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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譚蒔像是一隻魚,不僅從水被撈了起來,還被不斷的榨幹水分,不斷起伏中,太強的刺激導致徹底脫水後,最終暈厥了過去。
明黃的床帳讓譚蒔覺得有幾分刺目,手下意識摸了一下床的另一邊,觸手冰涼。他睜眼一看,那隻剩下一團冷空氣哪還有什人。
“還真是……無情啊。”譚蒔一出聲,嘶啞嗓音讓他皺了皺眉。
昨晚似乎使用過度了。
房內的氣味已經消散了,譚蒔掀開被子,忍著兩腿間的不適下了床,隨意的披了一件衣服。
“小陳子?”
門被打開,小陳子隻是看了一眼就趕緊低下了頭,噗通一聲跪下,手心沁出汗珠。
“備水,朕要沐浴。”
譚蒔沙啞的聲音讓小陳子的身體都抖了一下:“是,皇上。”
譚蒔泡在浴池,遣散了伺候他沐浴的人,手伸到後麵,稍微的碰觸帶來的痛感都使他身體下意識的抽搐了一些,帶動了那處痛得悶哼了一聲。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地撐開那處,試探的伸出了一根手指推了進去。
好不容易才將麵的東西清理了出來,譚蒔癱軟伏在岸邊,不斷的喘息。
“看夠了嗎?”譚蒔抬頭往另外一個方向看去,一身錦服的俊美丞相正站在那兒,毫不避諱的直視著帝王的身軀。
“微臣找太醫拿了藥。”周慕朝譚蒔走去。
譚蒔靜靜地看著他走過來,然後突然撥起一陣水潑向周慕。
周慕被淋了一個措不及防,接著被一隻帶著水汽的手抓住了手臂,下一刻就這被拉近了池子。
“慕卿還沒有沐浴吧,正好可以與朕一起。”譚蒔一副關心的模樣。
周慕摸了一把臉上的水,也不發怒,隻是淡淡地道:“皇上的龍臀還好嗎?”
皇上的龍臀還好嗎……龍臀……還好……嗎?
譚蒔的神情僵在了臉上。
聲音從牙齒縫冒了出來:“周慕,你居然敢違抗朕的話,昨晚讓你停下來,你為何不停下來?”
昨晚譚蒔失策,忘記準備藥膏了,他把周慕撩起了火,最後卻栽在了對方的身上,他吃痛想讓這個人停下來,周慕卻根本不聽他的,到了後麵縱然生出了幾分快.感,但是終歸是痛感居多,這具身體細皮嫩肉,敏.感至極,被折騰的死去活來,後來直接被做背了氣。
“臣中了藥,無法維持清醒。若有冒犯之處,還請皇上寬恕一二。”周慕道。
“那朕的委屈白受了?”
周慕看著他,有幾分無奈的樣子,像是在說,這還不是你自找的?
譚蒔當然知道這是自己自找的,閉上了嘴,趴在了一邊,任由周慕給他上藥。
周慕的動作很輕柔,輕輕地碰觸竟然比多昨晚的粗暴更能激發他的性.欲,痛了舒服了譚蒔都哼哼兩聲,好一會兒,譚蒔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在自己某處被握住的時候,他的精神突然一震,轉身厲喝一聲:“你在做什?!”
“皇上應當很久沒有靠前麵發.泄了吧?昨晚那樣,其實還是很舒服的對吧,皇上?”周慕語氣淡淡地道,手上的動作不停,輕輕的揉弄著,讓譚蒔又是難受,又是有幾分舒服。
譚蒔拍了拍他的手:“你怎知道的,難道……”
譚蒔一頓,眼睛咻然睜大,再次看向周慕,突然有點明白昨晚周慕那個笑的意思了。
“丞相果然深謀遠慮?”譚蒔覺得蕭錦辰真是死的不冤……若是周慕早就有了這份心,這之後的一切都是他的套,那蕭錦辰還有什資格能贏得了周慕?
“微臣隻是做了應做之事。”
周慕並不是一個甘願臣服於他人的人,尤其是蕭錦辰居然還敢打他的主義,在第一次的舉止輕浮之後他便讓人對譚蒔做了一些手腳。對此蕭錦辰也隻以為是自己在打仗的時候不小心給傷到了的緣故,從未往周慕的身上懷疑過,後來還因為身體的緣故對周慕從欣賞和點點覬覦變成了愛,再到了偏執的愛。
“哼。”譚蒔也不說其中對錯,也不可憐蕭錦辰,隻是有一點點不爽於周慕那一切都運籌帷幄的模樣,連他都被擺了一道……他早就知道這具身體有問題,不得不屈居人下,可是主動和被算計自然是不同的感受。
“好了。”周慕先上了案,將譚蒔給抱了起來,比起譚蒔昨日的強撐,周慕一介文官居然連手都不抖一下。
周慕將譚蒔放在了床上,給他擦幹淨了身體,再用被子蓋住。
看著周慕冷淡卻好看的眉目,譚蒔突然問道:“慕卿可有所求?”
“無所求。”
周慕給譚蒔弄好,轉身準備離開。
譚蒔看著他的背影,道:“慕卿,既然這事情是因你而起,你便要負起這個責任來才是。”
周慕腳步一頓,看著被被子完全包裹住的譚蒔,揚了揚劍眉。
“自作自受。”周慕說完,大步的離開了。
那背影是那的瀟灑俊美,修長筆直的腿和勁瘦的腰還能讓人想到在床上時的風情。隻是譚蒔在上麵就看到了四個字。
拔.吊無情。
————
周慕進了宮,從禦書房進去,第二天才從譚蒔的寢宮出來,這事兒又沒人下禁口令,於是沒一會兒就被外頭的人給傳遍了。
光風霽月的丞相大人,最終還是沒有逃出皇上的魔爪,這真是太讓人心痛了。
大臣們覺得這根本就是皇上強要丞相的一場陰謀,他們讓丞相去這一趟,根本就是把丞相推入了的虎穴。丞相這是真的舍生取義了!麵對這樣的情況,大臣們覺得十分的羞愧和汗顏。
一些不知情的人則是腦補得更多,覺得譚蒔和周慕應當是虐戀情深,現在終於修成正果,不過更多的人更支持周慕,認為皇上配不上丞相。為什呢?因為皇上對丞相一點都不好!
平日不見皇上對丞相有多好,一直以來就是強取豪奪,一邊阻止丞相娶妻,一邊自己卻寵幸了一個妃嬪,這也太過分了!
不過不管怎說,現在的狀況著實有些讓人難以接受。在夏朝男風不算盛行,而且就算是某些盛行男風的國家,也隻限於朋友間互相交好,亦或是養孌.童而已,沒見過有誰娶男妻的,皇室就更加沒有了。
那怎辦呢?
若是皇上將丞相封為後,那就等於沒有了嫡子,會帶動夏朝整個國家的風氣,而且也少了一個作用更加大的丞相。
可若是皇上死纏爛打又強要後不負責,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不過也有一部分人拎不清。
譚蒔終於準備要上朝了,於是眾大臣都早早的起來,興高采烈的帶著自己的折子來到了皇宮。
君承明主意,日日上丹墀。
當他們走到殿門前的時候,在東方的位置出現陣陣霞光,引來眾人駐足觀看。
周慕也多停留了一刻,不想卻引來了幾個言官的圍堵。
“夏朝便如這朝陽,生機勃勃,璀璨奪目。丞相當做這絢麗雲彩,而非是那朵遮擋赤日的雲,你說是不是?”
“藍顏禍水,丞相應當懂得?”
“妖.男誤國,希望丞相不要做佞臣,丞相位高權重,何至於要去做一名男寵?”
……
你一句我一句,這些人卻沒有發現周慕的笑容在發冷。
和普通人不一樣的是,周慕心情平靜或者還不錯的時候是不笑的,笑容才是他喜歡戴在臉上的麵具,
他笑得越燦爛,便是越不耐煩的敷衍應對罷了。
譚蒔仍有這些人在他麵前大放厥詞,心中早就記下來這幾人的身份。
坐在肩輿上的譚蒔聽到了在前殿發生的事情,點了點頭,沒說什。
龍椅十分寬大,卻並不是那好坐,當然,這是對於現在屁股受了傷的譚蒔來說。
他不像以往那樣正襟危坐,而是差人放了軟墊子,歪在了上麵,臉上卻看不出有什。朝臣們也完全沒有朝皇帝才是被丞相壓在下麵的那一個的方向想。
壓皇帝?不要命了!
皇帝就不是一種會屈居人下的物種。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太監總管的聲音響亮而尖利,簡直是聽上幾次都讓人精神一振,無法做到平靜以對。
譚蒔好些天沒有上朝了,這些人早就滿肚子想說的話了。
從政事到軍事,從禮部到工部,從讚美夏朝國泰民安說到災情問題,又從關心他的身體說到他的子嗣問題,譚蒔撐著頭,一一回複了,雖然看起來有些慵懶,懶到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他的回複卻沒有敷衍了事,出口比是簡介精要,讓眾人完全不敢敷衍了事。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譚蒔抬了抬手,示意他們都安靜下來。他看向之前聽到的幾個名字對應的人,將他們一次性的點了出來。
“聽說你們對朕很有意見?”譚蒔緩緩地道:“認為朕會因為丞相誤國?這大夏也會因為丞相而走向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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