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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舊疾的緣故,北唐瑾早便歇下了,待到半夜的時候,果然因著口渴而醒來。這便是舊疾的征兆之一,因著有舊疾,她的床頭便總是擺著茶壺,免得無力夠不到水。她此時並未覺察到身體的無力感,順手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然後慢慢坐起身來調息。
隨著她的動作,她慢慢感覺到丹田有一股衝力,那種熟悉的窒息感,令她喘不過氣來,她繼續咬牙調息,想要熬過這一陣痛楚。
就在這個空當,一陣低沉的笛聲自遠處傳來,仿佛透過雲霧而來,北唐瑾心中默念著心法,隨著笛聲調息,漸漸的,丹田的那股氣息慢慢聚合,她才取出藥丸含了一顆。
約摸一個時辰,那痛楚慢慢減輕,丹田的氣息也仿佛恢複如初,北唐瑾的渾身早已濕透,雪白的中衣緊緊貼在身上,身上的熱氣卻是未消散。
隻是,她依舊未動,等到調息一周天的時候,她才喊了人,命人打水沐浴更衣。
青筍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家小姐墨黑的發絲貼在臉頰上,擔憂的問道:“小姐這是做噩夢了?”
北唐瑾闔著眸子沒有答話,隻是問道:“此時幾更天了。”
“約摸要五更天了。”青筍舀著著水,為北唐瑾衝背部。
她愣愣神,那潔白的皮膚,宛如凝脂白玉,可惜,卻橫橫豎豎有很多猙獰的疤痕,令人瞧了,極為可怖。
青筍歎了口氣,小姐明明有祛疤的藥,卻不塗抹,這又是為何呢?
北唐瑾渾身泡在氤氳的熱氣,想著那笛聲的神奇,愈發希望自己的舊疾能去根,這會省去很多的麻煩。
隻是,在她心情放鬆的時候,她卻不知曉,那暗湧的陰謀在向她靠近。
“五妹妹果真是對姐姐上心,這一大早就來了。”北唐茹剛剛梳洗完畢,便瞧見北唐芸抬腳進門。
北唐芸咬著唇,怯怯得抬頭望了一眼北唐茹,道:“四姐姐,阿芸有些話想要對你說。”
“有什話你說吧。”縱然已經被趕到了寺廟,北唐茹依舊如同在北唐府一般,對北唐芸毫不客氣。這個妹妹是想要看她的笑話?真是不自量力的丫頭!這次母親已經同她說了,她是有機會回府的,因而,她根本無需在北唐芸身上下功夫,再者,這個懦弱的妹妹著實幫不了她什忙。
北唐芸瞧了一眼周圍,抿了抿櫻唇,北唐茹擺了擺手道:“星兒,你出去吧。”
星兒為兩人倒了茶,才應聲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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