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鬼婢說你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
晚上八點半,蕭蓧白準時回到寢殿,與往常不同的是他今天手中多了一碗白粥。
當他一走進內室,粥香四溢。
我騰地改躺為坐,“事情都處理完了?”
“完了。”
蕭蓧白坐在床邊,那碗白粥被他遞到我麵前,我向後躲了一下,他立刻衝我挑了挑眉,“要讓本君親‘口’喂你嗎?”
故意將‘口’發音很重。
我猛地打了個激靈,一想到他會怎樣喂我,立刻端過白粥,知趣道:“不用麻煩,我自己吃就行。”
蕭蓧白端著粥的手在我接過粥碗後,不僅沒有收回去,反而順勢撫向我的頭頂,等我感到腦袋上一重,正向躲開時,他的手已經離開了。
“你……”
我哼哼唧唧想要說他幾句,卻聽他含笑道:“不用太感動,剛才是本君獎勵你聽話的。”
我一時氣短,差點噎死自己。
“趁熱喝吧,不然一會便涼了。”
他聲音剛落,看向我的眼神中帶著某種嗜血的威脅味道,我端著粥碗的手一抖,身子不自覺向後靠了靠。
“快喝呀?還是你想……”
在蕭蓧白伸出手指描摹著他自己的嘴辰時,我立刻低頭喝起了手中那碗溫熱度剛好的粥。
耳邊同時響起蕭蓧白低沉的笑聲。
一喝完粥,將粥碗交回蕭蓧白,我便緊張道:“那……黑無常得救了嗎?”
猶記得在我昏迷前,黑無常正在做傻事,地府公務人員公然當著鬼君鬼後的麵散魂,知道的知道他這是殉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對鬼君鬼後有什不滿?
看蕭蓧白剛才進門時風塵仆仆的樣子,這事情處理起來一定很棘手吧,稍有不慎便會造成地府鬼心惶惶。
“好了,你退下吧。”
蕭蓧白將空碗交於等候在旁的鬼婢手中。
“是。”
鬼婢朝我跟蕭蓧白躬身行禮後,便拿著空碗退出寢殿。
隻聽吱呀一聲,寢殿的門被從外輕手輕腳的關上,整個大殿又陷入了靜默。
“為什撮合本君跟秋蝶?”
蕭蓧白突然側過頭,黑亮的眸子炯炯地看著我。
“啊?”
我嚇得一怔,現在是我在問他黑無常有沒有得救的事,他怎把問題轉到秋蝶身上?
“這個問題令你很難回答嗎?”
蕭蓧白黑色的眸子微微一沉,眉頭微微皺起,“那本君換一個問法,你覺得本君說愛你是在騙你?”
蕭蓧白這是在秋後算賬的意思?
回到地府這幾天,他既沒有問非寒表哥與穀雪的事,也沒有問那把刻著詭異咒文的匕首的事,我還以為他選擇性失憶了,那天發生的事就隻有我記得了。
但他現在突然冷不丁提起那天的事情,是打算問我要走那把一直藏在枕頭下的匕首了?
“那、那個黑無常怎樣了?剛那會我昏過去了,不知他有沒有危險……”
我無聲的吞了吞口水,努力開動腦筋想著該怎岔開這個危險的話題。
“他好得狠。”
我還沒來得及慶幸黑無常無事,緊跟著就聽見蕭蓧白咬牙道,“季小凡,你現在還有心情關心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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