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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蒔的手在伍雨濃的眼前晃了晃:“伍姐?”
他來沒來, 伍雨濃卻已經將自己灌了個半醉。
伍雨濃抓住譚蒔的手,卻沒有久握, 隻是示意譚蒔坐到一旁。
“陪我喝吧。”伍雨濃隨手在桌上拿了一瓶酒,倒在了一個幹淨的大玻璃杯中, 然後將杯子遞給了譚蒔。
譚蒔接住了:“好。”
伍雨濃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沒有停頓的灌了進去。
譚蒔收回了視線, 皺著眉頭將玻璃杯中的酒喝盡。
兩人就這樣一杯一杯的喝了下去。
突然譚蒔出聲道:“我去趟衛生間。”
說著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出了包廂的門。伍雨濃倒酒的動作頓了一下,看著譚蒔走了,走到門邊看了一眼, 確定譚蒔是往衛生間的方向走了, 這才重新折了回來。
在桌子下麵拿出了一瓶與其他酒瓶似乎沒有什區別的酒, 再將桌上沒有開的酒放遠了一點。
做好這些後,伍雨濃又將之前開瓶的那瓶酒倒滿了她的杯子。
譚蒔回來後,臉頰依舊紅潤,臉上有幾分濕潤,顯然是用水洗了一下臉,雙眼迷蒙, 彰顯著他還在醉酒的事實。
伍雨濃看著譚蒔坐下,然後扭開早已經開了的瓶蓋:“喝。”
給譚蒔倒酒的時候, 伍雨濃不小心與譚蒔對視, 明明譚蒔的眼睛看起來很迷離, 神誌不清,卻讓她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伍雨濃深吸了一口氣,不再與青年對視, 卻盯住了對方因為浮現紅暈顯得更加可口的臉。
譚蒔沒有立刻喝下,而是道:“伍姐,不喝了,頭疼。”
青年的聲音柔軟又無辜,就像是在向她撒嬌。伍雨濃差一點就沒忍心繼續下去,但是心軟隻是一瞬間而已。她不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在選擇這做的時候,她就不會中途停止。
“最後一杯,喝吧,喝完這一杯我們就回去。”伍雨濃說著將自己酒杯中的酒仰頭一口喝了下去。
譚蒔眼神一閃,仰頭將酒杯送到了嘴邊,含了一些在口中又吐了出來,伴隨著一聲聲被嗆到了似得的咳嗽,酒杯中的酒都喂了他神色的褲子。
伍雨濃看了過來,隻看到了譚蒔空了的杯子,不停的咳嗽,嘴角一片狼藉的模樣。
她以為譚蒔已經喝下去了,哪怕隻是一部分。
“亦然,你喝醉了嗎?”伍雨濃湊過去詢問道。
譚蒔隻是自顧自的咳嗽了幾聲,似乎是聽到了又似乎是沒有聽到,支支吾吾的嘟囔了幾句什,分明是醉得沒什知覺了。
伍雨濃抿唇一笑,將人扶了起來:“既然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雖然是說將譚蒔送回去,卻不是將譚蒔送到譚蒔的家中,而是將人帶到了那個神秘人指定的房間之中。
將人放到了潔白的床鋪上時,伍雨濃眼中有片刻的清明,她低頭緩緩地靠近譚蒔紅潤的唇瓣,就在要貼上去的時候,譚蒔卻似是不舒服的偏了頭,那個吻停在了咫尺的半空。
伍雨濃站了起來,看了床上的青年一會兒,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她知道青年過了今天之後會是什樣的,人生會變得有多的悲慘,但是,這就是他背叛的代價。而她也並不是什心軟善良的人。伍雨濃離開的時候帶上了門,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走了。】
【好。】
簡單的對話過後,兩邊都同時的放下了手機。
————
當警察進來的時候,房間內的幾個人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警察怎會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的計劃被人提前發覺了,現在警察就是故意來堵他們的。
警察看著房間內擺好的攝像裝備,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皺了皺眉,各種犯罪見多了的警察一看便知道這些人想做什。
他們的視線並沒有在這些東西多做停留,而是開始給那幾個人搜身,搜查他們的箱子。
一番細致的搜查之後,他們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毒.品,數量並不少,是可以判處一個時段很長的牢獄之災的數量。
這些人是真的想對床上那位青年下死手啊。什仇什怨?還是因為他們把人命看的太輕?
警察看向床上的青年,對方似乎已經熟睡了,看起來十分的安靜放鬆,仿佛一點也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怎樣一件驚心動魄的事情,仿佛不知道若是一個不小心,他就會墜入深淵。
不過這隻是仿佛而已,事實上他們已經被這位青年交代,辦完事就悄悄地離開,不要打擾他睡覺。
這些人雖然十分的喪心病狂,準備的也的確是十分的充足,可是耐不住這個青年早就知道了他們要做什,以至於讓他們跟過來守株待兔,一逮一個準,青年並不是小白兔,這些人的布置也成為了一場在青年眼中的戲。
還真是……幹得漂亮!警察眼神掃過那些毒.品,眼神變得十分冷厲。
警察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離開的時候房間已經被收拾的幹幹緊緊,仿佛譚蒔剛進來時候的模樣,好似什都沒有發生過。
譚蒔撩起了眼皮,隨意的掃視了一眼,然後拉了拉杯子,重新閉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
————
那些被抓的人供述隻是受雇於人,對方什東西都準備好了,給的酬勞也十分的高,他們被利益所迷,就接了這單生意。不過他們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斌不如預想中的簡單,居然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警察沒有審問出太多的東西,徐老爺子是和警察局的人打好了招呼的,但是那人非常的謹慎,愣是沒有留下什有用的消息,一時之間並不能搜索到那個幕後黑手。
徐老爺子對譚蒔說:“你不用急,也不用操心這件事情,都過去了。這件事情十有**是因為木書那孩子,我不會坐視不理,木書也不會讓你吃這個委屈。”
譚蒔點點頭:“好。”
徐家並不是軟柿子,有人欺負到了譚蒔的頭上,也就是不把他們放在心,畢竟譚蒔是徐木書親自領回來,由老爺子親自點了頭的,他們絕對不會姑息。
他們的勢力並沒有直接的參與到警方之後,卻有各個領域的人脈,況且別忘了徐木書待的那是什地方。
前前後後不過用了五天,隱藏的再好的紫檀都沒有逃過去。
紫檀的身份有點麻煩,做了這種事情,牽扯的東西也有些複雜,不過不管怎說,被查出來了,紫檀都沒辦法討到什好了。
在審訊紫檀的時候,紫檀在鐵證之下依舊不鬆口,美得驚人的臉上一片默然,讓審訊她的人十分無奈。
終於,紫檀說出了她的要求。“我要見徐木書,見了他,我就招供。”
審訊人員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選擇把這個事情上報。
徐木書來了,他身上還沒有換下教官的那身衣服,高大的身軀縈繞著讓人讓人呼吸都困難的強勢和冷漠的氣息。
紫檀呆呆的看著徐木書,眼淚從眼眶滾落:“徐爺……”
紫檀和徐木書其實並沒有上下級關係,她是被派來協助徐木書完成任務的,但是紫檀卻硬生生地將自己壓低了一等。她被徐木書的強大所攝,內心對徐木書是帶著崇拜的,卻不想,徐木書對她的心意絲毫不在意也不知曉,任由她叫這個稱呼,也隻是因為三個字,不在意而已。
現在,徐木書卻直接的出聲糾正道:“直接叫我的名字。”
可是看著徐木書,紫檀卻無法叫出口。她已經習慣站在第一等的位置去仰望徐木書。
徐木書隨意的坐在了桌子另一頭的位置上,看向紫檀,問道:“為什這做?”
“那你為什要喜歡上湛亦然那個男人呢?”紫檀抑製不住情緒,激動的道:“他到底哪好?他水性楊花,長相分明隻是一般,若是說出生,說能力,也不過是平庸,他憑什?”
徐木書聽著紫檀激動的言語,情緒卻並沒有隨之浮動,他靜靜地等著紫檀說完,才淡淡地道:“一個人的好也不是單純的靠比出來,他或許不夠好,但是在我眼中他便是萬般好,或許有人比他各方麵條件都好上千百倍,在外人眼中完美的無可挑剔,在我的眼中卻和普通人沒有什區別。”
“我見過很多比他條件更優秀的人,家世非凡,美如精靈,才華橫溢,聰明絕頂……但是那又如何呢?這樣的人那多,能讓我心動卻隻有湛亦然一人而已。”徐木書繼續緩緩地說道:“心跳會騙人,靈魂不會,他便是我要找的那個人,再找不出第二個會讓我這般放不下的人。”
紫檀看著徐木書,眼眶中的眼淚不住的往下掉。“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在她的認知中,徐木書是不會對人動心的,他的內心足夠的冰冷,不是人類的溫度可以捂暖的。所以在發現徐木書對湛亦然有意思的時候,她並沒有太失態。
可是在徐木書可以為了湛亦然做到那一步的時候,她知道是她估計錯了。對於徐木書來說,湛亦然是特殊的,特殊到可以對他產生非常大的影響。
而現在來看,湛亦然對徐木書不僅僅是有一定影響這簡單,徐木書分明是愛上了湛亦然。
愛啊……徐木書這樣的人真的有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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