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既然不是墨家弟子,得到矩子令又有何用?”蘇幕遮不解。
“矩子令於唐門無用,對墨家弟子來說用處就大了。”
漱玉道:“墨家弟子得子令後名義上便是墨家子了,將有足夠理由去整合龍門,活人塚,遊俠兒三派,重現墨家榮光。”
“特別是遊俠兒,他們對重振墨門很熱衷。”衣血流接過話茬。
“二十年前就曾在泰山召開帶劍大會,決定撇開龍門和活人塚獨挑起重振墨家的重擔。”
“這當時在江湖是件大事了。”葉秋荻也知道,“父親後來說起過,當時龍門鏢局和活人塚對此很憤怒,沒少從中作梗。”
“沒錯,遊俠兒當時選出一位帶劍者,也就是首領,名叫寧缺,隻是寧缺不久就在江湖消失了,不少人認為是龍門和活人塚兩家搞的鬼。”衣血流說。
“帶劍者?”蘇幕遮一怔,“家父也是帶劍者。”
衣血流斜眼看他,“帶劍者乃前秦法家對遊俠的代稱。”
前秦法家將帶劍者與儒家,縱橫家,商賈並稱為五蛀蟲,久而久之在江湖流傳起來,所以遊俠兒也被稱為帶劍者。
衣血流言下之意,蘇詞不可能是方才他們所說的遊俠首領。
蘇幕遮也隻是一說罷了,畢竟名字都不同。
“現在唐朝完全可以待價而沽。”衣血流說。
“但十年的平靜又要被打破了。”葉秋荻看著客棧內雖劍拔弩張卻又不虞安危,相互瞪視的鹽幫販子。
她可以預見,隨著龍門鏢局與活人塚再爭矩子令,客棧內相安無事的畫麵將不複存在。
這不是四大派將能阻撓的。
正閑聊時,龍門客棧的大門“砰”的一聲被大力推開了。
眾人齊齊回過頭去,見門口站著一位文秀清雅,衣衫飄飄的中年婦人。
她一身白喪服,腰間係著一條白色飄帶,帶子上掛了一柄白鞘長劍。
隨她進來的是一群青衣短打的漢子,與方才被追砍的人穿著無異。
站在門中央,中年婦人掃了眾人一眼。
“侯爺屍骨未寒你們就落井下石。”她走下台階,喝道:“怎,欺負我齊家沒人!”
在場的皆不作聲,被追砍的青衣人忙站起身走到婦人身後。
“你們不就是要打嗎?”
婦人又回頭站在門中央,捏住白鞘劍柄,威風凜凜的掃視眾人,“好啊,我齊家未亡人在門外奉陪到底!”
鏗鏘有力的說完這番話,婦人轉身出了客棧,橫刀立馬的坐在客棧正門外擺著的椅子上。
客棧內白衣短打鹽販子門一陣沉默,接著凳子一響,一個高大的身影霍然起身,轉身向門外走去。
隨著他站起,所有白衣短打的漢子都站起來,隨那高大的身影出了客棧。
站在客棧台階上,高大身影的漢子悶聲道:“不是我張九四不仁義。齊家鹽幫這些年借侯爺之位,搶各路鹽幫生意,稍有反抗即遭打殺,現在的處境全是你們自找的。”
漢子說罷,接過手下遞上來的一把寬刀,一步走下台階,拱手道:“請了。”
白衣婦人也不與他客氣,起身的同時長劍出鞘,一道銀光向漢子刺去。
漢子橫刀擋住,豈料白衣婦人的劍一斜,掠過了刀身,刺向他的胳膊。
這一劍略快,漢子躲閃不及,胳膊上中了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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