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喬漾笑如銀鈴,在空曠的長街上煞是悅耳好聽。
這次喬漾沒有任何動作,直直的站著,眼見鞭子就快割到她美豔絕倫的臉龐,她身形倏忽一側,鞭子堪堪貼著麵頰往她的右肩直削過去。
安屏早看出來太子手中馬鞭的不同之處,外麵裹著一層皮革,中間卻是類似軟劍材質的那種薄刃,刃口在皮革之下閃著若隱若現的寒芒。這要是被觸到,定要血肉橫飛了。眼見喬漾躲過了麵門卻躲不過肩膀,安屏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直恨自己太弱,在這危及關頭幫不了喬漾。
此時,喬漾在鞭子已經割破肩上一片衣角的情形下,猛然右肩一收,整個人貼著皮鞭翻了一個圈,如旋轉的紙風車一般。
“好!”安屏暗叫了一聲。
那一鞭過去,太子翻身下了馬,氣呼呼的朝喬漾走來。
“太子弟弟,兩年不見,你可一點都沒變,見了姐姐就動手!”喬漾嬌嗔著原地跺腳。
“小漾,這不能怪我,誰讓你這招人恨!你可別對我撒嬌,在太後麵前管用,在本太子麵前白搭。”
“太子弟弟,你的笑藏刀神鞭大有精進啊,差點姐姐就要變成你鞭下的一縷香魂了。”
“呸!小漾,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不要臉,還香魂呢,死鬼就是死鬼。我問你,上次你去見太後,太後可是把她的那把明劍給了你?你要識趣最好轉給我,我拿翡翠琉璃燈跟你交換。”
“不行!”喬漾仍舊笑著,卻是答得幹脆利落。
“你……你行啊,從小就跟我搶太後的東西,我搶不過你,我認命,行了吧!不過你讓你那個爹最好注意點,太囂張了惹人討厭。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胖太子哼哼了幾聲,又走回去上了馬,一路呼嘯而去。
等太子走遠,安屏鑽出街角,眼中閃著小星星,無比崇拜的盯著喬漾。
“可對我五體投地!”喬漾一揚脖子,“真沒想到南門大師的魚逃功這厲害!”
“師……師父,三師父,你收我為徒吧!”安屏噗通雙膝一跪。
“小泥鰍你沒吃錯藥吧,我哪能做你的師父!”喬漾雖嘴上拒絕,卻掩飾不住得意。
“姐姐,師父,你就收了我吧,你實在太厲害了!”安屏一時找不到恭維的詞,急得抓耳撓腮。
“我考慮考慮!”喬漾抱肘。
“別考慮了,師父,我保證勤加練習,不給你丟臉!”這是第三個師父了,安屏生怕再遭拒絕。
“好吧,誰讓我心軟呢,何況你粽子姐姐還讓我教你斂氣術,我就勉為我難的收你做個徒弟!……可是,你為什叫我三師父?我聽錯了?”
“廣粽是大師父,南門大師是二師父,姐姐就是三師父了。”安屏不再隱瞞了,將南門無芒要傳授他功夫的事都說了,既然喬漾已經收了他這個徒弟,今後出糗在所難免,還不如現在坦白,免得以後喬漾抱怨他太笨。
“你怎不早說!”喬漾聽完很生氣,原地團團轉。
“姐姐師父,我怕我說了你會嫌棄我資質差,不肯收我。”
“我說的不是這個……一千兩銀子就能換到南門大師一樣絕招,讓我傾家蕩產我也願意!安屏,你早說我就能跟南門大師多學幾招了。”
“我……”安屏語塞。
“行了,回掉鼻子樓再說吧。”
倆人晃蕩到掉鼻子樓,一個中年男人氣洶洶的堵在樓口:“小漾,你給我說清楚,樓家要退婚,這是什個事?”
“爹你別管了!”喬漾一甩臉,往走。
安屏猜想,這位就是喬漾的爹,正二品太尉喬烽了。
喬烽見喬漾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一把抓過喬漾的後脖領子:“小漾,跟爹去樓家道歉,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爹,你放開我,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說了算!”喬漾掙紮。
“哼,這真是反了,這個家說話的人是我!”喬烽已將喬漾拖出去十幾米。
正在此時,從掉鼻子樓內傳出一聲嬌喝,廣粽拿著炒菜大勺出現在酒樓門口。
“放開我女兒!”
“夫人,你來得正好,你快勸勸小漾,這丫頭也不知怎得罪了樓公子,樓家非要退婚!”喬烽一見到廣粽語氣立馬就軟了。
“不勸!女兒想怎樣就怎樣,不嫁人我養著。你堂堂太尉不為自己女兒做主,跑去舔樓家的腳,他們樓家給了你什好處?這幾年來,我養著你們太尉府一家,還要養著他們樓家,你喬烽真以為我前世欠你的!放開我女兒!”
“你……”喬烽好一頓被嗆,臉紅脖子粗。此時掉鼻子樓的食客都圍了出來,外加大街上看熱鬧的,三層外三層的都是人。
“喬烽,我再說一次,放開我女兒!”廣粽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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