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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後四九城內茶攤
“聽說了嗎?京城新來了個姑娘,今兒個晚上準備在清月閣亮相。聽說那叫一個漂亮,其他姑娘根本比不了!”
“什姑娘那稀罕?那樣貌還能賽過小鳳仙去,我偏不信了。”
“喲,什年代了還小鳳仙?這姑娘據說是琉璃廠齊公子不知從什地方帶來的,美的可真不一般!”
“那齊羽雖說是有幾個錢,出身不過是強盜土匪罷了,我看比那些地痞流氓強不過多少。那姑娘啊,八成也不是什好貨……”
“誒,你別說,那姑娘氣質好像也不一般呢……”
茶攤內老百姓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為本來喧囂市集的又增添了一份嘈雜。
在今日,八大胡同的姑娘早已是尋常人家茶餘飯後的話題。這一方麵說明八大胡同的妓館已然聞名全城,另一方麵也證明了甭管您是官妓藝妓還是窯姐兒,隻要是那兒的姑娘在大家心就實在不是什正經人家。
若是平日,四兒定會趁著出去采購的時候湊到茶攤、象棋坊之類的地方跟別人打探幾句京城的“新聞”,而今他是全然沒這個心思了。
淥兒不辭而別數把月了,全館上下也就自己和芹姐在意著,難過著,其他人不僅看起來事不關己,有幾個窯姐兒看似樂的巴不得淥兒再也不要回來。
過了不久,就再沒人提起這個人了。而東家竟更是忙的不見人,要把自己關在三樓處理事務,要就是外出十天半月也不見回來。倒是經常能看見珺瑤夫人在二樓的露台、走廊徘徊著,既不管館內的事,也不與人說話。
這個淥兒,走的時候竟也不說一聲,真是不把自個兒當朋友。四兒正鬱悶的想著,就被幾個經常在一塊兒侃大山的棋友拉到茶鋪內。
“我說四兒啊,你這小子在清月閣幹活,這大的事兒竟不告訴我們一聲?”一個與四兒平時交好的大漢說。
“什事兒啊,你們倒比我還清楚似的。”四兒有點不耐煩,心不在焉的嘟噥著。
“當然是今晚在你們那兒出台的那姑娘了,叫湛露是不是?誒,那姑娘你見到沒?美不美?”大漢笑倒。
“哦,就這事兒啊。是有姑娘要來我們清月閣,聽說是齊公子帶來的,我還沒見到呢。哎,我說你們,想看就花錢來捧場啊!不說了,我得回去準備了!”
說罷,四兒笑著推開了人群。
清月閣內
下人們忙忙外、進進出出,為了今夜湛露小姐初次登台做著準備。幾個窯姐兒坐在院內的木椅上翻著白眼,顯然是不滿意又要有新人來搶飯碗。
“我說姑奶奶們,您們要是沒事就趕緊畫個妝準備準備吧,別等到戌時客人都來了才著急!”
四兒趕走幾個閑著的窯姐兒,搬走凳子準備站在上麵張貼湛露小姐的海報,然而海報剛一拉開,四兒就呆住了,瞪大了眼睛,卻什也說不出來。
夜幕終於降臨了,今晚的清月閣可謂是座無虛席,人聲鼎沸。京城各處的達官顯貴一聽說清月閣來了個美人,都要來湊湊熱鬧。
不止如此,有的賓客還攜帶眷屬前來,隻因清月閣一向以聽曲賞舞聞名,更不要說這湛露小姐是以琴藝與舞技精湛為名宣傳的,多數人隻當看看表演,實在不敢多想。
“湛露小姐出來了!”
在等了許久後,不知誰喊了一聲,隻見一個婀娜的身影從黑暗中緩緩走出。霎時,所有燈火全閉,隻留舞台一盞孤燈。
伴隨著琴聲,窈窕的少女翩翩起舞起來,終於叫人看清了容貌:她竟是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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