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考慮蔡晉的話是否可行,那個“瘋婆子”卻又突然止住了哭聲,踉蹌著朝我們跑了過來。紫閣 ..
接著讓我們摸頭不知腦的一幕發生了
那個瘋婆子直接穿過前麵的我和蔡晉,撲在黎山麵前。一臉癡癡的看著黎山道:“孩子真的是你嗎”
黎山被嚇了一跳,連退兩步,盯著那個老女人道:“你你要幹什”
“孩子”那個老女人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居然說道:“我不會認錯的,你就是我的孩子,我是你的母親呀”
黎山愣了半響,說了一句讓我們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的話:“母親母親是什東西”說完,居然一臉求助的望向我和蔡晉。
我見這老女人神態瘋癲,也沒把她的行為當一回事。心想著估計這個女人一定是以前受過什刺激才變成這樣。也許是見黎山有些像某個人,所以才認錯了。
所以我對黎山遞了個眼色,然後拉起蔡晉就往山洞麵走。黎山也領會了我的意思,一臉不自然的對那個老女人說道:“你的孩子和我很像”
接著那個老女人又有些激動的說著什,但是我和蔡晉已經走進了洞。完全聽不見了。
而走進山洞之後。拐了兩個彎,我就看見了行雲
此刻行雲正對著一麵鏡子,癡癡的梳著自己的頭發。我還沒出聲,她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猛的一回頭,然後手的梳子掉在了地上,呆呆的看著我,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
“行雲”我喊著她的名字。一下就衝到她的麵前。
行雲也什話也不說的就撲進我的懷,一個勁的抹眼淚。看得我心都碎了。
“行雲對不起,讓你受苦了。”我知道她能聽懂鬼語,所以用半生不熟的鬼語說道:“現在沒事了,我們走,我們回家”
行雲用力的點點頭,才抬起頭看這我。我輕輕抹了抹她臉上的淚痕,又一次緊緊把她攬入懷中。
蔡晉在我身後道:“都啥時候了,要抱回去慢慢抱吧,我們得趕緊走”
我這才放開行雲,扶著她的肩膀朝外麵走去。
走到門口。我和蔡晉同時驚異的對望一眼:黎山和那個老女人居然不見了
“李娜李娜”我喊了幾聲,李娜才有些慌張的從外麵跑進來。
“你師父和黎山呢”我還沒來得及問。蔡晉已經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李娜眼神有些疑惑。
“那你去哪了”我見李娜似乎沒說實話,問道。
李娜伸出手遞給我一張黃紙:“這是黎山讓我給你的,他說有事要先走。”
我接過紙條打開一看。上麵寫的是:回豐都山一趟,不日可歸,勿念
我把紙條扔給蔡晉,蔡晉看完也是一臉疑惑。這個黎山怎說走就走了為什會突然回豐都山
蔡晉笑道:“該不會黎山真是那個老太婆的弟弟吧他回豐都山,難不成是回去問自己師傅去了”
蔡晉雖然是半開玩笑的說出來,我想想倒也覺得很有可能:“那個老太婆自然不可能是黎山的母親。不過黎山倒是從來沒有對我們說起過他自己的身世。有可能是因為老太婆提醒了他,他才想回去弄清楚吧。”
蔡晉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看來這事隻有等他回來才知道了”
李娜也同我們一路回到李德家。
路過亂墳山的時候,我問李娜:“上次豐禹說你到這來挖墳。我也看了,那些墳堆的確是有人用手挖過的痕跡。你挖墳做什”
李娜先是不好意思的對我吐了吐舌頭,然後道:“這是我師傅教我養蠱的方法,那些蟲子,需要在墳地養上半年,才能在端午節的時候拿出來煉蠱”
我想了想,蟲蠱煉蠱的確有這種方法。既然李娜是做這個,我也沒有多問。同時心又有一個疑惑:既然那個老太婆是蟲蠱的,為什會被趕出來呢
這個流亡,為什會躲在蛇頭山又為什會和鬼祖那的那個老頭子認識
這些看來,都還是一個令人費解的謎。
回去之後的過程自不必細說,福將為行雲檢查了一番。確認行雲身上的蠱毒已經完全沒有了,才放鬆的歎了一口氣。
而行雲因為被蠱毒纏身了一段時間,身子自然非常虛弱。我日夜守候的照顧了她三天,在這三天,我也從頭到尾的對她講述了我們分別之後的一些事情。
由於我的鬼語還不是很熟練,所以很多時候,行雲都很認真的聽,偶爾聽不明白,就偏著腦袋認真的想。
蔡晉在這幾天倒是像個孩子王一般,帶著豐禹和李娜兄妹二人滿山遍野亂跑。每次回來,手上都提著野兔或者豪豬什的野味,倒也是讓我們享盡了口福。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願意就這樣。什也不用想的留在這,就這樣過一輩子。
至於那個水蠱的小孩子,在福將的安排下,我們把他送給了一對膝下無子女的老夫妻。
看著那對老夫妻感激涕零,如獲至寶的樣子,我知道,這個孩子的未來,再也沒有不該屬於他這種年就去體會的血腥。
我不知道我這樣做,是不是正確。但是除了如此,我又能怎去安排他的未來呢
生命終究隻是一個過程,我相信這個過程對於更多的人來說:平淡是福。
三月十四。
晚上我趁著行雲睡著了,找到正在修補房子的福將:“老爺子,休息會吧,你眼睛上的傷還沒好呢”
“沒事,修房子有一個眼睛能看見就夠了。你丫頭不知道吧,多動動才會好得更快”行雲平安回來,福將最近心情也好了一些,從房頂上下來,福將坐在木頭凳子上看著我笑道:“說吧,我知道你有事找我。”
我掏出當初卓依給我的那個荷包,放在手把玩道:“行雲就留在家,您多幫忙照顧幾天。我去找到這個荷包的主人,等解了蠱就回來帶你們離開這”
“嗯,”福將點點頭:“你們還是離開吧,這個地方,終究不是你們能待一輩子的。有空的時候,就回來看看我老頭子。”
我道:“老爺子,你聽錯我的意思了。要走,我也帶你和我們一起走。現在我們是一家人,你在我眼,和行雲的主人一樣,同樣是我的主人我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的。再說,即便是你不願意和我們一起,你不是還有弟弟”
福將幹笑兩聲,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你有這份心,我老頭子滿足了相信行雲妮子跟著你,也不會受委屈。至於我老人家,已經習慣了這種山的生活,就像你說的,如果要想走,我早就搬到城去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其實福將的意思我也完全能理解,像他這種在山生活慣了的人,讓他去城市“享福”對他這種人來說,反而是受罪。
就像我當初興致盎然的把自己的父母接到本地,希望能略盡孝心一樣。在我眼看來很好的東西,在他們這一輩眼,看起來完全不是那回事。
不過福將雖然說得很有道理,我卻隱隱感到,他留在這不願離開,似乎還有另外的原因。不過我當下完全是自己的猜測,也不好再多問。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行雲依依不舍的送我和蔡晉到村口。我本來想帶上她一起,但是想想她的身體還是很虛弱,而且這次去是為了解蠱,也不會出現什意外,照我的估計,也就三五天時間就能回來。
為了少走路,我和蔡晉二人直接抄近路往那個叫“八渠”的方向而去,因為在那個鎮上,還能叫到當地的拖拉機朋友。
雖然拖拉機的速度不算太快。但是總比我們二人走路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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