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馮寶寶來不及穿鞋，直奔嬰兒房。

    陸晉原也恰巧從書房快步進來，“徐媽，什事，大呼小叫的？”

    徐媽抱著孩子，止不住地顫抖，哭聲一聲比一聲重。

    “湯圓……湯圓……她沒氣了。”

    頓時，馮寶寶眼前黑了一黑。

    陸晉原趕緊把孩子抱過來，微顫的指尖伸向孩子的鼻端，臉色愈發白，雙眸薄紅。

    “怎會這樣？你到底怎照顧孩子的？”

    徐媽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哆哆嗦嗦地哭著道:“先生，孩子一直好好的，喝過奶後就睡著了，我起夜時才發現孩子沒呼吸了。我真的不知道怎回事……”

    真的沒呼吸了，這句話如晴天霹靂，馮寶寶一時接受不了，眼前又是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

    病房。

    馮寶寶木木地睜開眼，眼荒涼酸楚一片，好像有什比生命更貴重的東西被無情地剝離了出去。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她不相信……

    有一個護士進來巡房，她嘶啞地輕輕扯動幹裂的嘴唇，紅腫了幹澀的雙眸，問，“我的孩子怎了？”

    護士歎了口氣，安慰道:“馮小姐，節哀吧。”

    難道小湯圓真的……

    仍是不敢置信，她強忍著淚水，望著那個護士。

    “請你認真地說一遍，我的孩子……是不是已經沒了？”

    “馮小姐，這個大點的孩子最容易出現新生兒綜合征。你還年輕，會很快懷上的。”

    護士冰冷地回應，好似生命的生死，在她們這些人眼早已變成了習以為常的事。

    馮寶寶閉上眼睛，緊緊握著拳頭，悲痛之際，嗚咽出聲。

    怎會這樣？怎會這樣？

    就在不久前，她還抱著小湯圓喂奶，怎一眨眼就沒了？

    護士離開後，沒一會兒，她的父母過來了，眼圈通紅。

    “你們怎來了？”

    “陸晉原通知我們過來的。”陸曼如的聲音很是沙啞。

    馮寶寶無力地應和了一聲，緊緊蹙眉，又忍不住問，“那他人呢？”

    陸曼如走進房間，坐在她的床頭，輕輕地握住馮寶寶的冰涼的小手。

    “你這做讓他情何以堪？他怎還有心情來？”

    馮寶寶一臉詫異，“我……到底做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