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秉綸雖然不怎情願,但還是讓他的小弟撤走了,隻留下邵二光和另一個跟在後邊。
“哥,你沒見過金勇,老家夥囂張的很,咱就這兩個人,他還不得尋思咱們認慫了?”
王有才摟著他肩膀拍了拍:“你上次帶了十來個人,結果呢?”
馮秉綸一癟癟嘴,不吭聲了。
眾人一邊往酒店走,王有才一邊拿眼神兒示意他。
“瞅見沒,都讓人給盯上了,沒準以為你擱這兒搞大聚會呢。”
馮秉綸瞥了一眼門廊邊瞎轉悠的便衣:“劉蓬勃才沒閑心盯我,準是那個新上任的刑警隊長搞事兒,他特新官上任,還想把火燒到我頭上不成!”
說著話,他衝邵二光示意,就要把便衣攆走,王有才卻笑著攔住了他。
“隨他們去,不用搭理他們。新上任的刑警隊長?誰的人?”
馮秉綸撇了撇嘴:“八成是傅高山那邊的,跟劉蓬勃不對付,肯定不是牛家班子的人。”
眾人說話間,進了包間,包間到很寬敞奢華,波斯地毯,錦緞轉桌,水晶吊燈那璀璨的光芒映照下,八個時令果品,八盤糖果糕點擺滿了桌,紅酒、香檳一應俱全,頗有點奢華生活的味兒。
王有才在對門的主位上坐了下來,看了看表,還真是來早了。
不過也好,算是給足了金勇麵子,就看這老混混識不識相了。
沒多大工夫,金勇就到了,帶著兩個穿風衣的小弟進了房間。
王有才站了起來,卻沒動地方,站那兒打量他,此人身高也就一米七左右,身材壯實,小眼睛,鷹鉤鼻,一臉的橫肉都快結成了疙瘩,絡腮胡子雖然刮了個幹淨,但還是泛著青黑。
給人印象最深的是,他左眼眶上一道刀疤由額頭劃到顴骨,這一刀差點就讓他丟掉左眼。
他臉上帶著笑,隻是那副猙獰的尊容,讓這笑容怎看都像是獰笑。
“你就是馮小子的大哥?我,聽說過你。”
說著話,他伸出了手,滿是青筋的手很粗壯。
王有才不動聲色的微微一笑,跟他握手:“我是王有才,馮秉綸是我兄弟。”
兩人的手相握時,誰都沒有用力,可是當王有才話到一半的時候,金勇猛然用上了勁兒。
就像一個壯漢雙手握著管鉗子猛夾一樣,爆發出的力道,甚至讓王有才都感覺到了疼痛。
可王有才甚至笑容都沒變一下,既沒反擊,也沒像金勇預料的那樣痛呼失聲。
甚至仍舊握著他的手,微微搖晃。
金勇一雙圓眼中奇光一閃。
他這鷹爪勁練了二十多年,銀餅子都能讓他撰成疙瘩,居然被這個毛頭小子扛住了?
可他念頭還沒消,老臉就突然變了顏色。
一股暗勁兒,隨著王有才手掌的抖動突然傳來。
他抖動的幅度明明不大,就像尋常握手一樣,可那股勁力,卻直透金勇手腕!
金勇隻覺手掌酸軟,手上的力氣瞬間消散,手腕的筋就像被尖刀挑起來似的,給他的感覺,仿佛隨時都會斷裂。
他心大驚,另一隻手下意識的就要握上去。
可就在將動未動的時候,那股勁力卻又消失無蹤。
金勇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當場被王有才這一手爐火純青的暗勁給震住了。
能把他的鷹爪勁無聲無息的化解,讓他腕筋刺痛難忍,這是什手段?
更狠的是,他動手間居然一點不著痕跡,收放自如,這得多久的苦練?
這小子,竟是個高手?
心雖然震驚莫名,但他畢竟是老江湖,略有些牽強的一笑,放開了手:“幸會,幸會!”
王有才笑笑,做了個請的手勢:“金老板請坐。”
金勇不傻,王有才這可是給了他好大一麵子,要是人家不收手,等他第二隻手也握上去,那可就丟臉丟大發了,他哈哈一笑坐了下來,看了看其他人:“縣不少人說,王主任年紀輕輕就能手握大權,是僥幸……”
說到這兒,他有意一頓,然後釋然大笑:“我看不是。”
“當不起金老板這樣的恭維,咱們還是開門見山吧。”
王有才拿起了馮秉綸給他倒滿的酒:“我的意思,馮秉綸應該已經跟你說了,你開個價。”
金勇沒想到王有才居然這直接,微微一頓,也笑道:“好說。”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也端起了杯:“就按你說的,我要你望溪村的全部建材優先供應權,不過你放心,我是買賣人,講的是誠信,絕不會幹那種坐地起價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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