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天亮的時候，方家一切如常。晚上的談話似乎沒發生過一樣，不過梁氏還是早早地起來給果果和青樹烙了餅，讓他們帶在路上吃。方榆錢一大早就坐在院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旱煙。

    “爹，你去地看看嗎？”果果一邊打著欠一邊往廚房去，看到方榆錢隨口問了一句。

    方榆錢悶聲地應了一聲，隨即想到什似的，轉過頭來問：“果果，要不，爹去幫你抓蛇？”

    “你會？”果果立即停住了腳步，“蟒蛇可凶了呢！”她想到當初那個場麵仍是有些後怕的，有些果敢是逼出來的。

    “會一點。”方榆錢有些遲疑，“以前你阿爺教過一些，上山砍木材偶爾遇到，就是······”

    “就是什？”果果好奇地問，“阿爺很厲害吧？”那個瘦小的老頭雖然曾經老不成事，可也曾厲害一時。

    “嗯，你阿爺啊，可聰明了。”方眼浮現一層溫和的光芒，似乎那些遠去的歲月就在眼前。

    “爹，是不是你的腳不方便，就不好抓蛇了？”果果猜測地說。

    方榆錢微笑地看著還帶著未睡醒的迷糊的小女兒，眼神更溫和了：“是啊，爹的腳不方便了，不敢逞強了。 不過，還是去試試吧，今天就跟你們進山！”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果果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突然這樣決定。但看不出什，也就哦了一聲，幹脆不想，轉身就進廚房洗簌去了。

    “井水涼，鍋有溫水。”梁氏對於兒女的照顧還是很精細的。

    “娘，你做女兒的時候，外婆也這好嗎？”果果突然想到，來到這個世上也幾個月了，還沒見過梁氏的家人呢。

    “你外婆啊，是個愛嘮叨的。”說到自己的娘家，梁氏也臉上的光芒不禁柔和起來，“不過你外婆事多，平時顧不上你娘，可沒這精細呢！”

    “嗯，我就知道娘最好了。”果果一邊打欠一邊舀著溫水進盆，“姐也最好了。”草兒剛想說她什，她就發現了，惹得草兒又甩了她兩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