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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銘語氣冷得裴青什好奇都沒了,縮著脖子道:“你喜歡吃海鮮嗎?那家海鮮真的超級好吃!”
周子銘淡淡道:“還行。”
裴青撇撇嘴,“你說的啊,請我的不能反悔的。”
周子銘聞言輕輕笑了笑,低聲道:“嗯。”
裴青心嘀咕道:“聲音還挺好聽嘛。”
陳思明,也s*醫係的陳教授,在三具屍體陸續運回來後他就不休不眠的開始清理起屍體來,最早那具屍體已經能看清大致五官,但是因為時間久遠,已經腐爛得不像話,隻能依靠技術組的成員用現代技術複原原來的樣子。
而沈一餉和江舟也被批準可以接觸屍體,但是不能操刀,江舟吐了一個晚上,最後什都吐了出來癱在旁邊休息。
沈一餉還是麵不改色,跟在陳思明身邊做記錄。
“肋骨末端和脊柱上軟骨相接的地方較為平滑,這個人死的時候還很年輕,應該不超過二十歲。哦,他的個子也不高,是個小個子。”
“他的頭骨有銼裂傷,應該是被人用鈍器打擊至死。”
“屍體一直在密閉潮濕的環境,腐爛速度很慢,保存得簡直出乎意料的完好。”
陳思明像是個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邊研究著這些屍體一邊喋喋不休個不停,滿是讚歎之意。
一直忙到夜九點多,陳思明才戀戀不舍的出來了。
沈一餉也才看到周子銘發來的短信,他把照片保存好,回了條嗯和陳思明道別,“陳教授我回去了。”
陳思明揮揮手,隨意道:“去吧。“
沈一餉拉起半死不活的江舟往外走去,這個時候這個地點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到車。
但是他們剛走到門外,一輛黑色的豐田就開了過去,搖下車窗,黑闐的頭探了出來,“這不好打車,我送你們回去。“
江舟看向沈一餉,沈一餉沒說話,看了眼空蕩蕩的大馬路上了車,江舟這才跟著上去了。
黑闐從鏡子看著沈一餉,有些擔心的問道:“怎弄到這晚?“
沈一餉看著窗外淡淡道:“後來又運了兩句屍體過來。”
黑闐一愣,“那的?”
沈一餉道:“張家偉的老家,除了他家,還有另外兩家的水井底下有屍體。”
黑闐更加錯愕了,眉頭皺得能打成結,他就早走了一會沒想就錯過了這大的事,不過既然都發現了,也隻能等明天去局看看了。
“晚上吃了嗎?”
黑闐回頭看向沈一餉,柔聲問道。
沈一餉搖搖頭,“還沒。”
黑闐眉頭微皺,詢問道:“吃個飯再回去吧?“
沈一餉點點頭,道:“學校門口有個粥鋪,應該還沒關,就去那一家。“
黑闐點點頭,往學校開去。
正如沈一餉所說,那家粥鋪還沒關,已經十點多了,店還有不少客人。
黑闐把車停好後,三人下車走了進去。
店是小店,地方不大,十幾平米,菜色簡單便宜,光顧的多是對麵江大的學生。
黑闐掃視了兩眼就忍不住皺起眉頭,最後抽了幾張麵紙在椅子上擦了擦遞給沈一餉,沈一餉也沒拒絕,坐了下來,黑闐這才給自己的椅子也擦了擦。
一旁的江舟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
坐下後,沈一餉張口就對著店老板娘道:“一碗瘦肉豬,一屜香菇瘦肉包。”看來已經是常客了。
黑闐還在看著菜單聽到沈一餉說的,便道:“再來一份。”
江舟嘖嘖,點了屜包子,他不愛喝粥。
老板娘應了下來,過了一會包子和粥都送了上來。
沈一餉大概是餓壞了,夾起一個熱乎乎的包子吹了兩口就吃了起來,麵湯汁燙了舌頭,還是忍不住繼續吃,吃完了才張開嘴伸出舌頭,但是筷子已經伸了出去夾包子了。
黑闐忙道:“慢點,別燙著了。”
沈一餉不理他,又吃了一個包子,黑闐無奈,隻好自己夾起一個包子吹了起來,等沈一餉嘴的吃完了,他就把這個送到他的碗,沈一餉夾起來就吃了。
江舟覺得自己被塞了一嘴的狗糧。
一頓飯忙活下來,黑闐沒吃多少,不過沈一餉倒是吃飽了,結了帳後,沈一餉就起身了,道:“我回去了。”
黑闐忙放下筷子,道:“我送你。”
沈一餉白了他一眼,“已經到學校門口了,我自己可以走回去。“
黑闐還是不放心,站了起來,“我送你到樓下。“
沈一餉冷聲道:“隨便你。“說完轉身就走了。
江舟忙跟了上去,“一餉,我今天能不能住你家,宿舍已經關門了。“
沈一餉道:“行。“
黑闐一頓,靈機一動,默默跟了上去。
到了樓下後,黑闐和沈一餉揮手告別,沈一餉沒理他,和江舟徑直上樓了。
沈一餉拿出鑰匙開門,鑰匙剛□□鎖門就從麵打開了,周子銘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頭發還在淌著水,光著上身,露出精壯的腹肌,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休閑短褲。
“回來啦!”
沈一餉點點頭,走了進去。
江舟瞪大眼睛,周子銘怎會在這?!
周子銘也看到了沈一餉身後的江舟,有些疑惑的看向沈一餉,沈一餉道:“宿舍關門了,他今天在這住。“
周子銘點點頭。
沈一餉從屋拿了床毯子和枕頭給江舟,“你睡沙發。”
江舟點點頭,眼神不住往周子銘身上瞄,他睡沙發,那周子銘睡那?這屋也沒別的房間了
安置好江舟後,沈一餉就去屋拿換洗的衣服去洗澡。
“咚咚——“
半夜響起的敲門聲讓江舟嚇了一跳,再加上前段時間的江大殺人案還沒破,讓江舟更是畏懼,他走到房間門口,看向打著地鋪的周子銘道:“有人敲門。“
周子銘手一頓,有些疑惑,這個時候怎還有人來敲門
正疑惑著,敲門聲又響了起來,周子銘放下被子走到客廳,道:“誰啊?“
敲門的聲音頓了一下,黑闐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周子銘愣了一會,打開了門,問道:“你怎來了?“
正巧,這個時候沈一餉也從浴室走了出來,浴室熱濕氣大,他就沒穿上衣,隻穿了條褲子就出來,沒想到一出來就對上了黑闐,沈一餉愣在那,過了會才反應過來,“你沒回去“
黑闐隻覺喉嚨一緊,把周子銘擠開走了進去,幹幹巴巴的說道:“哦,我車燈壞了,一直不亮,大晚上沒燈太危險,正好你家就在這就打算過來住一晚上,明天再去修。“
周子銘絲毫不客氣的冷笑一聲,插著手看向黑闐,那眼神就是你編,你再繼續編。
黑闐這個人不要起臉來也是無人能敵,笑嘻嘻道:“就住一個晚上,我明天一早就走。”
沈一餉卻沒給他好臉色,“車上也能睡。”
黑闐厚著臉皮道:“太窄了,睡得不舒服。”
周子銘插了一句,“學校附近很多旅館,隨便開一間大床房。”
黑闐看都不看周子銘,“不幹淨。”
周子銘繼續道:“打個車回家住,幹淨又舒服。”
黑闐不理周子銘,看向沈一餉,柔聲道:“一餉。”語調微微帶有一絲央求。
沈一餉握著毛巾的手一頓,最後把毛巾往肩上一甩,“你自己找地方睡。”說完就轉身走了。
周子銘臉頓時拉了下來,黑闐一挑眉,得意的走了進來。
蜷縮在沙發上的江舟覺得自己眼睛快要瞎了,大晚上看三個男人在這爭風吃醋!??
沈一餉進屋後套了件上衣就打開電腦把今天在陳教授那記下來的東西都輸入到電腦。
黑闐不知道從那拿了個吹風機過來,“我幫你吹頭吧。”
沈一餉沉默了會,不知道想到了什事最後輕輕嗯了聲。
黑闐把風開到二檔,熱度也調到溫乎的才開始替沈一餉吹了起來,沈一餉的頭發和他人一樣,人固執頭發也硬,留長了也不軟。
黑闐的動作很溫柔,風速也很溫柔,沈一餉吹得昏昏欲睡,最後打個哈欠推開黑闐,“行了,我要睡了。”今天站了一天他早就累了。
黑闐道:“快了,頭發要吹幹了才能上床睡。”
沈一餉皺著眉頭耐著性子,“快點。”
黑闐輕笑一聲,“好。”語氣溫柔滿是寵溺。
以前沈一餉每次吹頭發都十分敷衍,隨便吹了吹就上床睡覺,有次被黑闐發現了,之後每次都會幫他吹頭,有時候黑闐沒空沈一餉自己吹的,臨睡之前黑闐也都要檢查頭發有沒有吹幹,吹幹了才讓他去睡覺。
沈一餉每次也都像這樣,皺著眉頭耐著性子繼續吹頭發。
一旁的周子銘冷哼一聲。
過了會,頭發吹得差不多,黑闐關上了吹風機,道:“好了。”
沈一餉上了床躺好閉上眼睛睡覺,旁邊還留著半個床位。
黑闐看得百感交集。
沈一餉習慣一個人睡,是他用了好幾個星期才硬是掰了過來,讓沈一餉習慣和他一起睡,沒想到過去這多年,他還是習慣留出一半位置。
看了好一會,黑闐關了燈,留了盞夜燈走了出去。
周子銘看著黑闐走了出去,這才合上了眼。
過了一會,門又被打開,黑闐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爬上了沈一餉的床,但是沒敢靠近,兩人中間隔了一道太平洋。
不過隻要是兩個人能待在一間屋子一張床上黑闐就已經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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