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遮還真見到一尊青銅鼎。
它光明正大擺在陶朱公廟神像前,鼎內裝滿了香灰。
外麵也沾滿了灰塵,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半人高,半丈寬。”蘇幕遮比劃著,身子一躍向石橋奔去,“我去取過來。”
蘇幕遮奔上石橋。
橋上濕滑,橋下一渠清水,有鴨幾隻,正悠閑撥足。
一路之隔,與殺氣漫天的碼頭上宛若兩個世界。
陶朱公廟的廟門看著,麵寂無一人。
青銅香爐鼎擺在原處。
這青爐鼎與青銅鼎無異,古時應當不是做香爐的,想來是擺在這時間長了,被村民燒香用了。
“得罪了”,蘇幕遮向陶朱公神像拱拱手後,抓住青銅香爐鼎立耳,正要倒出香灰。
“王爺?您怎會在這?”一人忽道。
蘇幕遮回過頭去,見一身青布長衫的莫大背著一把琴走進來,詫異的看著蘇幕遮。
他背後的琴被麻布包著。
“莫大先生?”蘇幕遮自詡為演技派,睜大眼睛,努力裝出詫異模樣,“你也在這?”
莫大一笑,“自長江一別,老朽一直在太湖。”
“哦,我是被蓴鱸館的張先生請來做客的。”蘇幕遮笑著說,“對了,《招魂歌》下半闕先生找到了?”
莫大苦笑搖了搖頭,說:“偌大太湖,談何容易。”
他目光移到蘇幕遮手上,奇怪道:“王爺,取這香爐鼎作甚?”
“呃。”蘇幕遮也落在手上,眼珠子一轉道:“本王素有收集銅器玉器的雅好,看這香爐鼎品相不錯,準備搬回去。”
莫大撫須道:“王爺,盜人香爐鼎可不是君子所為。”
掘人墓也不是君子所為吧?
蘇幕遮心吐槽一句,卻笑道:“先生謬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王取一青銅鼎又有何妨?”
莫大一時無話可說,見蘇幕遮又提香爐鼎,上前一步道:“王爺所言極是,隻是爐鼎甚重,不若我幫您搬。”
香爐鼎雖較龍鼎小很多,但也需兩個壯漢方能搬動,蘇幕遮憑借內力也要吃些力。
聽莫大所言,蘇幕遮點頭,“好啊。”
話剛落,他一掀鼎底,整個香爐鼎猝不及防向走來的莫大倒去。
他又一腳踢香爐鼎,頓時香灰漫天飛舞。
“找死!”
莫大怒喝,伸手向後一探,由琴內取出一把柳葉薄窄的長劍,掠過爐鼎刺向蘇幕遮。
蘇幕遮右腳一踏,身子向後飄去。
莫大緊追不舍,長劍來勢甚快,卻始終不及蘇幕遮胸口。
直到蘇幕遮貼住廟內的柱子,方有一聲若有若無的狐鳴響起,一刀架住莫大的長劍。
“從始至終,你找都是這鼎,而不是勞什子《招魂歌》,更非將它毀去。”蘇幕遮冷笑,
“不錯。”莫大薄窄的長劍一繞,掠過青狐刀又刺來。
蘇幕遮身子貼著一轉,躲在了柱子後。
“老而不死是為賊。”蘇幕遮在柱子後道,“古人誠不我欺。”
莫大長劍由左側刺來,蘇幕遮由刀抵住。
待莫大上前一步,轉過來時,他又繞了過去。
太古門絕技在琴劍上。
蘇幕遮有太乙神功與逍遙步傍身,雖敵不過莫大,但繞著柱子逃路足以。
莫大冷笑:“青銅鼎又不是蘇家之物,老夫有何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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