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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蒔自然不知道柏牧現在心理到底在想著什。他現在正在專心的應付著霍澤方。
霍澤方絕對不是一個蠢貨, 他有著非常敏銳的洞察力,還有精湛的偽裝能力, 譚蒔在他麵前,也不能完全放鬆自己的神經, 否則可能一不小心就被霍澤方給察覺出來了什。
霍澤方準備好的一番話沒能說出口,他不是個莽撞的人, 知道時機未到,當即就放棄了原方案,和譚蒔溫存了一番後才離開。
譚蒔看著他的背影, 嘴角勾了勾。
最好的報複的法子是什?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霍澤方是聰明, 可是聰明人總是會聰明反被聰明誤。
霍澤方騙施小茅意亂情迷淪為他案板上的肉, 現在譚蒔也會在霍澤方最得意的時候,給他毀滅性的一擊,體驗一把,信仰被摧毀的的滋味。
如果隻是這樣,似乎還不夠。
譚蒔看了一會兒才收回視線,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 卻看到了宛若青鬆的柏牧。
“柏牧?你怎在這兒?”譚蒔好奇道。
這個地方並不算太偏僻,四周甚至是空曠, 但是柏牧都走到了他的後麵他都沒有發現。
這證明了一個問題, 柏牧的確是非常的強大。明明隻是一個十三歲入獄的少年, 他是怎做到比施小茅這個在外麵摸爬滾打的人還要好身手的?一如柏牧的入獄的原因,透著一種不同尋常的神秘氣息。
“我看到了。”柏牧站在原地不動,看向譚蒔的眼神有幾分明顯的不滿:“他想親你, 你還讓他抱。你說你不喜歡他。”
這句話說的不連貫,譚蒔卻很輕易的理解了柏牧的意思:你還說你不喜歡他,他都要親你了,你還讓他抱你。
“騙子。”
這兩字砸在譚蒔的身上,把譚蒔砸的有幾分尷尬。風揚起柏牧額前略長的碎發,完整的露出了柏牧漆黑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有著顯而易見的不滿,似乎還有幾分委屈,譚蒔看著無端就覺得十分的心軟。
柏牧是監獄中唯一一個留了頭發的人,隻是少於打理,頭發已經有些長了,不規則的長著,但是因為發質好也清洗的很幹淨便顯得並不難看,何況有那一張臉,什發型會扛不住?
“柏牧,我沒騙你。”譚蒔耐心的解釋道:“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完,譚蒔突然一愣,自己這種說辭,感覺很熟悉?就像是,渣男精神出軌後對妻子說的話。
柏牧眼神清亮的看著譚蒔,仿佛洞察了一切:“你是故意接近他的。”
“沒錯。”在柏牧麵前,一切的遮掩反複都是一個笑話,他似乎能洞悉一個人最本質的內心:“但是故意接近並不代表我就喜歡他。”
“你到底想要什?”柏牧毫不猶豫的道:“你想要的,我可以幫你。”
“抱歉,有些私事,我希望自己可以解決。”譚蒔道。
柏牧聞言,什也沒有說,招呼也沒有打,轉身離開了。
和看到霍澤方的背影的不同,看著柏牧,他會有追上去的衝動。
柏牧就像是一個孩子,他的獨占欲,他的依賴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厭煩,反而有一種享受,享受被親近的感覺。每次被柏牧的臭脾氣給煩到了時候,又會很快的想起柏牧好的一麵,一想到自己在柏牧心中的地位降低,又有點微妙的不悅。要是忍不住傷害到了對方的時候,負罪感是那的鮮明。
譚蒔揉了揉自己有些酸澀的眉頭,抬腳跟了上去。
柏牧的確很不同,至少,他是一個值得去相信,去付出的人。尤其是有霍澤方做對比,柏牧真是,太值得去喜歡了。
而且,柏牧才二十三歲,對他來說,真的還隻是個晚輩啊。他跟晚輩計較那多做什。
譚蒔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在後腳就跟上了柏牧回了宿舍,然後開始試圖安慰心情突然急轉直下的柏牧。
“你到底怎了?”譚蒔看著一言不合就躺在穿上用背影對著他的柏牧,有些好笑的俯身問道。
柏牧不回答。
譚蒔嘟囔了一句:“還真的就像是個孩子啊……”
柏牧聽到了,卻懶得回答譚蒔。
譚蒔突然脫了鞋子,爬上了柏牧可以容納兩個高大的男人完全不擁擠的床鋪,一把抱住了柏牧。這個姿勢柏牧一轉身就可以把譚蒔推下去,柏牧伸手將譚蒔抱到了內側躺好。
譚蒔抱緊柏牧精瘦的腰身,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柏牧那像刷子一樣纖密濃黑的眼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無意識的微微顫動著,譚蒔語氣都跟著輕柔了下來:“我也抱著你,不過,我抱你,是因為我喜歡你,抱霍澤方,就僅僅隻是一個肢體的碰觸而已。”
柏牧不可否認的是,他被譚蒔輕易的捊順了毛。
柏牧輕聲問道:“你喜歡我?”
“對。”譚蒔道:“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柏牧皺了一下眉頭,想也不想道:“不要是朋友。”
譚蒔沒想到居然被友據了。
“朋友不能一直在一起,會分開。”柏牧想到了自己所看到的朋友的例子,繼續道:“朋友還會背叛……”
“我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譚蒔以為柏牧是沒有安全感,他道:“你對我那好,我肯定也離不開你了不是嗎?”說著突然又有點哄完小孩兒的心虛感。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在監獄的時候柏牧對他幫助良多,他自然舍不得離開柏牧這個□□和能給他提供諸多便利的人,但是等越獄成功,他定然是會和柏牧分道揚鑣的。
縱然譚蒔麵上一片平靜和真誠,柏牧的眼神卻好像什都看懂看穿了。他搖搖頭:“不一樣。”
“那你想怎樣?”
譚蒔一問完,發現柏牧的眼神突然變了,銳利無比,漆黑明亮的眼睛變成了一口深不見底的寒潭,藏著無盡的意味深長。
譚蒔身體一僵,他胯部原本碰到的某個部位突然燙的厲害,通過溫度觸感還有隱約感受到的形狀,不難猜出這是什。
“小貓,我想要你。”柏牧頂了頂胯部。
譚蒔僵硬的表情緩緩收緊,變成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冷淡的表情。
“這就是你想要的?”
“嗯,你就是我想要的。”柏牧道:“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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