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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好輪回,裝逼給雷看!
人,還是別太過分了才是。
出了正家的院門,肖芸娘四十五度角抬頭看了會兒天,才囑咐山娘子道:“娘,等會兒碰到人問了,啥也別說。”
如果這是一場閃電戰,勝了就可以萬事大吉,肖芸娘絕對不會忍到現在。如今她家就站在懸崖峭壁之巔,俯身而望,下麵是萬丈深淵,稍有不慎就可能屍骨無存,萬劫不複。
這將是一場曠日持久的生存攻堅戰。
戰爭!
須師出有名!
而勝利!
終將歸於正義!
隻是……
山娘子聞得這話,擤了一把鼻涕,覷了她一眼,道:“娘知道,不會亂說。對了錯了的,說多了,叫人煩。閨女啊,你以後說話注意著點。你爹起不來了,多少事兒還得靠村人幫襯著,要是把正他們都得罪了,如何是好啊?娘知道你是氣不過,可咱家這情況,不忍著,又能怎辦?”
包子娘不傻,可是……
人不能一輩子都靠別人。
再溫情的關係,遇上權力、金錢這些世間硬通貨,都會瞬間淪為渣。
人可以不去霸道,但是你得有威懾別人的能力和資格,不然就如同現在,淪為旁人交易的可憐蟲而已。
弱國無外交,貧家談不起尊嚴。
有些話,不能給山娘子多說。
她也不懂。
就算是懂了,她也不一定不會認同的。
善良或許成為有幸福感的必備條件,卻不是生存下來的唯一要素。
生存下來的唯一要素——
就是無堅不摧的信念,我要活下去!
肖芸娘聽得山娘子的話也隻是附和地點了點頭。
卻說正家這邊。
吃罷飯,送了人走,正回屋躺著,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衝外麵喊道:“你娘呢,叫你娘進來給我撓癢。”
“哪癢?”正娘子撩簾子進來後,打了個哈欠,問道。
“背上。”正手握著蒲扇,拍了拍後背,忽然罵了一句,“娘個腳!”
“好端端的,又罵誰呢?肖山家的芸丫頭嘴是不饒人,你當爺的,還跟她一般見識?”
“切!”正白了自家媳婦一眼,低聲道,“跟她一般見識,擱不住。我是罵肖麥兩口子呢,真會想。”
正娘子歎氣道:“哪有什辦法?他家弟兄四五個,堂叔伯什的也一大群。上次你說了他幾句,結果他四叔那臉黑了多久?說到底,還是肖山家沒個男孩子頂事兒。”
肖芸娘那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確實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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