兵中廝殺,一眼看去,竟不下千人。
但這些清兵哪是鬼手的對手——
隻是他隻畢竟來自文明世界,心中對殺人之事還是頗有忌憚,所以專心以突圍進城為務,終不願大開殺戒。
這就給了這些清軍的機會,上千人圍追阻擊,死纏爛打,一時半會竟也無法脫身。
那領頭的清將甚是驍勇,見鬼手一味閃轉騰挪,隻道他功夫平常,便欲將其生擒活捉。
這人生的高大威猛,手持一對水火流星錘,見鬼手正被一群清軍糾纏,當即大步流星衝到背後,雙錘蕩起,疾如流星,掛著風聲直奔他的雙腿掃去。
鬼手雖顧著眼前之敵,但身邊動靜無不盡入耳中,此時聽得風聲,知道是個勁敵,竟頭也不回,身形遽然竄起,那流星錘堪堪擦著雙腳劃過。
鬼手身在半空,折轉身子,見偷襲自己之人一副軍官打扮,心想來得正好——擒賊先擒王。
那軍官一擊不中,正待撤回流星錘,卻見那兩隻鐵錘卻徑奔自己的麵門而來,心中大駭,仰麵便倒,鐵錘貼著鼻子呼嘯而過。
原來卻是鬼手用腳尖挑起那一對鐵錘,以其之道還施彼身。
此時見軍官使出“鐵板橋”的功夫,堪堪躲過一劫,當即按下身形,落在這人麵前,雙手一扣對方雙腕,但聽喀吧一聲,腕骨齊折,拴著那水火流星錘的鐵鏈便落到了鬼手手中。
鬼手更不遲疑,雙腕一抖,鐵錘回旋而來,長長的鐵鏈繞向那軍官的身體,竟將他捆了個結結實實。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隻將身邊的清軍驚得目瞪口呆。
“好俊的功夫——”
城樓之上傳來一聲喝彩。
鬼手循聲看去,見一柄杏黃傘高舉,知道那必是北王所在,當即拖動那清軍將領的身體來到城門下,雙手攢著鐵鏈,將他的身體悠了起來,便如扔鏈球一般拋上了城頭。
借著這一拋之力,鬼手騰空而起,腳踏牆磚,淩空直上。
那人的身體正好卡在城牆箭垛之內,鐵鏈一端猶在鬼手手中,正好給他借力,幾起幾落之間,眨眼便躍在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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