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僵硬了一下,而陳宇不知道還在嘀嘀咕咕的說什,但我已經沒有興趣去聽了。
我重新坐下。一個人把菜吃完了。地上堆了好幾個空蕩蕩的酒瓶。
陳宇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就安靜下來了。我滿肚子的酒精,卻麻痹不了我的神經,我很清醒。但又難受的厲害。
具體哪難受,又說不出來。
架著陳宇去前台買單。我剛要刷卡。他就跟個瘋子似的,死死地拽住我。不讓我付錢,自己動作很利索的搶著買了。
出了餐廳。陳宇哇哇大吐,眼淚都出來了,他說,“難受死哥了,快找個酒店。”
你難受。我還更難受呢!我歎了口氣,以為他清醒了一些。結果一看,他又眯著眼打瞌睡了。我隻好攔了輛的士。去最近的一家酒店,開了間房。
從陳宇的話來看。張倩跟沈方肯定還有聯係,一想到這,我對那個家就充滿了排斥感。
誰知道。我會不會一個運氣不好,正好回去就撞見他兩奸情了呢?
誰知道。我睡得沙發,我的書房,我的臥室,這幾個地方他們有沒有打過炮?
可笑!
我去浴室洗了個澡,陳宇睡得像個死豬一樣,無論我怎叫,踢,罵,就是絲紋不動。
我太嫌棄他一身酒味了,沒敢讓他睡床上,扔沙發了。
他毫無知覺,睡得還挺香的,跟他相比,我反倒精神萎靡,滿腦子都是心事。
在陽台站了一會兒,看著夜晚漸漸從喧鬧回歸於平靜,我就跟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似的,止不住地歎氣。
直到凍得受不了了,我才回了房,拿起手機,有兩條短信跳出來。
一條是張倩發來的,還是那句話,對不起,我給刪了。
有意義嗎?沒意義。
我點開另一條,內容很長,是蕭圓發的。
她說:上次的事對不起,是我被那個擅長甜言蜜語的男人迷了心竅,才害的你這樣。但我錯了,男人出軌隻有零次和無數次,我已經查出來了他跟張倩頻繁的開房記錄,而且他還在私下密謀搬開蕭家資產,我隻求你最後信我一次,真的,這次我不會再辜負你的信任。
她寫的很真摯,但卻打動不了我,唯一能讓我產生點反應的,就是那句出軌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確實如此,我才剛出院第二天,張倩就迫不及待地跟沈方打電話了,我以為她至少會收斂些,沒想到她還反其道而為之。
有了這一次,就會有源源不斷的下一次,我頭疼的厲害,恨不得把所有的事都說了,可我又擔心我爸媽的身體。
壓力已經夠大了,無論張倩是用了什法子去哄騙,但我爸媽最近確實笑容變多,我不忍心在去告訴他們真相。
很殘酷,我做不出來。
我躺在柔軟的床上,聽著陳宇發出的鼾聲,思緒有些飄遠。
終於,我下定了決心,給蕭圓發了條短信。
這是最後一次。
她像是正在等我的回應,短信緊接著就回了。
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我關上了手機,閉上了眼。
太多的事,太累了。
酒精在這個時候發揮了它的作用,不消片刻我便沉沉地睡著了。
第二天最先醒來的是陳宇,也不知道他抽了什瘋,把我連拖帶拽的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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