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影一下子撲向韓瑾瑜的懷,手中的拎著的酒瓶子都當一下掉在了地上,麵還有半瓶液體,汩汩的流淌出來,地麵上一片狼藉。 .
韓瑾瑜托著宋疏影的臀。帶著她向房間麵走,自然也就看見已經趴在桌上醉死的薛登,整個屋子都彌散著一股濃重的酒味,微波爐上麵火鍋的湯已經快要熬幹了,在桌邊放著幾個空酒瓶子,橫七豎八。
宋疏影靠在韓瑾瑜的肩膀上。揉了兩下自己的太陽穴,然後狠狠的掐他硬邦邦的胸膛,“煩死了,頭疼”
韓瑾瑜看了一眼這個公寓套房的兩間房,已經看出來,宋疏影是在薛登兩個人在住。因為在冰箱上還貼著一張字條,上麵寫著:早飯在微波爐。
他不禁皺了皺眉,現在是宋疏影和薛登兩人住在一起
但是,以他了解的宋疏影,即使是搬到這來,也應該隻是合租而已。
韓瑾瑜盯著近在咫尺的這張滿是染上了醉酒的酡紅的雙頰,輕拍了一下宋疏影的臀部,問:“哪個是你的房間”
宋疏影皺了眉,抬起頭來。耳朵紅的好像是要滴血了,手掌啪的一下在韓瑾瑜的臉上拍了一下,“誰叫你打我屁股”
韓瑾瑜:“”
宋疏影改成揪著韓瑾瑜的耳朵,微蹙著眉,一雙眼睛閃著光,“快道歉要不然我就不告訴你哪個是我房間”
韓瑾瑜看著宋疏影現在這樣一副蠻橫不講理的模樣,搖了搖頭,說:“對不起。”
“這還差不多。”
宋疏影伸手指了指左邊的一間房,說:“就這。”
韓瑾瑜抱著宋疏影推開門,一進去,從桌上擺著的書和擺設的相框,就能看得出來這是宋疏影的房間了。
他先將宋疏影放在沙發上,想要進浴室先去幫她放熱水。但是宋疏影偏偏就拉著韓瑾瑜死死地不鬆手了。
“不行,你不能走”宋疏影手纏著韓瑾瑜,一條腿還在他腰上纏著,腳踝纖細柔美。“你過來,陪我坐著。”
現在醉酒後的宋疏影,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原本是或者冷豔或者妖媚,卻不曾想到,真正醉了之後,卻是這樣的孩子氣
韓瑾瑜說:“我去浴室給你放水,你好好的泡個澡。”
宋疏影搖頭搖的好像是撥浪鼓似的:“不想洗澡,不喜歡洗澡,討厭洗澡。”
韓瑾瑜:“”
現在的宋疏影表現的有點孩子氣,但是韓瑾瑜偏偏就不會哄孩子,所以,就算是哄的話,也有點生硬。
“呃,你現在身上髒了,需要洗澡。”
“那你是嫌棄我了”
韓瑾瑜:“”
他肯定不是這個意思,可是,要怎說
韓瑾瑜現在說一句宋疏影就反駁一句,好像是比他的理由還要豐富,便索性說:“好,不洗澡,我去上個廁所。”
這樣宋疏影才將韓瑾瑜給鬆開了。
韓瑾瑜進了浴室內,開了水,試了一下水溫,放了一浴缸水,才轉身出來抱宋疏影。
宋疏影貌似是有點困了,這個時候倒是安靜了許多,沒有再說一些稀奇古怪的話了。
韓瑾瑜將宋疏影抱進浴室內,把她身上的衣服都給脫了,露出光潔的皮膚,在燈光下,好像是白色瓷片一樣閃爍著光芒。
沉入水中的時候,宋疏影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然後舒服的哼唧了一聲。
韓瑾瑜說:“你先泡一會兒,我出去一下。”
宋疏影抱著自己的雙肩,藕臂在水麵上劃開一圈水波紋,透亮的清水下,一覽無餘。
韓瑾瑜耳根有點發熱了,轉身出了浴室,順帶將門關上了。
來到外麵,薛登仍然趴在桌上,看樣子他也真的是喝了不少酒,醉的不省人事了。
韓瑾瑜將薛登拉起來,托在肩膀上,進了另外一間房,將他放在床上的那一刻,他忽然睜開了眼睛,有些迷糊的看了一眼韓瑾瑜,有點迷惑的問了一聲:“韓瑾瑜”
韓瑾瑜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嗯,是我。”
薛登半撐起手臂,不過手臂上的力氣有些不支,又一下子栽倒在床上了,不過,隱約已經是恢複了一些力氣,笑了一聲:“不管是現實還是夢,我都比不上你”
韓瑾瑜站著沒動,也沒有開口說話。
薛登說:“我本來以為,是時間問題,如果是我比你早一步先遇上宋疏影,那一切就都會不一樣了,但是現在我才知道,不可能有些注定的,就是注定了的。”
韓瑾瑜轉身出去,回頭看了一眼薛登,又重重的躺在了床上,不知道剛才到底是夢還是醒,一雙眼睛緊緊的閉著。
反手帶上門,韓瑾瑜重新回到宋疏影的房間內,浴室蒸汽熏燎,韓瑾瑜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宋疏影已經渾身好像是無骨似的,下巴快要沒過水麵了。
韓瑾瑜急走兩步,拉著宋疏影的腰將她從水撈了出來,“睡著了”
宋疏影沒答應他,就從鼻子哼出來兩聲。
“泡個澡都能差點淹了”
韓瑾瑜的話語間透著一絲無奈和寵溺,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竟然能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她的頭發已經全濕了,需要用洗發水洗一下,但是宋疏影現在渾身都是軟的,幾乎用不上力氣,一直向下滑向下滑,韓瑾瑜也實在是沒有什辦法,便讓宋疏影坐在浴缸邊緣,背靠在他的胸膛上,幫她洗頭發,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都濕了。
洗過頭發,打過泡沫的沐浴液,韓瑾瑜才將宋疏影打橫抱了出去,放在床上。
給她蓋上了被子。
宋疏影摟著韓瑾瑜的脖子,溫熱的呼吸拂在他的耳側,“韓瑾瑜”
韓瑾瑜心一緊,聽著宋疏影叫他的名字,總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他說:“乖,你先睡,我去把衣服洗一下晾起來。”
“不”
這是宋疏影對於韓瑾瑜的命令的習慣性用語,就是說不,然後少不了就又是韓瑾瑜的一番哄了。
不過,這一次,宋疏影的腿似乎就喜歡上纏著韓瑾瑜了,之前穿著褲子還好,但是現在,她根本就是赤果果的好嗎,在浴室把持住了,不一定在現在還能把持的了。
韓瑾瑜幾乎在一瞬間,就講唇瓣狠狠的壓了下去,手已經不由得掀開了被子,在她的胸上揉捏了兩下。
隨之,是一陣綿長的親吻。
興許是喝醉酒的緣故,宋疏影在親吻的時候竟然不會換氣了,心急的就從韓瑾瑜的口中拚命的呼吸著,還是韓瑾瑜臨時度過去一口氣,才算是讓她重新活了過來。
親吻過後,韓瑾瑜的呼吸已經逐漸粗喘了,他將宋疏影的手臂推開,然後硬是拉過被子給宋疏影蓋上。
“快睡”
說完,便將被子給宋疏影牢牢地壓在身體兩側,轉身扯了身上的兩顆衣扣,向浴室內走去。
剛才在給宋疏影洗澡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全都濕透了,還有泡沫,可見剛才宋疏影喝醉了鬧的是有多歡。
韓瑾瑜洗過衣服搭起來,才發覺,他現在是光著身子的,他沒有備用的衣服穿了。
韓瑾瑜將浴室內的一條浴巾圍在腰間,想興許宋疏影的這邊衣櫃有他的睡衣,開了衣櫃去找,一開衣櫃,就看見掛著的好幾件胸衣
他閉了閉眼睛,關了再打開另外一個衣櫃,在最上麵,放著有一件白色的男士襯衫,韓瑾瑜將襯衫拿出來,上麵的標牌還沒有剪掉,而尺碼,剛好就是他的尺碼。
是給他買的
或許韓瑾瑜自己都沒有在意,唇角已經浮上了一抹笑意。
床上,宋疏影已經是睡熟了。
韓瑾瑜掀開被子,躺在宋疏影身邊,手臂搭上她的腰,在她腰上的軟肉多撫了兩下。
第二天早晨,韓瑾瑜睡的有點沉了,所以並沒有醒來,相反,倒是宋疏影先醒來了。
眼皮有點黏,好像是有一層薄薄的光線透在眼皮上,有一隻手纏著她的腰,觸碰到她的胸部。
但是,這隻手並不是她自己的。
“啊”
宋疏影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就叫出聲來了。
她感覺自己的後腰搭著一條手臂,便直接轉過身來看到底是誰,結果,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黑眸。
是韓瑾瑜。
於是,在一瞬間,宋疏影便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簡直是嚇死了。
宋疏影在記憶的最後一刻就是在和薛登一起喝酒,要是和薛登搞在一起了
“你是什時候來的”宋疏影有點難以置信看著韓瑾瑜,為什這個人會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竟然還在她的床上,“你是怎進來的”
韓瑾瑜已經起身,穿上了宋疏影給他買的那件襯衫,說:“昨天晚上你給我開門讓我進去的。”
宋疏影揉了揉太陽穴,宿醉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也是實在想不起來了,抬眼,卻看見了韓瑾瑜正在穿的這件襯衫
“是誰讓你穿我的襯衫的”
韓瑾瑜臉上帶著一抹笑,“不是你買給我的”
“不是。”
“但是穿上正好,”韓瑾瑜係好扣子,還特別到鏡子前看了看,“尺碼真的是正好的。”
宋疏影是前些天,在和醫院的曉玲一起去逛商場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的一件男式襯衫,當時她看見就想要給韓瑾瑜買,覺得他穿上一定是十分合身的,現在看來,真的是俊朗帥氣。
男人穿襯衫真的會給人一種王子的錯覺。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一下子被推開了,“宋疏影,你怎樣了”
宋疏影在挺近這個聲音的同時,便一下子將被子拉到肩頭上,重新鑽進了被子,被子下她完全是光裸著的。
薛登衣冠不整,也是一夜宿醉,原本剛剛有些清醒過來了,聽見這邊宋疏影的一聲“啊”的尖叫聲,便急急忙忙從床上連滾帶爬地下來了,跑到這邊開了門直接就一頭栽了進來,看著床上的人重影了。
“疏影”
但是,接下來的話,就給堵在了唇舌之下。
因為,身邊還站著一個已經穿好了衣服的男人韓瑾瑜。
這一刻,薛登的頭猛地疼了一下,他揉了一下眉心,恍惚間記起昨天晚上,似乎是有一點點印象,是有韓瑾瑜。
韓瑾瑜笑了笑,首先向薛登伸出手來:“薛登,我是韓瑾瑜。”
就算是不用韓瑾瑜自報姓名,薛登也知道韓瑾瑜這個人,不僅僅是因為這是宋疏影等了五年的這個男人,還因為韓瑾瑜和他的堂哥薛淼都認識,在某些宴會的場合,也算是有過一麵之緣。
“我先出去。”
薛登默默地看了一眼蜷縮在被子的宋疏影,轉身走了出去。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內,重重的靠在了關上的門板上,手臂擋在了額頭上,許久過後,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扯了因為宿醉褶皺的襯衫,去浴室內洗了個澡,出來之後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而在宋疏影的房間內,她用被子裹著身體,雙眼炯炯的盯著韓瑾瑜。
韓瑾瑜也就看過來,以為她是有什話想要說,問:“需要我做什”
“需要你出去,”宋疏影說,“我要穿衣服了。”
“哦。”
韓瑾瑜果然從善如流的就開了門出去了。
宋疏影撫了一下額頭,拉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除了脖頸一直蜿蜒到鎖骨的幾枚吻痕之外,身上並沒有其餘的什痕跡,而且她對於上床**這種事情一向是十分敏感,就算是所有的事情都給忘了,這種事情也能在記憶的罅隙好像是萌芽一樣發出。
她穿上衣服,從衣櫃找出來一條裙子穿上,站在落地鏡前,忽然間看見在落地鏡旁邊的椅子上放著一個黑色紙質的袋子。
她有點好奇,走過去將袋子拿過來,看見麵是學士服。
宋疏影:“”
學士服
韓瑾瑜給帶過來的
韓瑾瑜已經在這期間,在手機上查了最近的外賣點,叫了外賣,三份一模一樣的,是按照宋疏影的口味叫的。
三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早餐,吃的很是沉悶。
薛登原本是一個話嘮,能說不少話,但是現在麵對韓瑾瑜,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而宋疏影還在想著在臥室內的學士服。
吃了飯,薛登便先去醫院了。
“用不用我給你請個假”
宋疏影依舊坐在桌邊,“不用,你去了先幫我簽下到。”
“好。”
兩人之間的對話沒有一點曖昧,好像本就該如此一樣。
韓瑾瑜正在翻看手中的報紙,一頁一頁翻過去,頭發遮住了一半麵龐,帶著陰影。
薛登走了,房間內就隻剩下了宋疏影和韓瑾瑜兩個人。
韓瑾瑜首先開口,說:“以後我每天都陪著你。”
“你那邊的事情都已經辦完了”
宋疏影用筷子夾了一片竹筍放在齒間,這種清爽留香的味道,輕而易舉的就讓她的頭腦清醒了片刻。
韓瑾瑜點頭。
其實,就算是韓瑾瑜不說,宋疏影也已經在網上看到過一些蛛絲馬跡了,這種比較大集團的案件,在報紙上一般都是占據著大篇幅報道的,但是這一次,卻不知道是為何,卻隻有豆腐塊一樣的一小塊文字,相反,一些網友自發的論壇上倒是說了有不少。
“那現在呢”宋疏影抬眸,看著韓瑾瑜。
“我陪著你,永遠都陪著你。”
韓瑾瑜從五年前,毅然選擇了加入趙烈的隊伍,在張老手下九死一生的當臥底,唯一的一個願望就是宋疏影。
現在,願望終於達成了。
宋疏影歪了歪頭,托著腮認認真真地看了一眼韓瑾瑜,“真的是永遠都會陪著我”
“嗯,會。”
“好。”
這是韓瑾瑜對宋疏影許下的一個承諾,第二個承諾了。
第一個承諾說,要她等,他會娶。
所以,她等。
現在,他說會永遠陪著她。
那她信。
可是,宋疏影有一瞬間是迷茫的,她看不到未來,未來有一團很大的迷霧,將她整個人都給籠罩了。
等到吃了飯,韓瑾瑜拉著宋疏影進房,然後將一個黑色的袋子遞給她。
宋疏影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模樣,問:“是什”
韓瑾瑜說:“你猜。”
宋疏影:“不猜。”
好吧,每當韓瑾瑜想要營造一點旖旎的氛圍,都會被宋疏影的不配合而宣告失敗。
韓瑾瑜將麵的衣服拿了出來,說:“學士服。”
袋子的衣服宋疏影已經看到過了,然後告誡自己,一定要把驚喜的情緒掩蓋下去。但是,當現在韓瑾瑜將這套學士服給宋疏影穿在身上落地鏡前,親手給她戴上學士帽的時候,她完全呆住了,和她夢中的那種情景是一樣的。
韓瑾瑜幫她戴上學士帽,給她係好扣子。
就像是宋疏影自己說的,她期盼著這一刻,已經又過了三年。
原本,不穿學士服,不戴學士帽,亦或者是不用韓瑾瑜給她戴,也都無可厚非,但是,宋疏影的起初就是因為韓瑾瑜才選擇了學醫,現在,如果韓瑾瑜不給她戴,那種委屈的感覺,就會好像是一罐經過了猛烈搖晃的啤酒,驀然開了啤酒蓋,麵的二氧化碳化成的泡沫爭前恐後地奔騰而出。
如願以償了。
隻不過,韓瑾瑜並不清楚,為什宋疏影看起來並不是很高興的樣子,興許是那樣一抹笑意,沒有到達眼睛。
“a大的畢業典禮是在明天,我晚上定票,明天我們”
宋疏影搖了搖頭:“不回去了,一直來回奔波太累了”她用雙手扶正了學士帽上的穗子,說,“我就是想讓你為我加冕的,畢業證都已經讓何淑慧幫我領了。”
宋疏影用了一個詞加冕。
韓瑾瑜聽了不禁勾了勾唇,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我為你加冕。”
醫院,三樓科室辦公室內,兩個女護士就站在窗口,向外麵貓著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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