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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梓月還沒來得及表達自己的疑惑，鄭啟石就拿著小本本來了。看見司天美，他一愣，緊接著換上笑顏，邊走邊伸出手來：“呦，金牌經紀人來了？稀客呦。”

    “鄭導。”司天美跟他已經合作過不少次，也不再見外，跟他握了握手：“如何，最近還順利？”

    鄭啟石表情一僵，隨即不冷不熱地笑道：“司小姐也別那開門見山了，這次又是來找我要人的？”

    他看司天美來者不善，司天美看他也是冥頑不靈。二人相視一笑，司天美趕緊捧他：“要人可不敢當，就有倆小事兒，得跟您商量商量。鄭大導演不首肯，咱誰敢自作主張？”

    “那咱坐下說吧。”鄭啟石回身叫各部門自己先準備著，把司天美領進了一間休息室。

    程梓月非常識時務地沒有跟進去：既然司天美本人都來了，她當然會替她把該說的都說了。藝人在場無論怎表態都會得罪人，還是不出麵為好。

    程梓月進了化妝間上妝，於雪湊到她跟前，小聲說：“誒誒，程小姐，我看你這次可以了，天美姐親自來找鄭導要人，擺明了要給劇組施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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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梓月微微一笑，沒搭她的茬。

    於雪以為程梓月是不明白這頭的事兒，於是自顧自賣弄道：“你看，上次孫導把秦男神摳走了，鄭導都沒放你，可見他對你多重視。天美姐這次肯定得跟他炫耀一下最近找你試鏡的一遝子劇本，當然還得包括許暮的新電影了，擺明了要告訴鄭導，程小姐有更大發展空間，不要禁錮了她。”

    程梓月的笑容又淺了三分。

    說句實在話，如果不是誌在必得，她還是希望去《戰心毒》的事情別被別人知道才是。不然還不夠丟臉的呢。

    安靜了一會兒，秦男神也帶著助理從外頭進來了。

    自從上次秦頌遠不肯在鏡頭前甩她巴掌，她就覺得秦頌遠那小助理抬頭不見低頭見時，總拿眼睛她。這也難怪，秦頌遠這些年一直沒有什緋聞，可自從遇見了一個程梓月，就徹底破功了。

    程梓月對秦頌遠雖然很糾結，很心軟，很想跟他好好說道說道這個問題。但同時她也明白，說了還不如不說，最好就是拍完這部戲江湖不再見，從此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哪知道小助理屁顛屁顛跟著秦男神一進來，臉就黑了。她快步上前給男神拉凳子，順便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要就往左挪，要就往右靠，這橫在中間，玩兒0.618呢？”

    她的語氣怨念很重，在程梓月這忙活的倆化妝師加上於雪，聽完之後都一齊回頭去瞪她。

    程梓月沒回頭，在鏡子看見那小助理輕飄飄夾了她們仨一眼，轉過頭去該幹嘛幹嘛。

    於雪的火噌一下就竄到了腦頂。她把手機往桌上一摔，怒道：“有話不會好好說啊？甩臉子給誰看呢？”

    程梓月回身一把拉住她，硬給她拽回凳子上，然後抬屁股把自己的凳子往旁邊挪了一個身位，在鏡子很嚴肅又冰冷地，用很程式化的語氣跟那小助理說了一句：“抱歉。”

    “哼。”小助理一臉鄙夷地出了口氣，白了她一眼。

    於雪還想跟她抬杠，坐在那躍躍欲試的。程梓月怕她再得罪人，把她叫到身邊，問：“啥是零點六一八？”

    瞧見程梓月神秘兮兮地朝她招手，她還以為是有什損招對付那小助理呢。沒想到她家大明星居然隻是要問這蠢萌的一個問題。於雪頓感無聊，沒精打采地小聲告訴她：“就是黃金分割。以後再解釋，這個很複雜。”

    於雪直起身子來，靠在椅背上，看著化妝師把複雜的妝容一點一點暈染在程梓月那張完美無瑕的小臉上，心一個勁兒的奇怪：程梓月這個人，實在是一個巨大的矛盾體。平時看著冷冰冰的，像是個很不好相處的人，其實是個特別心軟又很寬容的人。但一旦發生什大事情，就會變成無敵吐槽狀態，變成了謾罵擔當扛把子，可以一罵罵一首歌的時間。

    難不成這就是厚積而薄發？

    程梓月當然不知道於雪在想什，隻是提心吊膽的，直到秦頌遠上完妝出去，才鬆口氣：總算沒爆發什太大的矛盾。

    雖然上次蘇沉到處造謠，找寫手傳她跟秦頌遠什“主仆生情”博眼球，之後她狠狠回擊了他，一再強調這些事都是他枉口誑舌、垢誶謠諑，可那些文章還是在好多人心都生根發芽，長成蒼天大樹了。

    就連譚景之都覺得是她勾搭完秦頌遠又把他拋棄，轉頭投奔了白應寒，也難怪每□□朝暮暮對著秦男神的小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