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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聽見了嗎?”
“聽見了”
眾人都不由自主將聲音壓低,樂聲越發清晰,應當是種撥弦樂器,調子散漫,難聽極了。
“往回走!明殿的弩已經全被拆了,隻要快速走過去不招惹那些蟲子就是!”曲泊舟道。通道越發地窄了,三人並排不由得肩碰肩、手挨手,要是再在這兒停留一會兒,大概人就會被壓成紙片了。
站在最後的石曠轉身往回跑,照明符咻的一聲跟過去,剩下的也緊隨其後。
“前麵堵死了,但我們一路走來沒碰到那些禦用異士,他們去哪兒了?”牧輕言問,“我們和他們進墓的時間差不了多少,還是說方才有岔路?”
“有岔路的可能性不大,雖然方才我們都蒙著眼,但走的時候都是貼著牆,有岔路難道摸不出?”石曠回答。
“有沒有可能他們還被困在懸魂梯?”靳翔道。
“不可能,蒙上眼睛不去注意迷惑人的記號,這是最常用的走出懸魂梯的方法,他們不可能想不到。”曲泊舟立刻反駁。
“那怎會”靳翔聲音弱下去。
“所以我說這懸魂梯肯定不是一般的懸魂梯,我在這方麵的直覺意外的準啊!”牧輕言道。
這一路依然是階梯複平地,平地又階梯,光亮範圍小,他們跑得時快時慢,這會兒通道的寬度堪堪能容納兩人。
“咱們”孫霧亦剛開口便被打斷。
“在這種地方,不吉利的話不能說。”石曠道。
又過了一陣,跑在牧輕言前方的堊蚋被卡住,牧輕言推著它,越往前越是費力。前路漫漫,又照不見光,牧輕言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問:“有沒有什方法把牆頂住的?”
“恐怕不行,這牆又長又重,除非是極其堅硬的石頭,否則任何東西都會被壓扁。”曲泊舟道。
“老大,有化石符嗎!”靳翔大叫,他話音剛落,一道符便從頂上飛過,一塊大石頭落在隊伍最末,兩邊牆壁明顯一頓。
牧輕言摸著堊蚋的背脊,它身上蹭滿了灰,也不知道長毛之下皮有沒有被擦破。“你能變回戒指去嗎?”牧輕言問。
堊蚋艱難地扭過頭來,嗷了一聲,化作一道光飛入牧輕言手上的青銅戒指內。
雖然你這一進去,我也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你再出來,不過總比在這被壓扁好。牧輕言心說著,腳下步子邁得更快。
正如之前曲泊舟所說,這牆太長了,化石符所化成的石頭隻能抵住那一截,牆麵漸漸有折斷的趨勢。待通道僅剩下一人寬時,石曠又掏出第二張化石符。他們恰好在下階梯,第二塊石頭落在階梯上端,竟有向下滾動的趨勢,但好在被牆夾住。
牧輕言心驚地朝後望去,這時卻聽見一聲慘叫——是石曠發出的。他立即回頭,隻見那最後一級階梯之下的地麵竟開始向前、向上翻轉,一段比一段拔高形成一條階梯,石曠走在最前,他踏上在階梯與之前地麵的連接處時竟然踩空,直接掉了下去。
前麵的人一個一個往下掉,很快便輪到他,最後是曲泊舟。
頂上傳來一陣碰撞之聲,牧輕言一抬頭,隻見方才空了的地方又被合上。
這路果然不會對!牧輕言還沒想完,便摔到了地上,他動動四肢,發現沒缺胳膊短腿兒,便翻身爬起來。石曠已經再次亮起照明符,他們隻往下掉了一層樓的距離。這是一間不知道幹什用的墓室,好在牆上沒有抹吸光塗料,所有的東西都清楚可見。
這大概是個堆廢棄材料的地方,因為四處散落著已腐爛的木材和石頭殘渣,牆邊還有幾口大缸子,有裝過水的痕跡。
在這個地方撥弦樂器發出的聲音更加清晰,似乎就在不遠處,交換過眼神後,五人順著聲音走去。
又是一堵牆,不過這堵牆是直接用磚塊堆起來的,找到突破口後便能一塊一塊往外拆。拆掉幾塊後,便能看到牆後麵的狀況。
麵有個人,雖然光線昏暗,但仍能辯出是先前進來的禦用異士。他的動作分外詭異,像是在跳巫舞,伴隨著節奏大開大合、大起大落。
“中邪了?”牧輕言問。
“看上去是,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了。”孫霧亦當機立斷將手的磚頭塞了回去,正要往回走時看見那跳舞的異士朝她望了過來。
“你們看他的眼睛!”曲泊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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