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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山奇花異草很多,而洞外的這顆大樹,我也不知道是什樹。
這棵樹,樹幹上都長滿了指頭粗的尖刺,沒人可以爬上去。
也許是陽光太過刺眼,我抬手遮著額頭,四下隨意查看著。一陣暖風吹過山坳,便傳來一種異樣的聲音。
“撲棱棱~撲棱棱~~~”
這聲音不是花草樹木隨風動的聲響,而是一縷布條在風中拂動的聲響。
聲音就傳自這顆生滿尖刺的大樹頂上。
我眯著眼睛搜索了半天,終於看見那樹頂上的一根枝條,掛著一條白布,那條白布說大也不大,指頭寬,二十厘米長的一縷。
若是沒有聲響,誰也不會注意到樹上的這縷白布條。
這就有了奇怪的揣測——這布條怎掛上去的。這附近方圓十,基本沒有人家,看那質料,不會是男人身上的衣服碎片,而是衣裙刮破撕扯下的痕跡。
蘭若寺要說有女人存在,那木德明的俱樂部經常有些女人。
但是憑直覺,這白布條,本身就不是現代衣服的式樣和質料,甚至依稀可以辨別出上麵幾縷有些古奇的暗青色刺繡紋,這種紋,是清朝時期流行的一種紋飾,也正是來自那棺中人的衣裙碎片!
如果是一具百年屍身,誰會冒犯褻瀆?甚至不會有人膽子大到前來盜屍,和死人較真吧。
那,棺中人是在行走的時候被棺木撕破衣裙,然後山風把這條白布吹到樹上?!
想到這,我禁不住冒起一身冷汗!
這種古怪的想法,也隻有我會想到,但是冥冥中似乎和邏輯吻合。
但是經過卻極為荒謬!
那座小樓進不去,一樓大門被黃條封著,俱樂部的事情暴露,警方暫時封閉了這。
一切似乎沒有可以勘察的了,我有些失望,正打算下山離開,卻看見山下開來了一輛白色的高級轎車。
那輛車在寺廟外停下,麵走出一個老人,緩緩走了上來。
我有些疑惑地駐足看著,想看看來人是什身份,這個時候來這荒蕪的寺廟,究竟要幹什。
那人雖然行走緩慢,但是眨眼間已經穿過寺廟,來到了後院,走到了小樓外的一塊草坪上。
當他看見那被炸毀的洞口時,臉色忽然一變!
那種表情,很難形容,像是一種憤怒,又夾雜著一種奇怪的狂喜!
陽光極為霍烈,映照著他挺直的背影。他身材又高又瘦,目測至少有一米八的個子,但是一身穿著極為古老,一件垂到腳下的潔白長褂子,給人很怪異的感覺。
他凝視那洞口半天,這才回過神來,看了我一眼,走了過來。
“你不是這的看守人?”他看我文質彬彬的打扮,詢問道,聲音洪亮有力。
雖然他走近了我,卻讓我有了一種奇怪的壓力,越是靠近,這老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和天生做派就更為強烈!
他的樣貌也看不出年紀,像是五十歲,可是那眉目間的神態卻像是百年的古稀歲月,流逝滄桑。
或許是八十歲?
陽光雖然掩蓋了一切光彩,可是,卻掩不住他那種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軒昂氣質。
這人的神情和氣質,也極為高雅華貴,還透著一股子天生的霸氣和威嚴,此人的背景一定極為深厚,是個不可小看的人物。
好一會我才反應過來,說道:“你好!我是市區圖書館的研究人員,您老來這個地方,這是?”
“我每年都會來看一次。”他指指那個被炸毀的洞口:“那麵,有個人,我經常來看她,和她聊天,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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