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哭該死?桃花塢的木道人該死?烏殘該死?張冠玉該死?歡天喜地童子該死?
他們都不該死,他們與雲中帆根本沒有任何恩怨,可他們還是死了,因為雲中帆而死。
夜涼不該死?
夜涼該死!
可夜涼死的時機卻不對,若是他還活著,或許他才知道更多的事情。
可惜他死了,永遠不會複活。
複活?
雲中帆的眼睛亮了。
那張總是掛著笑容的胖臉立刻就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笑彌勒。
雲中帆幹淨而修長的手又握住了脖子上的小葫蘆。
可此刻,他的掌心卻全是冷汗。
這世上沒有什事能比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站在你麵前讓你更加恐懼。
鬼,往往是人類最恐懼的東西,因為未知,所以恐懼。
問題是,他並沒有親眼見到笑彌勒死。
如果笑彌勒沒有死,那九曲刀為什要來殺他?
如果笑彌勒沒有死,雲中帆殺了他的老婆九曲刀,結果會怎樣?
一切有用的線索全部斷了,雲中帆喝了一口酒。
酒辛辣,南方的酒不是向來不夠辛辣嗎?
北風吹動厚重的門簾,雪花也飄了進來,原來已經到了關中了。
“馬車真是好東西!”
雲中帆喜歡坐馬車,因為他覺得那是一件很神奇的旅途。
人要趕路,就注定不能睡覺,而坐馬車就不一樣了,不但可以睡覺,還可以趕路,所以如果坐馬車,當你一覺醒來,發現眼前的景致又是另一番模樣,那該是何等令人興奮的事情?
雲中帆懶懶的掀開窗簾,外麵是一條冷清的街道,如果在往日,這條街上或許會很熱鬧,那時候有小攤販、賣小吃的、賣糖人的
春意濃,居然還在下雪,遠處甚至能看到一些胡楊樹的新葉都已生了出來。
“賊老天!”
一個裹著厚厚棉襖的男人前麵趕著一匹馬,後麵牽著一匹馬從遠處吃力的走了過來。
趕著的馬跑的快,拉著的馬卻死活不走,那人夾在中間,又喝又罵,累得頭頂上熱氣騰騰,後麵那馬兒卻始終不走。
雲中帆覺得很有趣,他忽然就想起了這些日子來的遭遇。
有些人想要看自己的武功,看看自己的出手,有些人卻瘋狂的在掩飾著什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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