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春無奈,又拿不出法子,這一等可了不得,足足過了兩刻,她才拿到這珍貴的懿旨。
煥春無奈,又拿不出法子,這一等可了不得,足足過了兩刻,她才拿到這珍貴的懿旨。
苾芬看著煥春匆匆而去的背影,眼中滿是瘋狂:產吧!這個孩子保不住,那才解氣呢!
若翾身下的熱流不斷湧出,陸湘漪眼中臉上滿是淚水,“貴妃娘娘怎會摔倒的?德子,你細細來!”
德子指著被鄧子打昏的綠衣宮女,“娘娘方才才出了翊坤宮宮門,這宮女就瘋了似的撲上來將娘娘推倒,娘娘穿著元寶底站不穩,還沒等煥春姑姑去扶,這宮女又立刻攔住煥春姑姑,奴才蠢笨,”到此處,德子抽抽噎噎的哭出來,“護不住主子……”
跟隨著前往翊坤宮的宮人都紛紛啜泣起來。
儲秀宮一眾宮女忙著擦拭著若翾身上的血跡,張義之滿頭大汗地趕到,伸手搭脈不過片刻,沉痛地搖搖頭,重重叩首。
方澤壇齋宮。
弘曆身著光藍色團龍紋繭綢長袍,一臉肅穆地翻閱著手中的佛經,手指也徐緩地撚動著青金石手串。
門‘吱呀’一響,他頭也不回道:“朕不是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攪嗎?”
身後傳來‘咚’地一聲跪倒的聲音,吳書來發顫的聲音響起,“萬歲爺,儲秀宮……貴妃娘娘出事了。”
“什!”
儲秀宮內燈火通明,弘曆急匆匆地走進大殿之內,顧不上換下身上的海龍服,他皺眉望向跪了一地的奴才,“好端端的,貴妃怎會摔倒!張義之,貴妃眼下如何了?”
弘曆聲音之中的肅殺之氣宛若實質刺在眾人身上,可裂金石。
張義之連連叩首,“微臣無能,盛夏暑熱,貴妃娘娘本自矜弱,驟然產,心脈大損,所以才會昏睡不醒。微臣已經煎來了泰山磐石散和胎元飲,讓娘娘服下,或可減輕症狀。”
弘曆看著榻上的人發髻淩亂,冷汗浸透長發的淒楚模樣,簡直如同被人捏住了心肺,狠狠撕扯,“翾翾,翾翾,你醒醒,朕回來了……”
他的聲音極輕極低,榻上的人卻好似聽見了一般,渾身顫抖起來,弘曆緊緊地握住那纖細的手,“翾翾,翾翾?”
似是要從無邊的噩夢之中掙脫出來,若翾的脖頸向後一仰,眼睛驟然睜開。
弘曆湊近幾分,同她漫無焦點的眼睛對視,“翾翾,是朕!”
若翾的目光遊移到弘曆臉上,他的大手握著自己的手、他的目光籠罩著自己,“萬歲爺,您回來了?”
這聲音簡直像從嗓子眼擠出來的,又輕又弱,弘曆將她抱起來,攬入懷中,“朕來遲了,朕不該把你一個人留下,朕不該!”
若翾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弘曆,纖手下移,撫上腹處,那沒有一絲暖意,冷徹心扉,她還是含了一絲希望,“孩子……孩子還在嗎?”
一滴熱淚打在她臉上,“咱們還有永珩、涵昉、永璐、兕子,將來還會有很多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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