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我兩腿一軟,想哭都哭不出來。我感覺這個世界一下子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這個在我心中依然占有重要地位的男人,就這倒下了。
“正道”
我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可隨即整個祠堂的蠟燭都被吹滅了,從棺材頭透出一股陰寒之氣。
我顧不得這些,怒火衝昏了神誌,本想衝過去和張紅同歸於盡。
可下一刻,張紅帶著袁正道一同消失在黑暗之中。我淚如雨下,卻不知道該怎辦。
“你出來,張紅,你出來。”我用盡全身的氣力在叫喊,嗓子都快喊出血來了。
我蹲在冰冷地板上等待了片刻,腦海中一片空白,也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胡威翻牆進來,用手電筒照了一下我的臉頰,我失火落魄地看去,胡威臉上的表情也是極為難受。他大概是知道什了。
“我感覺到長明燈滅掉了,他應該是出事了。”
我兩手緊緊握拳,指甲已經陷入到肉頭。
胡威安慰著說道:“節哀順便,正道兄弟不會白白犧牲,眼下天快要亮了,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做。”
胡威一把扶起雙腿癱軟的我,往祠堂中庭位置繼續靠近,那口凶煞無比的棺材。
祠堂麵依然是漆黑一片,毫無亮光,根本不知道周圍是什情況。
胡威行事手腳相當縝密,一步一個印子走得一點聲音都沒有,我跟在他後邊頓時覺得安全感十足。
胡威拿著手電筒,往前方一照,這一照才發現,這光線在祠堂的黑暗麵竟然完全不起作用,好像是被黑暗吸進去一樣,我頓時醒悟,這祠堂正被一股強大的陰氣給籠罩著,普通的光線根本照不進去。
於是胡威從口袋取出一張“陰火符”,將符紙夾在兩指之間,然後融入一絲陰氣,用了一手比較正宗的“人點燭,鬼添燈”。
這“陰火符”一觸之下燃燒,照亮了前方的地麵,我和胡威看去,那口棺材就在不遠處,可麵散發出來的血腥味,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濃烈。
我心情已經跌落低穀,可我知道,如果不和胡威同心協力的話,根本無法將血灌入棺材頭。所以我告訴自己,袁正道的性命,要用張紅和她生下的鬼嬰一起償還。
我突然加快了幾步子往前踏出,胡威一把將我拉住。
“小心,周圍有另一股陰氣。”
我激動地問道:“是不是張紅在哪,她在哪”
胡威搖頭說道:“應該是個男鬼。”
男鬼那會是誰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於是抓起一把陰火符點燃,對著黑暗喊了幾句:“曹安順是你”
我連續叫了三聲,周圍沒有回應,十分安靜,看來這團籠罩著祠堂的黑暗不但會吸收光線,可能連聲音都會吸收,曹安順應該在祠堂的某個角落,但是聽不見我在叫他。
當我往前走幾步子,叫了第四聲的時候,聽見前方有個空冥的聲音在回應:
“媳婦,你們別過來”
是曹安順的聲音沒錯,不過居然敢叫我媳婦,算了,這節骨眼上,哪還顧得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喊道:“曹安順,你是來幫我的嗎”
這下子聲音又聽不見了。
我有些急了,我抓著胡威的肩膀說道:“胡先生,有沒有辦法把這黑暗給驅散掉。”
我心想這黑暗是陰氣籠罩的關係,隻要驅散掉陰氣,應該就能看清楚了。
隻見胡威又拿出十幾張“陰火符”,將它們全部點著,然後往前一擲出,隻聽見前方噗噗噗傳來幾聲之後,果然是沿著“陰火符”飛去的方向,視野開闊了許多。
見有效果,他又趁勢而起,又是連續飛出十幾張,這一次不是丟在前方,而是四麵八方地飛出去,這“陰火符”遇上陰氣即會燃燒,在他一番折騰之後,果然收到了奇效,整個祠堂麵的黑暗頓時消散。
我用手電筒往前一照,頓時毛骨悚然,被驚嚇得“呀”了一聲叫出來。
在我們麵前有兩隻鬼魂,其中一隻當然是剛才跟我說話的曹安順了。而另外一隻鬼魂更加不陌生了,這女鬼身穿紅袍子,一頭黑發,而最人的是黑發下麵的一張臉,一半白皙如紙,一半則是長滿了紅斑。
沒錯,正是女鬼張紅,那個吃了袁正道心肝的恐怖女鬼。
我對著張紅罵道: “你這該死的女鬼你怎還不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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