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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坐牢,就是不能想吃什就吃什了。
文贏愛還記得她當時特意去換了身裝扮打扮的模樣幹淨,襯得她一張臉都從妖豔賤貨變成了無辜動人,活脫脫一朵白蓮花。
文贏愛滿意極了準備換個精神麵貌去迎接她的新生活。
如果她知道她的新生活會是一場牢獄之災的話,她可能會像上天祈禱她老子別被雙規的那快,否則不會那平靜的看她老子收拾東西逃之夭夭。
文贏愛其實蠻惆悵的,她覺得沒有女兒先比老子坐牢的道理。
她覺得她老子應該是躲在下水道跟個耗子似的不見天日,否則國家人員不會在她坐了快三年的牢都沒抓到她老子。
真是一個讓她覺得可喜可賀又無限惋惜的消息。一個人究竟怎樣才能做到三年不動用自己任何的身份信息去活著?
文贏愛猜想他老子估計連打炮都不敢光明正大約出去打了,畢竟連房都開不了。
怎能受苦受難的都是她呢。
至少大家一起死才公平啊。
文贏愛那想的時候,還在一點一點的刮著她的眉毛,三天兩頭就得修飾一次,新的毛茬容易長出來。
有人勸過她幹脆拔掉好了,長得慢些,不用那麻煩。
文贏愛笑著說,“我怕疼。”
她到底還是不怎嫻熟化妝這一門行當,畢竟她寧願把臉抹的跟猴子屁股似的也不願意仔仔細細的畫個眼線。
化妝對她來說是個折磨,修飾她兩道粗濃的眉毛時,也是一個折磨。
文贏愛活的那一個粗糙的人,愣是進監獄才開始講究起來。
再不該講究的時候講究,總是不合時宜的。
光說那刮眉刀就有多的來之不易。
能把從幹活場地撿到的生鏽剪刀愣是活生生磨成刮眉刀的,也就文贏愛一人能那能耐了。
果然剪刀還是不如刮眉刀來的好用。
眉毛那又不小心刺出來一個洞,紅豔豔的血流出來的時候,文贏愛麵不改色的抽了張麵巾紙捂上。
如果有創口貼的話,她可能直接粘自己眉毛上,最好能把眉毛給直接粘下來,省的她每天那費心思打理。
獄警也笑過她成天愛往鏡子瞧,“文贏愛,你還當你是官家小姐呢。”
千金也是有淪落到沒有刮眉刀使的時候。
文贏愛對待獄警比對鄒開華客氣多了,從來不懟的光明正大,“眉毛代表一個人的精神氣嘛。”
文贏愛三年如一日的刮著同一款眉毛,就從沒變過別的弧度,不是因為她不會。
“曾經有個龜兒子說老子這眉毛生的好看,他說他想看我刮平實是什樣的。現在他看不著了,但我可以每天看看,每天想他一遍。”
然後提醒自己,千萬記得要殺了他。
千萬,別忘了。
畢竟這世界上除了吃以外就沒文贏愛能記得住的事情。
傷口疼厲害了,文贏愛才記得住得把她那改裝過的刮眉刀尖尖頭再給磨鈍些,但她記得了也不會去做。
原話如下。
“把它的頭給磨沒了這多殘忍。”
文贏愛就給她的懶找借口,獄警也愛給她的懶找麻煩,“文贏愛,你還當你是官家小姐呢。你看你毛衣織了幾天還沒織好?你已經多久沒完成指標了?”
其餘人都在低頭忙著織毛衣,也就鄒開華幸災樂禍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報以輕蔑一笑,低頭繼續虎虎生風織毛衣。
文贏愛就忽然想吃雞蛋了。
把討厭的蛋黃砸在討厭的人的腦袋上,那滋味一定比吃蛋白要好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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