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瑆原本的幾分憐憫被這個動作攪得散了，他一把攥住永的領子，“你這是作甚！永珩哥哥自然是為了你好···哎呀！”

    永鬆開牙，恨恨地看著永瑆，“我是大清嫡子，你們這些庶子，誰敢看我的笑話！”完，吐了一口唾沫，氣哼哼地離開。

    永珩濃眉皺起，急忙翻開永瑆的袖子，鮮紅的牙印，甚至都有沁出血珠的地方，他忙將攏在袖子的帕子尋出來，給永瑆綁上，“可疼嗎？”

    永瑆瞪著永離去的背影，“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活該他被皇阿瑪斥責！哥哥，你也不必理會他，看他這個嫡子能得意到幾時！”著，拉著永珩的手直奔地一家春。

    儲秀宮內。

    若翾才用了晚膳，便瞧見永珩、永瑆哥倆麵色難看地走進來，“這是怎了？”

    永瑆請了安，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發一言。

    永珩歎息一聲，隻得將此事的原委一一剖明，“···皇阿瑪的話雖然得重了些，但其實還是對十二弟仍抱有希望的，否則皇阿瑪定不會如此動怒。”

    若翾搖搖頭，都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孩子，弘曆也太較真兒了些，這番話叫永怎下台呢？她站起身，已經五個月的腹微微隆起，她心翼翼地解開帕子，被咬的地方已經紅腫了起來。

    永瑆不想若翾看見自己的眼淚，背過身去擦了一把，“兒子一直記著額涅的話，可永的話太氣人，他總是仗著自己是嫡子，兒子實在不願同他一處讀書練武！”

    若翾歎息一聲，接過抱夏遞來的紅丸子，用溫水細細化開了，慢慢地抹在紅腫之處，“不一處頑便不一處吧，若是你不願意，額涅自然不會勉強你。”

    永瑆抬頭看著她，“兒子又讓額涅為難，皇額涅對額涅不好，兒子都知道，所以······”

    若翾擦拭著他臉上的汗珠，“我的好孩子，這是沒有的事，縱然有，那也是額涅同皇後之間的事，你還，眼下最要緊的是讀書練武，須得知道你是大清的阿哥，嫡庶隻是出身，決定不了能力，明白嗎？”

    永瑆頷首，瞪著眼睛跟老虎似的，“兒子會好好讀書，處處勝過永，叫他知道嫡子也沒什了不起，更何況，大清自開國以來，還沒有嫡子繼承江山的呢······”

    若翾捂住永瑆的嘴，“敢是胡！繼承江山這話又是從誰那聽來的？可不能亂，叫你皇阿瑪聽見了，他要動氣的。”

    等若翾收回手，永瑆低頭，“是五哥的，他永雖然是嫡子，可也未必能成為皇阿瑪想要的儲君人選，我覺得五哥得很對。”

    若翾將傷處包紮起來，聲音如溫潤的泉水，“不管五阿哥如何，那是他的事，你不許學他，更不許把這話拿到明麵上來，就聽額涅一句，無論旁人如何，你總要做好自己，你皇阿瑪看得清楚，誰做了對的事、誰是真正值得托付之人，他都明白。”

    永珩、永瑆哥倆頷首，“兒子記下了。”

    若翾滿意一笑，留了二人用了膳，兄弟倆才回了阿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