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張……遼?”
風呂天心中咯一下,自己可是記得張遼可是曹操一方的大將,曾與關羽等名將交戰而不落下風,看來自己對於三國的了解還不夠多啊。早知道曆史課就好好上了。
風呂天有些懊惱,抬頭一望,這才發現天色已晚,剛才的光亮竟是由懸在議事廳的燈籠發出的,卻不比白日的陽光弱多少,再細細看去,隱隱約約看見麵有什黑黑的東西在盤旋飛舞,扭頭便問剛才被風呂天白癡問題嚇到的陳宮,想要緩和一下氣氛。
“先生,我似乎有些想起來了,張遼可是顆好苗子啊,值得重用,不過,這懸在門口的燈籠有什東西?”
陳宮有些尷尬,但經風呂天這一問也給了他一個台階下,“將軍可真是慧眼識珠,在下也認為張遼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文武雙全,至於燈籠內的東西嘛,想必將軍也看不上眼。”
陳宮頓了一頓,又恢複了之前的行走速度,向著議事廳的中央走去,風呂天也趕忙加快了腳步,一個淡然的聲音悠悠的從前邊傳來。
“沒錯,大人,那燈籠確實有東西,此物名為日輝蟲,是徐州一帶頗有名氣的一種飛蟲,夜晚可以從其尾部發出太陽一般的光輝,當地人喜歡捕捉它們,裝在一個燈籠,將兩口一封,在夜晚便可以作照明用,而往往此蟲不吃不喝隻能撐過一晝夜,所以需要有人定時去喂養它們,此蟲生性喜歡陰濕環境……”
風呂天一邊聽著陳宮滔滔不絕的介紹,一邊又好奇的觀賞著這議事廳。
或許是呂布的軍隊剛剛駐紮小沛,議政廳仍然是之前小沛的議政廳,有的木板已經發黃,漆也有些剝落,正堂外的空地上竟還三三兩兩的長著幾株雜草,隨風飄浮,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勝利。
而懸於正堂之上的姿勢一個大大的“政”字,筆法工整,充斥著一片肅穆,立於議政廳兩側的是兩列一動不動的持戈士兵,看到風呂天與陳宮走近,全都齊齊下跪,莊重的說道:“參見呂布大人,陳宮大人,來使已入議政廳,正等二位大人前去接見。”
陳宮滔滔不絕的介紹這才戛然而止,風呂天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心想:“聽著老家夥嘮叨真不知要聽到多久。”
稍後,才用一切盡在把握的語氣說:“好,你們辛苦了,起來吧!”
“謝將軍!”所有士兵一同起身,鐵甲摩擦的聲音充斥著整個議政廳,在這昏暗的天色中竟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風呂天再次抬頭望了望天,看到一輪皎潔的明月掛在黑暗的蒼穹之上,熠熠生輝,散發著純潔與祥和,而遠方的星星也亮麗異常,眾星拱月,散發出的光輝令樹枝搖曳生姿。
陳宮看著風呂天望月的舉動,卻沒有任何不滿,而是冷不丁的問了一句:“大人覺得今夜月色如何?”
風呂天低下頭不語,隻是快步走上前去,隻餘下一句話在這寧靜的夜空中飄蕩。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先生的心不在月上,問我何益?”
隻留下背影,消失在陳宮的視線。
陳宮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用手捋了捋那山羊胡,若有所思的進入了大堂。大堂之外,隻餘下一眾甲士和嗖嗖作響的風,吹開化不盡的思念。
“呂將軍,陳宮大人,幸會幸會!在下是袁術大人所派的密使,姓王,二位可以稱呼我為王密使,具體的名諱還不方便透露。”一名穿著黑色束身衣的中年男子,含笑看著眼前二人,雙手抱拳,但神色間卻隱隱有些傲慢。
“哦?原來是王密使,幸會啊!在下陳宮,還望此次來訪王密使會有所收獲。”陳宮見風呂天臉色不對,搶先一步回答。
風呂天這才勉強的吐出一句:“王密使,本人呂布,還望多多指教。”
風呂天還特意將“多多指教”四字加重語氣,連手也不拱,隻是更加倨傲的看著眼前這人,心中的不滿溢於言表。
這密使連自己的名字都不告訴二人,擺明了是看不起,而他那眼神中的傲慢則更是令風呂天心中著實有些憤懣。
王密使臉色有些陰沉,一言不發的看著眼前二人,而風呂天則是不緊不慢的將臉轉向別處,似乎根本就不將這個什王密使放在眼。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