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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無敵,身自無敵!”
張景夏端坐識海之中,麵對金光大佛,說出誓言般的話語。【零↑九△小↓說△網】
他的信念堅定,撼動的心神此時心意如鐵。如果說張景夏之前的性格始終帶有一絲怯懦和猶豫,現在的他就是一柄鋒利的劍,一往無前,鋒芒畢露。他有著自己的信念,有著自己的追求。
這改變的不僅是張景夏的心態,還有他的行事風格。
“多謝佛為我解惑。”張景夏誠心感謝,他感覺獲得了新生。之前,他還為自己的將來彷徨,此刻,再無畏懼。
“阿彌陀佛!”大佛誦著佛號,“你在外界應該聽聞,佛為天下共敵!”
“那又如何?”張景夏不以為意,“我也曾聽說,佛與仙同!是故晚輩才求佛解惑。”
“阿彌陀佛!”
“你真是破廟中那個力保我的大佛?”張景夏確認道,抬頭看著這個高約一丈的大佛。
“是!我從鬼界破鬼門,入陽間,隻因你身懷此物。”大佛身上金光一收,化為暗金之色,而後一招手,懸浮再半空的金黃尺子飛入佛手,滿是裂紋的尺子在佛手中顯得那渺小,如同微末草芥,大佛看著破天尺,無喜無悲的臉上,也有了一絲波動。
“師兄!何苦來哉!”
大佛一手托尺,一手豎於胸前。
“敗了,不願屍解而入鬼界,執意打上天去,落得如此下場,金身化石,落入滄海,而今兵器也快破滅,隻剩下執意!”大佛聲音不急不緩,還是能夠聽出其中無盡悲涼。
“這破天尺?”張景夏聽出這來自鬼界的佛與這尺子大有淵源。
“此乃佛家至寶!”大佛沉聲說道,“巔峰之時,號為天下第七奇兵!“
“佛家至寶?第七奇兵!?”張景夏驚呼,這個密布裂痕,毫不起眼的尺子竟然有如此來曆,張景夏猜測它有些不凡,但沒想到來頭如此之大,其價值無法估量。
價值?張景夏想到了汝水流域兩大域主爭奪自己的原因,難道,這就是價值?
“可惜現在威能萬不存一,靈性全無,隻餘執意本能,我與尺上的光影重合時已知曉破天尺之經曆。”佛音在這茫茫混沌識海中回蕩。“本就元氣大傷,甫一出世,就破入七色天,再被七彩神人重創。此光影即是破天尺之靈,我神念附著其上,是為溫養此靈。”
“真是可惜。”張景夏也是惋惜,同時心中有些惆悵,“佛是要將它帶回鬼界嗎?”
“我隻是一絲神念,即將潰散,這把破天尺已在你識海,就是與你有緣。”
“與我有緣?”張景夏詫異,“我與破天尺結緣,佛又因破天尺與我結緣?”
“所以說,你與我佛有緣。此話並非憑空捏造,我不僅感應到你體內的破天尺,還覺得你的功法有些熟悉。你的內力是如何修成?”
“根據一術士所給仙書修成,名為《修真釋義》,佛可曾聽說此書?”
“不曾!”
“書中有一法,以凡火開內竅,臍下二寸四分下丹田,再以凡火增內力。”
“凡火?”佛的語氣中帶著訝異。
“阿彌陀佛!”佛低誦佛號,“凡火橙黃,內具佛性,此為佛家慧光開悟之法。此法已隨我佛消失世間了,你從何處得之?”
“一術士,須眉全白,穿褐袍,戴斜尖帽,最明顯的特征是……”張景夏一頓,他差點直接說出光頭二字,在佛麵前,說此二字,有失偏頗,他思考了一下,緩緩說道,“斜尖帽下,頭頂無發。”
佛沉默了。
“佛門大敗,失靈山,毀廟宇,倒佛像,信徒全無。”沉默後,佛說出這樣一段話,“雖如此,但陽間還有一尊佛,真正的佛。【零↑九△小↓說△網】”
“真正的佛?”張景夏重複著,咀嚼著這句話。
“真正的佛,也是佛門最後一尊行走在世間的佛,有佛性,有金身。不像吾等,隻有佛法,而無佛性。”
“佛法?佛性?”張景夏知道,這是驚天之秘。
“我已是鬼佛,一身佛性沾染鬼氣,佛性全無,已不是純淨的佛。佛家求虛求寂,隻修性而不修命,曾經信徒遍布天下,隻因修性不修命,終於是一敗塗地,退入鬼界,說好聽點,是屍解修行,撤入鬼界,以圖再次出世,說難聽點,就是被人活活打死,剩下魂魄,如喪家之犬,逃入鬼界。”說到滅佛之戰,佛不向之前那樣淡定了。
佛的眼睛中有兩團火焰熊熊燃燒,佛祖一怒,滅世焚天,張景夏有些相信這不是真正的佛了。
“據你所言,他就是那最後一尊佛。”
“他?”張景夏回想,那個自稱術士的褐袍人其實挺和藹的,不僅給了黃金,還留給自己兩本修仙秘籍,最後帶著弟弟乘木杖化為的真龍離去。
“除了兩本書,還有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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