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山頭天空忽然響起直升機機葉扇動的聲音。百度搜索,更多好看免費。
唐晚輕抬頭一看,盡管直升機的位置看得不大清楚,可她知道直升機來了,他們應該可以走了。
“直升飛機來了。”唐晚輕喜道。
容恣皺了下眉,隱在夜色中的五官,並沒有多餘的表情。
漆黑的視線緊盯著那向山頭靠近的直升機,渾身沉得發冷。
他看起來似乎不怎高興,唐晚輕回頭看向他:“怎了?”
“沒事。”容恣在夜色中抿了下嘴,道。
“那我們,我們現在上飛機嗎?”唐晚輕輕聲問。
容恣未作聲兒,隻摟著她隱伏在一棵不小的鬆樹後邊兒。
不一會兒,直升機像是找到了山頭的據點似的,停了下來。
唐晚輕本以為容恣會帶著她,直接上飛機,可看容恣這態度,是想再觀望觀望。
細細簌簌的聲響,由遠及近匆匆忙忙地傳來。
唐晚輕很好奇這是什東西聲音,她往前看了看,可夜中視物的能力不及容恣,自然不知道這細細簌簌的聲響,是由什東西發出來的。
隻感覺腰間容恣的力道一緊,唐晚輕立即就感受到了容恣的異常。
隨即下意識地屏息靜氣。
“別出聲。”容恣湊近她的耳廓,極低的小聲兒道。
唐晚輕點點頭。
容恣攬著她的腰身,和之前一樣,不知道踩著什開始借力,輕輕一躍,即落到鬆樹脖子上。
很快,那細細簌簌的聲音,成片成片的,越來越近。
繼而沙沙如下雨一樣兒,可又比下雨聽著讓人感覺渾身汗毛擴張。
那聲音,就像是成片的什東西,一路在追著什一樣兒。
隨後,待那聲響越來越近,唐晚輕想低頭往鬆樹下看,到底那是什東西。
可容恣的動作比她快一步,一雙大掌準確無誤地捂住她的雙眼。
將她摟得更緊!
唐晚輕想掙紮著看看到底怎回事兒。
可容恣的力道不小,鐵了心不讓她看。
容恣皺緊眉,如果他沒有看錯,鬆樹底下這片東西,看起來像是成片的屎殼郎。
不對,這是t國與y國的交界處,地處亞熱帶濕熱區,又怎會這種東西?
定睛一看,容恣的眉目緊得能掐死一隻蚊子。
那根本就不是屎殼郎,而且屎殼郎也不會在大晚上,成群的遷徙?
其中一隻順著鬆樹根莖爬了上來。漸漸向他和唐晚靠近,修長的觸角不停地晃動著,嗅著什味道。
容恣將唐晚輕攬得更穩,終於發現這東西跟螞蟻長得十分相似!
不對,這就是螞蟻!
這就是上次唐寶安找出來的那張照片上的螞蟻!
大個的,大得有一隻小龍蝦那大!
甚至,還有好些,能比得上一隻體形巨大的海蟹!
這些東西,是唐門弄出來的!
就在容恣看清的瞬間,這隻螞蟻,又試探著向唐晚輕靠近。百度搜索,更多好看免費。
容恣捏緊手中的柳葉刀,目光沉沉地看向那螞蟻。
在還沒有了解這些東西的習性前,他並不想盲目對這些東西出手,除非它們惹到了唐晚輕。
那螞蟻的觸須動了動,似乎發覺了容恣的目光一樣,仰起腦袋像人一樣兒,偏頭看著容恣。
觸須連著兩隻腳來回撥了撥。
弦月傾泄下來的月光,往柳葉刀上一反射,刺眼的銀光劃過那隻螞蟻。
那螞蟻似是不能適應強光一樣兒,很快就往後退了退。
然後迅速地爬了下去,就在容恣目之所及的地方,這隻螞蟻跟山頭底下的幾隻碰了碰觸角。
漸漸的,那群螞蟻隻顧著往前走,而選擇有意繞開這棵鬆樹。
容恣將柳葉刀收起,雖然他不明白,這群螞蟻為什會莫名其妙的出現,為什又會莫名其妙的離開。
從它們前進的方向來看,應該是向直升機那個方向去了。
容恣拎不準這群東西是要幹嘛,隻能等這群螞蟻過去之後,攬著唐晚輕從鬆樹上跳下來。
唐晚輕輕輕撥開他覆在她雙眼之上的手,細聲兒問:“剛剛,你不讓我看,這鬆樹下是有什東西?是不是那東西…….”
“螞蟻。”容恣道。
唐晚輕一聽螞蟻就更加疑惑了:“螞蟻?怎會是螞蟻?如果是螞蟻,那怎會有那大的響動?而且,螞蟻好像也不是在夜間活動吧?”
“唐寶安給你看過照片。”容恣簡短道。
唐晚輕蹙了一下眉尖,唐寶安給她看過照片?
那是什照片?
螞蟻的照片?
唐晚輕瞪著一雙映進白月光的桃花眼,詢問地看向容恣。
容恣傾了下頭。
唐晚輕不禁倒吸一口氣,要真是那種照片上的巨形螞蟻,那成片成片的這多,看上去,還挺人的!
可是,這怎會這多巨形蟻?
除非,是有人成心放出來的,或者因為其他…….
她立馬想到唐門,這螞蟻也就在唐門見過,那這東西應該是從唐門出來的。
啊啊!
啊——啊——
不遠處,傳來數人的哀嚎聲!
那嘶厲勁兒,像是遇到了什極痛苦的事情一樣兒!
而且,這聲音的方向,是從直升機的方向傳過來的!
唐晚輕麵色一白,心頭馬上浮出一個不好的念頭。
她一臉擔憂地看著容恣,容恣將收起的腰間蠶絲放出,重新綁上唐晚輕的腰身。
而後,扣著她,迅速往那螞蟻剛剛過去的方向走去。
片刻之後,容恣帶著她上到了一棵樹脖子。
那樹的腰身挺粗,枝幹又高又直,對能夜視的容恣來說,正好可以借助高位點,看清楚直升機附近發生的一切。
這不看還沒什,一看簡直不得了。
隻見那螞蟻,成群結隊地爬上了直升機。
三兩個年輕人已經被螞蟻包圍,而剛剛那嘶厲的聲音,正是攤在地上打滾的幾個年輕人發出來的。
其中一個不停地跳動著,撥拉著身上的螞蟻,可見效並不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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