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等待古風的決定,呼吸皆是變得急促。
“殺,殺,殺”
大部分人的心中,都期待這一幕出現,他們認為,要是自己得罪了這厲害的強者,有機會的話,肯定是不留後患,斬草不除根,以後遲早會後悔莫及。
古水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他相信,也支持古風做出的任何一個決定,但看他身後的古火和其他狼虎門人,那灼灼的目光,顯然是想古風下手除掉這個可怕的後患。
“還不動手,小子。”
注視著場內的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天魁已是蓄勢待發,但他沒有動,他在等,等古風動手的那一刻。
“動了”
在看到古風緩緩的揚起冥皇的時候,全部是響起了這一道心聲,天魁全身肌肉繃緊,眼神死死的盯著。
“終於還是要殺了地煞。”
看到古風回見落下那一刻,狼虎門的人心中如釋重負,皆是重重呼出一口濁氣。
“劍下留人。”
冥皇揮下那一霎,天魁的身體顫了顫,便沒有了動靜,出現時,他已是到達了古風的身邊,建築物上的殘影才是緩緩消失,長槍快若閃電的擋在了地煞的身前,卻沒有想象中那般強橫的力道出現。
“唰”
在天魁愕然的眼神中,古風根本就沒有斬向地煞,而是對著他頭頂的頭發揮劍,斬了他一戳頭發。
寂靜,全場變得寂靜起來,天魁傾斜著身體,手臂探出,長槍空擋在地煞的身前,目光愕然的望著揮冥皇,斬在地煞頭頂的古風,眼前的一幕,所有人都想要發笑,卻沒人敢笑出來,這三人隨便一個都不是他們所能招惹的,所以皆是憋得臉龐通紅,不堪者,更是用手捂起了嘴巴。
“真會拉人心,在別人將死那一刻,將他救下,還不讓這人感動痛哭流涕,誓死效忠。”
感到滑稽的同時,這一句話都出現在他們的心中,也為天魁這一手暗暗喝彩,隻是天不如人願,一個想要救人,拉攏人心,納為己用,另一個卻沒有殺心,讓天魁的計劃完全落了空。看著突然出現在地煞身邊的天魁,古風驚愕道:“你在幹嘛。”
“咳”
收起長槍,天魁麵色一肅,咳嗽了一聲,緩緩道:“這位小兄弟好厲害的身手,隻是這人我想保下,賣我一個麵子如何。”
古風莞爾,現在他也知道這人想要用手段來拉攏地煞了,手指摸了摸鼻尖,玩味道:“我並沒有想要殺死地煞啊。”
“哈哈,這就好,這就好,哈哈。”天魁自我解嘲的大笑了兩聲。
“我沒死?”聽到身旁還有人說話,閉目等死的地煞不由睜開了雙眼。
“我又沒有說要殺死你,如果說殺了的話,那就也算是吧。”古風輕笑一聲,指了指他頭頂處被斬斷的頭發。
目光放到古風指的位置,在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地煞苦笑一聲,喃喃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這窩囊廢,留著又有何用。”
喃喃了幾句,地煞悲傷的大笑數聲,步伐踉踉蹌蹌的朝外走去,頹敗的身影,在天空宛轉不休的淒涼,讓眾人感到默然,是啊,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今日的成就,並不代表明日的輝煌,一個曾經傲笑風嵐的強者,就這樣落寞的退出了這個舞台。
他們都知道,從這一夜起,風嵐城隻剩下狼虎門,再無血殺門和地煞幫,他們在見證一個苟延殘喘的勢力變成風嵐城除城主府外的第一大勢力,這一戰,將會讓整個風嵐城都沸騰起來。
天魁沒有挽留,這樣的人,已不值得他去招攬,沒有一顆強者的心,就算有強大的實力又能如何,就像一個隻是持有利劍的小孩。
目視著地煞的離開,古風滿腔複雜,手下留情,隻是因為強者的惺惺相惜,而且這地煞與他戰鬥時,從來都沒有露過一絲殺意,但是現在,他劍下放還的,現在似乎隻是一個空有一身皮囊,沒有靈魂的活死人罷了。
計劃沒有成功,天魁也不在意,將長槍收入戒指,瞥向古風,抱拳笑道:“在下天魁,是風嵐城的副城主。”
“古風,無名小卒一個。”古風也同樣還以抱拳,笑道。
聞言,天魁上下打量了一下古風,試探道:“古風?你就是那個銀月惡魔?”
苦笑兩聲,古風聳了聳肩,雙手攤開,無奈道:“這都是別人叫的,我可沒有承認。”
“哈哈,你這名頭可都是傳到了我們磐石帝國來了,我還想找機會認識一番呢。”豪爽的大笑兩聲,天魁朗聲道:“小兄弟,有時間就來城主府一敘,我就喜歡結交五湖四海的豪傑。”
“豪傑算不上,副城主大人不介意的話,他日自然登門拜訪。”古風朗朗一笑,抱拳道。
“三弟”
在兩人笑談間,古水和古火帶著一幹手下急不可耐的奔了過來,來到古風麵前。
“二哥,我沒事。”任憑古火檢查自己的身體,古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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