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焰看了一眼被墨蓮楓狠狠-插-在地麵上的魔劍,使出了牽引之術便將其握於手中。
“你莫要靠近他,會被魔氣侵蝕,我去封印血魔!”
隻聽“轟—”地一聲,仿佛一把利斧從蒼穹中劈落,下方的獻祭之處頓時金光乍現,刺得人睜不開眼。
溫宇桓忙不迭趴在方才被他轟出的洞口查看,就見高清子乘著飛劍從四麵金光中閃亮登場的登場。
那劍光直接將血魔的一隻手臂斬了下來,由於血魔的真身異常巨大,故而隻是被砍下了一隻手臂,也足以在獻祭處落下血雨。可那高清子的破魔劍似乎在方才那一擊中同時降下了一道保護層,在金光的沐浴下,下方陷入幻覺之中猶如全魔亂舞一般的眾修士如夢方醒。
隨著一道道的靈流閃現,雲澤峰的弟子們步步緊跟在高清子身後飛速下落,開始進行戰地救援。
寒淵此刻已經沒有了南北兩派弟子的身影,不消說,他們要就是死了,要就已經被嚇破了膽逃命去了,唯有鬥戰峰的弟子堅守此處。
鬥戰峰弟子大多數都已步入金丹中期,因此對欲念的自製能力也較強,傷勢也較輕一些。被喂了幾顆丹藥之後便迅速恢複了戰鬥能力接著與剩下的餘黨廝殺。
而在那眾人之中,溫宇桓卻是看到了墨山海與沈雲流的身影。
“住手吧!”
墨山海突然厲吼一聲,溫宇桓循聲望去,這才在一片混戰之中看見了一名黑衣男子的身影,想來他一定是墨蓮楓的叔叔墨河川了。
饒是大敵當前,那人也不肯收手,倒真是哥盡職盡責的反派。
墨河川隻是在下方歇斯底的大喊道:“我還沒輸!!”
溫宇桓回頭看了看陷入自我封閉式保護中墨蓮楓,便帶著凝焰禦劍飛出欲封印血魔。
溫宇桓穩穩地落在了墨山海的身邊:“前輩你怎來了?”
墨山海看了看墨河川,痛心道:“不管怎說,他也是我的親弟弟,我……”
“你少假惺惺!”
墨河川雙眼赤紅,半邊臉都開始萎縮,形態可怖。
沈雲流忙不迭走了過來,衝溫宇桓道:“你沒事吧?墨蓮楓呢?”
溫宇桓喉頭一噎:“墨蓮楓被血魔的幻覺支配,在周身設下了結界,任何人也靠近不得,隻能封印血魔才能救他。”
沈雲流一聽,臉色一沉:“幻覺會使人迷失心智,封印要加快速度!”
溫宇桓點了點頭,道:“師父,那墨河川的身體為何也開始潰爛?”
沈雲流解釋道:“墨河川用了血祭之術想要操控血魔,可是血魔太過強大,並非他一人可以駕馭,故而他現在身體也被魔氣侵蝕,出現了同化的現象。看他這樣子……魔氣已經侵蝕了他的魂魄,救不回來了。”
墨山海見墨河川已經魔化,再難回頭,眼中露出了濃濃地哀痛:“河川,你何以至此啊……”
“何以至此?!”墨河川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恨聲道:“我自認靈力修為皆在你之上,就連入金丹期我都比你整整提早一年之久。更不消說你竟然不顧眾人反對跟那魔界之女廝混,還使其懷上了那種不人不魔的孽障!可饒是如此,師父……師父他還是將掌門印交給了你,還是將墨派給了你!”
“河川啊……”
“哈哈哈,後來又如何?”墨河川的笑已經可以用喪心病狂來形容了:“你竟然為了照顧那個女人解散了墨派!為何?為何我努力了這久卻什也得不到?為何師父臨死前要將掌門印交於你手,分明我才是最合適的那一個!”
墨山海聽到此處,眼中已隱隱含淚:“可師父將他的貼身配件交於你手了不是?”
“哈哈,隻是給了我一把玄鐵劍便將我打發了?!”
“你誤會了!”墨山海糾正道:“師父深知你聰慧過人,天生就是修仙的好苗子,那時他重病在身,知道自身已無法讓你的修為再進一層,是師父與仙劍盟的陽宏仙尊取信引薦你,以那佩劍為證引薦你去仙尊那處繼續修煉。”
墨河川整個人都愣住了,過了一瞬,他的身體都開始微微發顫,他指著墨山海道:“你……你騙我……你一定是騙我的!”
高清子聽到此處也不由點頭道:“確有此事!當初我與師弟也曾在前輩離開雲陽宮後一同去陽宏仙尊處修煉,的確聽說了前輩的大名。隻是仙尊說你未能通過他的試煉,之後又因執念太過無心修煉,不告而別,也倍感惋惜。”
“你說的修煉難道就是整日坐下手幹雜活?”
高清子蹙眉道:“心不靜,氣不淨,何以問道成仙?墨前輩於你已是寵愛有加,仁至義盡。”
“……這難道就是天命……”
墨河川被血魔的魔氣反噬,身體潰爛的速度極快,到了此時,他已經有些站不住,卻隻是仿若癲狂一般自言自語,道:“原來,竟是如此……”
“河川,住手吧!”
墨山海伸手便要去牽他,而墨河川隻是後退著搖了搖頭,伸出了自己已露出了白骨的手臂,笑道:“我已經回不了頭了啊,哥哥……”
墨河川正說著,身體便被血魔隻手卷起吞入腹中,速度之快令人反應不及,墨山海也隻得看著墨河川被拆吃入腹。
當然,他自己也知道墨河川的陽壽已盡,萬萬救不回來了,不僅如此,誰人碰到了他的身體也會被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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