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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陵兮和盯著棺材的人看了好一會兒,她不知道自己是對是錯,今晚是她第一次在活人身上用蠱,以前在山上她都是拿動物練蠱。
師父說她第一次在人身上用蠱,也有罪惡感,但隨著時間流逝,她施蠱的人多了,漸漸心也麻木了。
她依舊會遵守師父的吩咐,不會向任何人泄露自己會蠱術的事情,可她要用蠱術,她相信她以後要用到蠱術的地方會很多,不為害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其實,剛剛站起來的何靈兒還是死屍,她並沒有逆天的能力可以讓死人複活,她的醫術頂多可以救治垂死之人。
控屍術是操縱蠱蟲的人放出控屍蟲,由屍體的嘴進入到體內,控屍蟲很快吞噬掉死屍的五髒六腑。
屍體的五髒六腑被吃空後,屍體便會完全被操縱蠱蟲的人控製,所以控屍術的前提是屍體還沒有腐爛,有五髒六腑。
想了許多事,東陵兮和深深的看了眼何靈兒,轉身離開。
翌日早朝,龍陵殿的氣氛異常沉悶,大殿除了上朝的大臣,東陵兮和把何國公府殺人事件的重要相關人員都召上殿。
戶部尚書千金夏如凝殺害何國公庶女一事,攝政皇長公主突然提出要親自審理。
這點讓大臣們吃驚不已,夏尚書並不是公主一派的人,這種事應該是刑部或大理寺管,公主什時候這愛管閑事了。
當事人夏尚書夫婦好像老了十歲,滿臉沉重,站在殿內。
何國公滿臉憤怒瞪著夏尚書,何夫人倒是麵色淡淡,何二夫人雙眼紅腫滿臉傷心。
梁右相老謀深算的模樣,靜靜的看著事態發展,他並不關心一個庶女的死,他未來的兒媳婦是何靈兒,隻要何靈兒沒事就不影響他跟何國公的合作。
寧意軒難得換上朝服來上早朝,他漆黑深邃的眸子思索著,低垂的雙眼讓人看不到他在想什。
“傳夏如凝上殿。”東陵兮和開口吩咐。
很快夏如凝被侍衛帶進殿,她和寧意軒對視一眼,看到他眼中的安慰,惴惴不安的心才稍稍定下。
“臣女參見公主,皇上。”
“夏如凝,你可有殺了何國公府二小姐?”東陵兮和看著夏如凝問。
夏如凝拚命搖頭,雙眼微紅。
“臣女沒有殺人,臣女發現何靈兒的時候她依舊死了。”
“你胡說,我們這多人親眼看見你殺了我女兒,你還敢狡辯,你這賤人好狠的心,我女兒和你不過拌嘴,你竟然殺了她。”
何二夫人淚流不止,激動氣憤地大罵,還想衝上前去打夏如凝。
寧意軒見此臉色一變,沉著臉,忍不住要上前阻止何二夫人,東陵兮和及時出言。
“二夫人,注意你的言行,還沒證實凶手就是夏小姐,你在大殿這般無理取鬧,置本宮與皇上於何地?”
何國公聞言嚇一跳,忙拉著何二夫人上前跪下請罪,“賤內出身卑微,不識大體,衝撞了聖上和公主,請公主恕罪。”
何二夫人不敢再言語,掩帕默默垂淚,此刻的她再沒有往日爭寵的嬌媚,就像所有失去女兒的母親一樣蒼老痛苦。
東陵兮和不忍心再怪罪,揮手示意他們退到一邊。
“你們並沒有看見夏如凝殺人的經過,僅僅看到她拿著匕首站在凶案現場對嗎?”東陵兮和提問當日在場的幾名貴婦人和千金。
幾位貴婦和千金紛紛點頭,“確實沒有看見夏小姐殺人。”
“也就是說,凶手不一定是夏如凝,也可能是有人栽贓。”東陵兮和神情淡淡,撫摸手上的紅寶石戒指。
夏如靜本來安靜的站在夏尚書夫婦身邊,聞言,低下頭眼神尖利,東陵兮和這個蠢女人,還以為她多聰明,這好的機會除掉夏如凝不要,還幫夏如凝洗刷冤屈,還好她有後招。
夏如靜悄悄退到一邊跟自己的貼身丫環吩咐幾句,又回到夏尚書夫婦身邊,她的丫環很快從大殿後門溜出去。
東陵兮和盤問了些人,每個人都回答沒看見夏如凝殺人的過程,然後她宣布,“既然沒有證據證明凶手是夏如凝,本宮現在宣布…”
她的話被打斷。
“啟稟公主,何國公府大小姐求見,她說她帶來了證人。”
東陵兮和淡道:“傳。”
何水兒的臉色有點蒼白,她被丫環扶著進來,走到大殿中央。
“臣女參見公主,皇上。”
何夫人臉色大變,上前拉著何水兒,“水兒你身體不好,怎來了,快點回去休息。”
“娘,女兒沒事。”
何水兒掙開何夫人的手,“夏如凝的貼身丫環翠兒看見了她殺害臣女妹妹的過程。”
東陵兮和聞言神情沒有絲毫變化,眼睛不著痕跡的掃了眼夏如靜,然後淡淡的看著何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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