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宅,孟君淮乍聞後頭的事情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阿祺本應在前頭參宴,到後頭去不過是敬個酒,一圈走下來也要不了兩刻工夫,萬沒想到就這兩刻,還能出個意外?
他便將宴上的事先交給了阿禮和阿祚,自己疾步去了正院。到了正院,首先看見的是尤氏在院外哭得妝都花了。
“你怎也過來了?”孟君淮問。尤氏一聽見他的聲音就轉過身,抹抹淚道:“妾身聽說那羅氏傷了阿祺,就趕忙趕了過來,可王妃不讓妾身進去。爺,這事您可得……您可得主持公道啊!”
尤氏心情緒複雜,一邊擔心兒子的傷勢,一邊又竊喜自己方才添了個心眼,找人跟著。
若她不找人跟著,這邊出了什事,她大抵不會清楚,王妃要把事情遮過去她也沒什法子。
現在可好,她及時知道了!
阿祺是她的兒子、府的二公子,王妃院子的下人傷了他,這事兒絕不能就這算了——雖然香盈本也在東院,是她推過來的吧。但她推香盈過來的時候可沒請王妃養著這號人,而是想讓王妃治香盈的罪來著。
王妃當時不治罪,現在出了事怪誰?尤氏琢磨著,這責任王妃必須得擔!
孟君淮卻是心本來就煩得慌,見她這樣也沒心思多問,出言道“我進去瞧瞧”,就提步進了院門。
“爺……”尤氏趕忙要跟進去,卻又被院門口的宦官擋了。尤氏麵色一怒,那兩個宦官根本沒讓她說話,躬身就說,“側妃,殿下也沒說請您進去啊。”
把尤氏氣得臉綠。
孟君淮走進堂屋沒瞧見人,又拐進臥房,就見玉引端坐在羅漢床上,阿祺跪在兩步外,氣氛冷得彷如冰窖。
“到底怎回事?”他走過去也坐下來,又順嘴提了句,“尤氏在外頭。”
“我知道。”玉引撇撇嘴,“不是我不讓她進。阿祺這話,我真不敢讓她聽。”
阿祺的主意把她都說蒙了,她覺得若叫尤氏聽見,尤氏當場就得暈過去!
孟君淮睇睇阿祺,見他胳膊上纏著的白練還滲著血,想了想,道:“你若是想護羅氏,我們也不怪她就是了。還說什了?”
阿祺後牙一咬:“父王,我想出去自立門戶。”
屋一靜。
孟君淮深吸了一口氣:“你說什?”
“我想出去自立門戶,不要府幫襯什,也不再從府領月例……我自己照顧香盈和雲舒,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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